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的性取向你不清楚么

电流从男人微粝的指腹传过,令江稚月自下巴连至脖颈的位置酥麻一片,心像被个钩子悬挂着、漂浮不定。

见其没有炸毛似的反驳,晏南屿指尖力道重了些。

睨着其樱桃般艳红的唇瓣,萌生的喜悦之情快要将理智冲走,往下挪了挪身子,亲在前人莹润细腻的肩头。

细带咬在齿间拨开,堪堪勾在纤细的手臂上。

沁入肌肤的凉意让江稚月倏尔清醒几分,倒吸口冷气欲加阻止,“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拍摄了。”

滚烫的唇一寸一寸贴近,男人低嗯回应,说话时有些含糊,“只帮你。”

“不做。”

江稚月几乎一直是昏昏欲睡的状态,每次快到入梦的临界点,都要被晏南屿猛然拽回。

只记得对方帮自己冲了一下,还换掉了乱得不像样的床单,待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快来时才回房间。

她对镜化好淡妆,然后深深打了个呵欠。

看着眼尾酝酿出的水雾,蓦地回忆起昨晚快被欺负哭的场景,还有晏南屿顶着张冷感的禁欲脸给自己

简直要了命。

现在一想骨头都酥。

她使劲摇摇脑袋,刚戴了一边的红钻耳钉,就听门外的轻叩声,推门便见做好妆造的晏嘉述站在走廊外。

“来给你送早餐。”

江稚月瞄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开播时间,于是道声谢接了过来。

见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转回身挑眉询问,“怎么了?”

晏嘉述抵着鼻梁上的银质镜框,停顿片刻后开口:“我昨晚看直播回放,你在我房间的时候好像被吓到了,所以来问问。”

“当时是剧情需要”

她了然的点点头,猜对方是怕自己会因此有不好的印象,抬手竖起大拇指道:“清楚,毕竟是沉浸式嘛。”

“不过演技真的很精湛。”

能引起发自内心的恐惧感,绝非轻易能做到的。

听女生这么说,晏嘉述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幽深的黑色眸子折进几许光亮,像浸润在水中的黑曜石。

注意到哪里不对劲,又抬起右手碰了下江稚月的耳垂,“这边的耳钻是忘记戴了吗。”

“没来得及。”

江稚月醒来本就有些腿软,再被男人捏上敏感的耳垂,一时间险些站不稳。

带着娇色的嗓音听得对方心神微漾。

“你的手不方便,需要我帮忙吗?”

晏嘉述也不清楚江家对待两个女儿怎能有如此悬殊的差距,明明受伤了也不给配个帮忙的助理。

难道独立,就该自己解决所有的事情?

他有些心疼,细心的帮其戴好另一边耳钉,冷不防的想到个问题。

如果江晏两家订婚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直接进晏家生活。

但转念想到还有晏南屿长子的身份在,眼神又不受控的沉下几分。

“扮演我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动了想成为他的念头。”

江稚月不明所以的发出声疑问,“你不是不喜欢做晏南屿的影子吗,为什么?”

“因为这样才不会被当做联姻的备选。”

黑色发丝从耳廓旁轻蹭而过,江稚月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乌木香,莫名的预感令人心神微动。

她抬起眼睫,视线中尽是对方张扬肆意的俊容,抿唇询问:“你想跟我联姻?”

“比起联姻,订婚或者结婚的说法更准确。”

晏嘉述微敛起眼睛,鸦羽般的睫毛遮住瞳孔神色,看着认真几许,“我喜欢你的事,应该够明显了吧。”

话虽如此,不过哪有喜欢就直接认定结婚的啊。

不清楚这两兄弟怎么都有点恋爱脑的潜质,全是一条路走到底。

气氛倏尔微妙,晏嘉述本就弯身帮她戴上耳钉,距离极近,外加有些暧昧的话、、顺其自然的越靠越近。

咫尺之间,却突然听走廊外徐经纪纳闷的低语声,“哪哪都找不着,嘉述该不会进江小姐的房间了吧。”

这俩祖宗,是来吸他阳寿的吧。

江稚月忙朝后退去一步,然后推着男人回自己的房间,“徐经纪找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吃早餐了。”

直播间再次接入现场,几人像往常一样做着该做的事,显得江稚月的举动倒有几分不和谐。

所以真的是沉浸式啊,月月一脸茫然的样子哈哈哈哈,合着是一点剧本也没有?

昨晚埋人的时候没敢看,真有种恐怖片的感觉捂脸

我也,还有晏嘉述莫名的表情,真的像凶手,dbq祈祷

我比较好奇那个陌生的面孔还在不,按理说他应该已经挂了疑问

江稚月也想到这个问题,在屋内转了几圈后去敲六哥的门,半晌也没听见有人响应。

抬头见其他房门陆续开门,像触发剧情点一样,几乎是纷涌而至。

白阮找来别墅的备用钥匙,打开后房间空荡荡的,床褥皱巴的铺着。

“估计在一楼吧,我去瞧瞧。”

说完,一群人便跟着纪泽许四散开。

客厅、厨房、甚至于储物间都不见人影。

江稚月在玄关换了鞋后走至前院,无头苍蝇般寻找时、余光蓦地瞥见空地醒目的痕迹、顿住脚步。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昨晚的光线太暗,外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环境,她只简单瞥了一眼而已。

想着,江稚月挪着步子靠近。

从院内的角落拿来铁锹,试探着敲了几下。

客厅的晏南屿被声响吸引,见女生奇奇怪怪的姿势,抬手将落地窗锁拨开。

“在做什么?”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视线落在其手中的工具人,眉眼轻蹙,“你该不会是想刨坟吧。”

被男人这么一说,江稚月发觉自己的举止确实有点颠,故作无辜道,“觉得蹊跷。”

“能帮我吗,手疼。”

她稍稍软下声音,乖巧的模样轻而易举的将其拿捏。

缱绻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划过,晏南屿按捺着要升腾而起的谷欠念,眼前全是女生湿着眼尾央求的模样。

肌肤变成熟透的桃色,险些就攻破了最后的防线。

见男人神情不对,江稚月又问了一遍,而后手里一轻。

“嗯,帮你。”

她听出几分其他意味,没等询问,沉闷的敲击便一声声传入耳中。

等袋子从草皮和土块底部露出时,其他人全好奇的凑了上来。

纪泽许若有所思的盯了半晌,语气略显不悦,“挖出来干什么,不吉利。”

江稚月留意的多瞧他一眼,蹲上前捏住袋子封口的拉链,深吸口气呲啦一下扯开。

瞧见男人鼻尖的一点黑痣,纳闷的轻蹙起眉。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抬手准备推回去时,指尖蓦地摸到凹陷进去的位置。

察觉出的裤子。

于是乎,运动裤突然被扯掉的晏嘉述:?

本来挺紧张的,现在蚌埠住了哈哈哈哈。

嘉述要被吓死了,险些节操不保捂脸

好在弟弟反应快笑哭不然要跟着一辈子的黑历史,笑死了。

所以是我刚刚眼花吗,好像看到字母了,CK?

晏嘉述眼疾手快的提住松紧带,无奈的失笑出声,然后捏着江稚月的小臂将人拽起身。

银制镜框和唇环反而形成种强烈对比,一张俊脸平添了几分攻击性。

“害怕还自己动手。”

他和晏南屿三两下便将整个袋子拖出,搬开上面的npc,果不其然露出了在找的面孔。

空气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男人们搭手将npc老六抬到阳光下。

左胸口的白色T恤留着早已干涸的血痕,伤口正中心脏的位置,稳准狠、一击毙命。

自然而然,昨晚负责埋人的纪泽许和学霸弟弟一跃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检查过尸体后,几人陆续走到一楼客厅,开始第二轮推理。

纪泽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纠结半晌后选择交代实情、以解除自己和另一人的嫌疑,“人确实是昨晚埋的。”

“不过我们把五哥抬到前院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那里了。”

“因为创伤口不大,草坪并没有留太多的血,所以干脆就地将俩人一起埋了。”

江稚月几乎是皱着眉听完全程,见宋时微和自己是相同的表情,默默将她从锁定目标中排除。

“所以你们昨晚为什么没说?”

听闻,有口难辩的纪泽许不由得一怔。

因为十一点就关直播间,剧本不允许。

“死者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遇害的,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我只是希望荒唐事能到此结束,凶手及时停手,不要再继续追究,不然这个家就要彻底散了。”

江稚月战术性后仰身子,若不是气氛不允许,真想为他鼓鼓掌。

乐山的佛都得让给他坐几天。

虽然但是,她倒有些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又重新梳理了遍时间线,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直至宋时微惊讶的疑问声响起。

“阮姐,你平时不是怕冷吗,今天穿这么少没问题?”

众人的视线齐齐望去,这才发现今天只有白阮换了身薄薄的短袖,气色相比昨天也是肉眼可见的好转。

“嗯,南屿昨天帮我开了新的药方,蛮有效的。”

由于昨晚搜索开始的时间就很晚,几人都没找到什么实质性证据,根本无法佐证或驳回其他人的话术。

江稚月怎么看都感觉像全员恶人,聊了一会后便继续第二轮搜证。

先是把纪泽许的房间掀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床垫下方的木板缝都没放过,最后目标聚焦在了床头柜锁死的抽屉上。

而后将缝隙中塞入的卡片抽出,上面写着密码的提示信息:这把锁是我最喜欢的哥哥送的。

这一眼,江稚月便来了兴趣,合着纪泽许是个蚊香,中间还有狗血的禁忌爱情呢?

她按年龄将十人进行排序,抛除npc的老五和老六外,能让他喊哥哥的,要么是老二晏南屿、要么是老三晏嘉述。

于是直接出发去找晏南屿,肩头轻轻碰了下对方,小声道:“哥,你有什么特殊喜好吗。”

男人不明所以的微扬了下眉,随即反问,“比如...?”

“比如、、断背山之类的?”

“是也没事,别害羞。不是有人说过吗,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断背山。”

“?”

晏南屿被女生没头没尾的话给气笑,冷峭的脸上多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宛如清凛的冰山白雪被阳光融化,说不出的好看。

“这句话是哪个伟人说的,你么。”

“不清楚我的取向?”

他抬起右手,虎口的软肉抵住江稚月的下颌,拇指和食指捏住其脸颊,微微用力、对方的嘴便不由自主的嘟了起来。

从镜头的角度看,突然有了股冷静自恃冰山哥哥机灵古怪跳脱妹妹的cp感。

啊啊啊啊啊啊捏脸杀,谁能懂我的点,晏哥垂眸笑的时候看起来好宠啊哭

月月好可爱嘿嘿,明明长得明媚美人的样子,这么一捏感觉脸好好rua哦流口水

我说你俩别太暧昧了今天,糖撒得让我有点应接不暇。

所以只有我在意那句话究竟是哪个伟人说过的吗哈哈哈哈。

“没有就没有呗。”

捏脸算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跟小孩被训一样。

江稚月嘴巴只能微微张合,说话含糊不清、跟吐泡泡的小鱼似的,反倒让晏南屿更不舍得松手了。

“那纪泽许喜欢的哥哥只能是晏嘉述了。”

说着,她挣扎着从魔爪中脱离,顶着淡淡的指印去找了对方,直接将人拽到纪泽许的床头柜前。

生日、手机号后四位、特殊的纪念日统统问了一遍,仍旧是毫无反应。

最后只好耍赖的找当事人解密。

纪泽许投去个无奈的眼神,嘴唇抿成道直线、明显是不情愿开口的样子,令江稚月愈发坚定了猜想。

受不住对方的威逼利诱,没办法用密码打开了抽屉。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亮出了摆放整齐的红色裤衩。

猝不及防的出戏哭诉道:“难道男嘉宾都没点保留隐私的权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