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全校几千名师生的面前,两女三男五个人,在学校保卫科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在众目睽睽中上了台站到了桃喜身边。
送完人,保卫科的人也没走,直接在台上防止其他人捣乱。
校长眼见要坏菜,指挥者让人去关话筒。
关话筒的工作人员却连控制开关都没能靠近。
此时的李欣父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倨傲,李欣怔怔地望着领头那名个子最高的男同学,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与受伤。
“霍耀!为什么?”
帅气又高大的霍耀半个眼神都没给李欣。
桃喜把手里的话筒先,递给了其中一名打扮朴素年龄稍大的女孩手上。
女孩拿着话筒还未开口,就泪流满面。
过了几秒,她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
“同学们,我旁边是我的妹妹。”
“我们的爷爷奶奶非常重男轻女,他们发现新出生的妹妹是个女孩,就偷偷给她喂药,想要毒死她。”
“好在我妈发现得及时,把妹妹送进卫生所,才救了她一命。”
“可惜的是,从此以后,我妹妹就成了哑巴。”
“后来因为妹妹不会说话,我妈咬着牙,顶着爷爷奶奶的咒骂把她送进了村小学。”
“妹妹很喜欢上学,因为通过写字能让人知道她想说什么。”
“因为学习,妹妹忍受了爷爷奶奶的打骂,甚至连睡觉都是抱着课本的......”
女孩说到妹妹为了学习付出的努力时,难过得有些说不下去。
但为了当着全校人的面,给妹妹讨回公道,她还是擦干泪继续:
“当初为了能参加高考,我妹妹跟爷爷奶奶打了包票,要是考不上就嫁给四十几岁的瘸子。”
“他们笃定我妹妹考不上大学,就先收了瘸子的彩礼。”
“让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是,我妹妹很争气,真的考上大学了!”
“她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爷爷奶奶觉得有面子,也就没有拦着她上大学。”
“本来我妹妹都靠着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命运!”
话到伤心处,女孩浑身都在抖。
底下的同学老师,也不由为女孩妹妹坎坷的命运所落泪。
有些同情心强的还跟着哭出声。
放眼看去台下几乎大部分人都在擦眼泪,就连桃喜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桃喜活了两辈子,最是知道,一个人在泥泞里挣扎往上爬有多难。
她都重生了,这辈子有灵泉水,有乐鸣都还遇到这么多人找麻烦。
更何况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哑巴女孩呢?
大家越是难过,李欣等人越是急得团团转。
校长指挥不动其他人,干脆带着副校长和几名心腹,又是想上台拉人,又是去剪音响线。
可是桃喜早有防备,有保卫科的人在,校长等人连自己的座位都无法离开。
被围起来的校领导们不停地叫嚣,可没有人理睬。
讲话的女孩顿了顿,舒缓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开口说话。
她满是恨意地指向李欣:
“可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仗着自己爸爸是学校副校长,成天欺负没人撑腰,又不会说话的我妹妹!”
“才一个学期,就把我妹妹欺负到不敢来学校。”
“我不知道她在学校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才宁愿嫁给四十几岁的瘸子,也不来上学!”
女孩再也说不下去,姐妹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台上抱头痛哭。
桃喜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两姐妹的背,拿回话筒:
“同学们,市教育局前几天来调查,我知道你们害怕,没敢说实话。”
“今天霍耀与其他几名同学,主动站出来证明李欣是怎么欺负这名女同学的。”
“同时,我也希望更多被欺负,或是看到过李欣欺负别人的同学,勇敢站出来!”
“只要大家不怕恶势力,就能将它们全都扑灭!”
“我们的学校,该是充满阳光与欢乐的地方,不该被黑暗笼罩!”
学生大多数都是热血青年,桃喜这话彻底将大家压在心里的愤怒点燃。
“我看到过李欣欺负人!我可以作证!”
“李欣带着人抢过我的钱!”
“我因为跟霍耀同学说了句话,被李欣带人打了一顿!”
“我看到李欣等人在厕所里,让人喝尿!”
“我还听到过副校长和校长商量着怎么骗国家补贴!”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说到最后成了校长副校长还有李欣等人的批判大会。
校长副校长还有李欣等人,拼了命想要冲上台,把桃喜几人赶下台。
可惜,公安所和市教育局的人,早就混在学生里,将刚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趁着大家热血沸腾的时候,桃喜让大家写联名举报信并按上手印。
最后在校长李欣父女等人,在大家的谴责声里被带走。
往日威风凛凛的他们,直接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耗子。
桃喜布了这么个局,将学校的毒瘤一并拔除。
市教育局的领导,也就是先前被李欣吐过口水的中年男人,还给桃喜颁了奖状。
并且在全市学校里公开表扬她这种敢于跟恶势力做斗争的精神,以此来正教育的风气。
这一战,桃喜不仅在本校出了名。
别的学校也纷纷邀请她去做演讲。
每场演讲桃喜都非常认真的准备。
她告诉每个听演讲的学生,在面对别人的欺负时,要勇敢地应对,不能退缩。
因为,恶人是不会因为你的胆小懦弱委曲求全而收手。
......
忙了一个多星期,桃喜才有空休息。
文秀两口子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妹妹,我们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面。”
“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找我和你姐夫,不要一个人硬扛,知道吗?”
文秀站在车前,拉着桃喜的手抹眼泪。
桃喜也很是舍不得文秀两口子离开,她往文秀手里塞了瓶稀释过的灵泉水。
“知道了姐,这药你继续吃,要不了多久包你生个胖娃娃。”
“嗯。”文秀捏着玻璃瓶有些哽咽。
此时,李婆婆和张卫国正好帮着把行李搬完。
“我们要先走了,我那边还有工作。”郑辉泽有些焦急地在看手腕上的表。
桃喜把他们两口子单独拉到旁边:“姐夫,我托你的事,你可别忘了啊!”
郑辉泽点点头,语气很严肃:“这事牵扯比较大,我有消息一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