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找郑可成?
阎婆心里清楚,她就算是愿意送钱,但是郑可成不会收。
和你无亲无故的,都担心你反咬一口举报他,李老财是他大舅哥,郑可成自然没这个担忧。
“郑可成应该也快来了,等他到了就去上门看看李老财!”
阎婆打定主意,暗道。
她还是想和郑可成拉近关系。
百草堂。
是青牛集唯一的药堂,里面的坐堂郎中白明良医术精湛,整个青牛集人尽皆知。
而且。
白郎中医德很好,能治就全力救治,不能治他会跟你说清楚,不让伱浪费钱。
因为年纪大了,白明良都是上午九时才会坐诊。
药堂就白大夫和孙女白凤环以及一个药师三人,白大夫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无法上山采药,所以,才决定再找一个传承衣钵的弟子。
“爷爷,外面来了个人,问我们这招不招药童,好像是镇东头秦三爷家的”
白明良身材清瘦,头发大半白了,一身淡白衣袍,正在后堂吃饭,孙女白凤环便是进来了。
“哦?”
白明良仔细想了会,他记起来了。
镇东头的秦三槐得了慢性,眩晕,心悸怔忡,当时开药给他控制了之后,让他回去静养的,没想到,半年前秦三槐病逝了,其生前在李老财那借了举息,利滚利下来有不少了,三间大瓦房和三亩薄田都抵了债。
留下一双儿女没了活路。
其女儿为了救弟弟,自愿卖身进城,这事他听说过。
“让他等会,我就出来。”
白明良放下饭碗,说道。
“好嘞。”
白凤环点点头,转身出门。
上午。
药堂里等着三四位病人。
秦望闻着鼻端弥漫的浓郁药香,心中忐忑,这时,刚刚招呼他的那十二三岁的少女从后堂出来,对他笑道。“我爷爷马上出来了。”
“嗯,多谢!”
秦望对这少女谢道,小姑娘人还蛮热情的。
百草堂有两档门房,约莫十丈方圆,中间一排﹃形木柜台,后面靠墙是一排排木柜抽屉,屉上面贴着首乌,决明子,黄精,乌梅,海金沙等药材名称。
那名三十多岁的药师正在给其中一名病人配中药。
“孩子,我记得你是三槐家的.是叫秦望,对吧?”
不多时,白明良便是出来了,对秦望和善的一笑。
“是的,白爷爷。”
秦望点了点头,他记得,前身之前就是这么称呼的。
“是这样的,药堂有时候需要进山采药,我年事已高,无法胜任,就准备招一名药童,包吃住,薪酬另算,你若是能吃得这个苦,就试一段时间再说?”
白明良打量了秦望一眼,这孩子太瘦弱了,他担心他撑不下来,他最终目的,是要找一名衣钵弟子。
“白爷爷,我能吃苦。”
秦望点了点头。
“嗯,方便的话,就从今天开始,先熟悉药材!”
白明良点了点头,招呼白凤环一声。“凤环,你先带秦望熟悉一下药材。”
“好的,爷爷!”
白凤环点了点头,招呼秦望。“大哥哥,你跟我来。”
中午。
白凤环做饭,秦望负责帮忙。
别看白凤环才十三四岁,但是,她的厨艺不错,炒了一盘醋白菜,一盘五香干,一盘干笋炒肉,一个喜头鱼汤,白郎中,白凤环,秦望,药师于海等四人吃。
秦望足足吃了两碗大米饭。
“没来错,总算是见到肉了。”
“只要能天天吃饱,这身子骨也能丰满起来。”
吃完饭,白凤环去洗碗,秦望一边整理药材,心中感慨万分,目前太瘦了,胸前能看得到根根肋骨,要想长好点,得补充营养。
“望哥,爷爷说让你跟着去一趟李家庄,帮忙背药箱。”
下午四时的时候,秦望正在整理药材,白凤环走过来,对秦望说道。
“啊?去李家庄?”
听到白凤环的话,秦望愣了一会,当即点了点头,道。“好的!没问题。”
他没想到。
上工第一天纪要去李老财的家,他正愁去踩点850两银子没机会。
当即。
秦望跟着白凤环来到药堂前面,却是看到一名身材高大,面如刀削,短须,年约四十岁,目光如电,腰间挂着长刀的青衣汉子站在药堂里,正和白大夫交谈着。
那汉子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色。
“我要去李家庄,你跟着去一趟。”
白明良看到秦望从后堂出来,当即示意他背上药箱,他年纪大了,背东西走不得远路,这也是找药童的初衷。
“嗯!”
秦望点了点头,走上前,将药箱背着,白凤环给他整理看看还有啥没带。
那青衣汉子似乎很急,当先向百草堂外走去。
秦望跟在白明良的身后,一路向李家庄而去。
“难道是李老财快死了?”
一刻多钟后,秦望跟在白明良的身后,看着不远处李家庄,目光闪烁。
若是能亲眼见到李老财咽气,也是快事一桩啊!
不多时。
秦望等一行,便是跟着青衣带刀汉子,进入了李家庄。
“李老财这个老东西,坏事做尽,庄子这么大,这么奢华!都是不义之财啊!”
秦望还是第一次进入李老财的家,四下打量,不禁咂舌。
景观树,假山,荷塘,锦鲤,庭榭,应有尽有!
太奢侈了。
这得花多少银子?
相比自己那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漏风茅草屋,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关键他还掌握着青牛集数百亩良田,在鱼档也有份额!
“哥呀”
“才一个多月不见,您咋就.哥呀!”
秦望没有多看,跟着白明良来到山庄二进一间厢房外,便是听到房里传出一阵女人的嚎哭声,在厢房外,站着几名护院,还有十多名丫鬟仆人,一个个脸色沉重,噤若寒蝉。
还有两名衣着华贵的少年,站在外面。
看到秦望等人来了,其中一名少年进屋去了。
不一会。
一名身穿黄裙,和李老财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从房内走出,对着白明良跪了下来,哀哭道。“白大夫,您终于来了!您救救我哥吧!我求您了!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春霞,你快起来!”
“我先看看再说。”
白明良挥手让李春霞起来,便是招呼秦望走进李老财的房间。
白明良上前,给李老财把脉,诊断。
秦望则是打量李老财的房间。
门窗打开,地上摆着一个火盆,靠西墙是一考究的淡红松木塌,李老财躺在榻上,头枕的很高,双眼微闭,嘴唇嗡张,口水不断溢下。
其双手握拳,身子不断颤抖着,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春霞,你哥这是伤口太深,染上了金疮痉.这个病你也知道的哎!”
“一般来说有点小伤口很正常,都没事,但是你哥遇上的铁钉生锈不说,还被人特地以脏污之物浸泡过,这才是导致染上金疮痉的根本原因,目前情况,也就几天的事了,我只能针灸配一副药,让你哥恢复一些精神了。”
白明良给李老财把脉一番,转头对李春霞说道。
李春霞泪如雨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点点头。“麻烦白大夫了!”
“把银针递给我。”
白大夫对秦望吩咐一声,秦望当即打开药箱,将其所需的针递过去,同时,低头的瞬间,秦望看向李老财的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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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