陆景轩听到屋外传来了二饼的声音。
“大早上吼什么?”
陆景轩披了件衣袍,出门喝道。
二饼吓得一阵不安,他轻声道:“世子,是大乾书院派人来了。”
大乾书院?
陆景轩想到了。
那大乾书院,也曾让他参加滕王文会。
算算时间,也是到了。
“让那人在客厅等着。”
“是。”
二饼屁颠屁颠的走了。
李安然也被惊醒了。
她诧异的问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乾书院派人来了。”
李安然神色微怔。
“是让你参加滕王文会?”
“可能!”
陆景轩整整衣冠,便走出了门。
阳光洒落下来,使得陆景轩更显雍容华贵之气势。
陆景轩缓步踏入客厅。
便见一名中年文士,一见到他,急忙行礼。
“世子,在下端木英,见过世子。”
陆景轩端起了茶,轻抿一口。
“有事吗?”
“院长让我来请您去滕王阁一观。”
那端木英恭敬行礼。
“好,那你带路。”
陆景轩谦逊一笑。
端木英当即便往前走去。
陆景轩带着二饼,骑马往滕王阁去了。
大乾滕王阁,乃是当年滕王建造的一座楼阁。
立于楼阁之上,可远观浩浩汤汤的大江。
此时,阳光洒落在江面上,真是波光粼粼,水光潋滟。
这次滕王文会,被邀请的,均是在大乾有文采之人。
大乾书院院长赵乾学做东,有各地而来的书院院长,有京城之地的达官显贵,以及一些上层名流。
滕王阁上,香薰缭绕。
众人盘坐于蒲团之上。
赵乾学凝视众人,微微一喜。
“此次滕王文会,诸位前来,真是让滕王阁蓬荜生辉。”
赵乾学抚须一笑。
众人闻言,也是一笑。
“院长客气了,我等过来,不过是观院长之文采。”
“我等仰慕院长,故而过来了。”
“院长,时候不早了,滕王文会开始吧?”
众人尽皆夸赞,一阵期待。
赵乾学闻言一笑。
“不急,不急,还有一位贵宾,尚未到来。”
赵乾学之言,令得在场众人,无不为之讶然,
“贵宾?能被院长称之为贵宾的,不知是谁?”
“这位贵宾,必然不凡。”
“院长,不知这贵宾室谁?”
“能受到院长如此隆重的接待,这人定然不凡。”
“其在文学上的造诣,那必然也是惊世骇俗。”
众人相互对视,想知道是谁了。
赵乾学抚须一笑,道:“他快到了。”
快到了?
眼见赵乾学如此神秘,众人更为好奇了。
此时,脚步声响。
在场文士,无不朝着楼梯看去。
莫不是那人到了?
但见,一名相貌儒雅的青年,颇有阴柔之美。
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名嗓音尖锐的仆人。
“爷,这便是滕王文会了。”
那青年点头,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众人无不凝视赵乾学。
是他吗?
赵乾学摇头一笑。
连那青年也在好奇。
他们都在等谁?
说话间,一名文士,急步踏入。
“定山王世子到!”
谁?
在场众人,无不讶然,为之震惊。
定山王世子?
陆景轩怎么来了?
“听闻这陆景轩作过几首打油诗。”
“那陆景轩也来凑热闹不成?”
“他纨绔子弟,又懂个气。”
有人觉得屁不雅,便改成了气。
那阴柔青年,也是一怔。
“陆景轩?他也来了?”
那仆人低声说了几句。
阴柔青年摇了摇头。
“我易容而来,不要打搅他。”
仆人点头,便不再问了。
赵乾学闻言一笑。
“哈哈,陆世子终于到了。”
“这便是老夫的贵宾。”
说着,便站了起来。
轰!
众人如遭雷击,无不惊诧。
陆景轩居然是贵宾?
阴柔青年,怔了一下。
在众人无比复杂的眼神中,陆景轩踏入进来。
赵乾学急忙上前,不亢不卑的一笑。
“定山王世子,老夫有失远迎。”
陆景轩深知这位便是大乾书院的院长赵乾学。
“末学后进,前来打扰,多有得罪。”
“世子请。”
赵乾学邀请之下,陆景轩与二饼,找了个座位坐下。
众人无语。
为何是陆景轩?
众人齐齐看向了赵乾学。
赵乾学笑吟吟的说道:“今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滕王文会。”
“诸位能来参加,我很是庆幸。”
“今日,还是以往常之惯例,我出题,众位作诗,胜出者,可聘为我大乾书院的教授。”
赵乾学微笑,凝视众人。
众人尽皆露出惊喜的神色。
“不知院长要如何出题?”
“院长,请您快快讲来。”
“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会是什么?”
众人无不期待。
陆景轩喝了口茶,不以为然。
那阴柔青年,也不时的,凝望了陆景轩一眼。
“滕王阁,乃是当年滕王殿下所建的楼阁,一直为我大乾京城以文会友之地。”
“如今,便以落日余晖为题,众位作诗如何?”
赵乾学凝视众人,露出欣喜之色。
在场众人,无不为之默然。
以落日余晖为题?
在场文士,无不踊跃参与。
有文士想到了什么,不禁神色惊喜。
“我有了。”
他大步而出便吟出了一首诗。
众人闻言,无不露出惊喜的神色。
“好诗,好诗。”
众人惊喜,无不称赞。
那人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偶尔得了一首诗而已。”
陆景轩轻抿口茶。
他也走了。
那阴柔青年,又朝着陆景轩看了一眼。
这陆景轩,他又会作什么诗出来?
二饼只顾着喝茶吃点心。
他对诗是一窍不通。
不一会儿,又有不少文士,将他们所作之诗,一一念了出来。
众人闻言,无不露出惊喜般的神色。
一名文士,抚须一笑。
“今观众人之诗,才知这天地之广阔,我大乾人才之济济。”
赵乾学也抚须一笑,很是高兴。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陆景轩的身上。
在场众人,也看向了陆景轩。
“定山王世子,不知你能否作一首诗?”
赵乾学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神色。
众人相视一眼,无不好奇。
这陆景轩,又将会作什么?
阴柔青年,瞩目着陆景轩,也在好奇。
陆景轩轻抿口茶,正要说出。
一道,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陆景轩会作诗?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