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办?现在允礼可能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对秦桑桑越来越感兴趣了。”
“说不定他就要后悔了。”
“以前的婚约,正要追究起来,是属于秦桑桑的。现在爸爸的态度也模棱两可…”
“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
“你之前不是说你那个傻朋友安排了一个男人接近秦桑桑?不如,我们再添一把火。”
“女人嘛,总会对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男人情有独钟,不然电视小说里也不会有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桥段了。”
“只要我们运作的好,一个秦桑桑绝对不成气候…”
关心爱母女两躲在房间里说着话,谁都没意识到房间的门只是被带上,还留有一道小缝。
打完一局游戏,出来准备找点吃的的秦高,从旁经过,恰巧将母女两的话听了个正着。
“咚”的一声,秦高手里的碟子跌落在地,盘子里的小点心咕噜噜的从门缝中滚了进去。
门口的声音把关心爱母女两吓了一跳。
在看到猛的推开门的秦高后,两人都重重的的舒了口气。
“小高,怎么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
关雪心有余悸,刚才她差点以为是秦明回来了。
现在他们夫妻两的关系,再承受不住星点的考验了。
上次那个生活费的事,秦明本就对她有了芥蒂。
不过她有信心,时间长了,慢慢磨也能将那点芥蒂磨掉。
没想到秦桑桑后面又出了那档子事,恰好撞在了秦明对她最愧疚的时候。
搞得现在夫妻两人的关系岌岌可危。
秦桑桑真是个扫把星,自己过不好,也搞得别人都不好。
“妈妈,姐姐,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秦高的眼神很可怜,很想装作自己听错了。
偏偏关心爱就是不如他意。
她温柔的破碎了秦高的幻想,“刚才你都听到了,还问这种话干什么。”
顿时,秦高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嗡的。
他所有的认知被自己的母亲和姐姐粉碎的彻彻底底。
从小到大,我都以为秦桑桑是在欺负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所以,每次见面对她不是恶语相向就是拳打脚踢。
结果…事实告诉自己,在他看来柔弱可欺的母亲和姐姐,其实并不无辜。
以前的那些事情,重新被他审视,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妈妈,你说…”
关雪长叹一口气,“小高,你要知道,你跟我们才是一个利益整合体。”
“如果不是这些年我压制了秦桑桑,你以为你能过的这么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关雪声音,有着显而易见的狠戾和冷酷,“我们这种家庭里的关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妈妈和姐姐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同样是你爸爸的孩子,秦桑桑现在得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跟心爱呢,却什么都没有,你没有不甘心吗?”
关雪淳淳教导,“你现在十五岁,也不小了。家里的一切都该是你的。”
秦高涨红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母亲喋喋不休的嘴巴。
真的好丑陋啊!
少年意气道:“我想要什么,自己会去挣,而不是…”
“不是什么,你觉得我跟你姐做的事情不上台面?”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将你爸爸的心拿捏的死死的,秦桑桑以前的处境,就是你的。”
“以前,外面那些人对你和对她的态度你感觉不出来吗?”
“所以,现在你的想法是什么?”关雪站起来,居高临下道:“你要把我跟你姐姐的谈话告诉你爸爸吗?”
关心爱也笑眯眯的看着秦高的挣扎和犹豫。
“啊,我不知道。”秦高一拳锤在门板上,扭头就跑。
关心爱跟着往前追了几步,被关雪拦下,“放心吧,我的孩子我了解。”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关雪满意的笑了。
———
“啊啊啊啊…”秦高一路嘶吼,如无头苍蝇一样在马路上乱跑。
他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羞愧,但却没有勇气去打破。
最近家里的低气压他也感受得到,以往的温馨气氛不在,父亲冷漠,母亲委屈,姐姐沉默。
所以,尽管他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但他还是不敢将这一切对父亲和盘托出。
那样的话,他的家…就要毁了。
不知不觉中,他竟跑到了篙阳大学门口。
秦高在门口走来走去,时不时翘首四顾,也不知道他想要找什么。
他的奇怪行为,早引起了门口保安大山的注意。
一双眼睛盯死在他的身上,身体紧绷就准备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冲出去将人制服。
大山摩拳擦掌,他已经准备好了。
篙阳大学的一切装备都是豪华挂的,门口的保安也是行业内工资的天花板。
拿了这么高的工资,入职的时候大山畅想的工作是:拳打闹事者,脚踢不法分子,时刻保护学校师生员工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将一切不利因素杜绝在校门外。
可是,他真实的工作确是端着保温杯,看着监控器,度过无聊的一天。
这样的高工资,拿着亏心啊。
好不容易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在校门口探头探脑的,他今天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秦高还不知道自己被保安定义为坏分子了,还在校门口不停的徘徊。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桑桑的身影。
一个激动,窜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猛的动作把一直盯着他的保安给吓了一跳,身手迅捷的将人反手压制在地,“你这小子,我就知道不是个好的。”
“我已经盯了你很久了。”
秦高的大块头,内里虚的很。
一招被制服,只能哇哇大叫,“秦桑桑,救我啊秦桑桑。”
桑桑掏了掏耳朵,并不是很想搭理。
她在心里忏悔了一下:诶呀,她好像有些变坏了,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桑桑左右看了看,四周没有认识她的人欸。
没人看见,四舍五入,就是她没做过。
这般一想,桑桑又理直气壮了,她没看见,没听见,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大摇大摆的从旁略过,走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