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刘老师

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分为会客室和办公室。

屠校长和肖校长两人钻进了办公室,留了桑桑他们三人在外面的会客室坐着等待。

这个时候,温颜才有空拉着桑桑嗔怪道:“你怎么过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桑桑看到好朋友也开心的不得了,“七巧说要跟校长过来帮你转学,我也跟着过来了。”

“可不是嘛,眼巴巴的硬要跟过来,还是你们要好呢。”

秦七巧温温柔柔的说着,语气中的酸味捂着鼻子都能闻出来。

“那可不,桑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是是,谁家的好朋友能白送人好几千万的。”说到这,秦七巧嫉妒极了。

只能强压翻滚的心绪,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呀,那颗心早就被酸醋给腌入味了。

秦七巧:我才不嫉妒呢,嫉妒使我丑陋。

循环一百遍。

桑桑:“不是白送。”

“是颜颜的分红。”

就连温颜都觉得这是桑桑借故给自己送钱,但桑桑坚持自己的说法,纠正道:“我又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给人白送钱呢。”

就是她亲妈干妈都不行。

桑桑自觉自己特别的精打细算,这种事,她这个聪明人可不干。

“当时颜颜投资我的,说好挣钱了五五分账。”

她可是个讲信用的好孩子。

温颜哽咽着都说不出话来,除了桑桑谁还会把一句玩笑话当真的。

秦七巧也被噎了一下,只嘟囔了一句,“傻帽。”

不过也是因为她傻乎乎的,大家才一个个的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吧。

“七巧,你眼皮子老是往上翻做什么?”

秦七巧:“我在翻白眼,看不懂吗?”顺便,秦七巧直接贴在桑桑面前,然后翻了个典型的大白眼儿。

桑桑咬着手指头,犹豫的问道:“你…是在不开心吗?”

“我表现的这么不明显?”

秦七巧还是没忍住汹涌喷发的羡慕嫉妒。

同样是好朋友,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算了,逗你的呢。”秦七巧也就不平衡了一会,谁让她跟桑桑相遇的时候没碰着好机会呢。

“那…我送你一个礼物?”

秦七巧一下来精神了,立马想到她那次在国外死里逃生的经历。

眼睛转的滴溜溜的,要是如那个发夹一样的…可不比钱来的香啊。

咚咚咚,校长室的门被人敲响,声音打断了秦七巧的思绪。

刘老师站在门外,眼神复杂的看着里面的三个女生。

“校长通知我过来给你们带些点心吃,他跟肖校长还有事,你们还需要再等一会。”

温颜赶紧站起来应了上去,“刘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了?不是产假还没结束吗?”

眼前的老师看着陌生,桑桑只能从这个熟悉的姓氏判断,这位可能是原先班级里的辅导员。

当时,她刚从水下上岸,章博瑞带着同学来找她的时候,不是扯了一嗓子,提到了刘老师好像快生了。

桑桑试探性的跟着叫人,“刘老师。”

刘艳阳笑着点头,“家里出了点事,提前结束了产假。”

“校长看我身体虚,让我来校长室招呼客人。”

“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喝茶,我特意去买了饮料和零食。”

哗啦啦的一大袋零食倒在茶几上,都是现在的网红零食。

温颜拉着刘老师坐下,“您别忙活了,赶紧休息下,我们想吃会自己拿的。”

刘艳阳的身体看着挺虚的,就刚才多站了一会,额角的汗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顺势坐下,刘艳阳愧疚的看向桑桑:“怪我。”

桑桑有点听不懂,温颜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在为校长不批准桑桑返校而自责呢。

“老师,这跟你没啥关系。况且我也准备转学去篙阳了。”

刘艳阳越发难过,她在的时候,班上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呀,怎么现在都变得…

刘艳阳还想跟桑桑说上几句话,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听到熟悉的旋律,刚才还算放松的刘艳阳瞬间浑身紧绷,快速接通电话焦急的问道,“妈,是不是君豪出什么事了?”

一道疲惫苍老的女声带着哭腔从听筒中传出,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房门被堵死…我害怕他会做不好的事。”

“我马上回来。”刘艳阳慌的不行,猛的站起来,脑袋一阵眩晕,直挺挺的往后倒。

桑桑动作最快,稳稳的扶住了她。

在原地缓了一会,她的眼睛才恢复正常视物,当即就往外冲。

虚弱的身体在巨大的刺激下,又跄踉了好几下,撑着门口的墙壁才没让自己摔倒。

桑桑对这位老师还挺有好感的,不由扯了扯七巧和温颜,“老师,别着急,我们送你回去。”

刘艳阳跌跌撞撞的,脑子里慌的没办法想其他的事,只胡乱的点头,眼泪水不停的往下淌。

刘老师的车是一辆老旧的大众,好几年前的款。

“老师,这是你的车?”

刘老师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桑桑又没有驾驶证,最后驾驶室坐进去了秦七巧。

秦七巧开多了豪车,还是第一次开这种接地气的车,就还蛮新鲜的。

“之前那辆车卖了,我老公出了事,公公听到这个消息发生了脑溢血,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孩子早产了,身体不太好,也在医院里。”

“家里入不敷出,所以把之前的车卖了,换了个便宜的二手车上下班。”

说到这些的时候,刘艳阳眼里全是愤恨,虽然极力在忍耐,不想在自己学生面前发生情绪崩塌。

但怨恨还是掩盖不住,从眼中溢出。

“需要我们…”现在温颜不缺钱,能为她尊敬的老师尽一份微薄之力,她很愿意。

“不,不需要。”

“凭什么那个东西能心安理得躲着不见人,却要让别人来承担。”

刘艳阳愤怒的咬着唇,半晌又泄下了那股劲,又爱又恨的呢喃道:“谁让这是我家那口子的理想呢。”

“再来一次,那个傻子估计也是同样的选择。”

“他做不出见死不救,即使这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