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许呦呦的目光,就跟看见一个能说话的‘金子’一样,十分热切,但鉴于刚刚自己的态度不算好,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不是金子吗?!
三岁半的奶团子居然能得到官方的认证,他工地的事情何愁解决不了啊!
只是,他刚刚的态度,确实有些太恶劣了。
‘碰!’
‘噼里啪啦!’
随着一声巨响,发财树底端的盆子裂开了,陶瓷做的盆子碎了一地‘劈里啪啦’的,里面的土也随着裂口滚落的四处都是。
“怎么这么臭?”
金兴昌皱眉,捂着鼻子,不敢相信他养发财树的土壤居然有一股恶臭味,但心底的好奇还是战胜一起,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许呦呦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瞧着自己当宝贝养的发财树。
“继续砸,东西还再里面。”许呦呦用小肉手捂住鼻子,踮起小JIOJIO看着发财树的根部,继续提醒道。
随着,发财树根部的土壤渐渐散落在四周,根部也渐渐露了出来。
“找到了!”
“什么?!”,金兴昌惊道。
一听见何东的那句‘找到了’,金兴昌整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见何东迟迟不敢动手,原本站在许呦呦身后的他,按压不住心底的不安,几步走到何东旁边,弯着身子仔细的看着捆绑在树根上捆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纸团?”何东十分狗腿的回道,只是手上清理土壤的动作更快了,小人得志般的瞥了眼身后的张维娜,一脸不屑。
哼!
长得漂亮又怎么样?
有些事情,还得让男人来!
随着土壤的掉落,原本满是泥土的发财树根部也渐渐露出树枝的枝干,只见枝干的一角上有一个类似符咒似的纸团,被人用血红的红线,牢牢的捆绑在枝干上。
而空气中的恶臭就是来源于此,随着泥土的掉落,空气中的恶臭味更加浓郁了,还带着丝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
何东看着树干上的纸团隐隐不安,待看清枝干上的纸团,居然是用血写的符纸后,他被吓地手一松,震惊地看着树根上捆着的东西。
“靠!”
‘嘭!’
‘发财树’摔落在地板上,何东脸色十分苍白,刚刚拎着发财树的手,一时之间抖的跟个塞子一样。
“金金总”何东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发财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头还冒出黄豆大小的虚汗。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那个奶团子真的有点东西?!
这发财树下居然藏着一枚用血画的符咒!!!
“起开!”金兴昌吼道。
这一声怒吼,引得许呦呦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
只见金兴昌脸上萦绕的死气已除,但由于下咒的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他的身上零散地围绕着一些黑色的煞气,但碍于他脖子上带着的玉,一直迟迟不能进身。
许呦呦眨巴眨巴黑溜溜的大眼睛,仔细的瞧瞧他身上的玉,居然是请人开过光的!想想家里还有特情局送来的玉石,她决定了!
一会回家之后,她就给三个哥哥一人雕一个玉石,这样一来,平常的煞气就进不到哥哥们的身啦!
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正确的某崽,臭屁地摇头晃脑着。
嘿嘿
到时候,亲亲大哥哥一个!亲亲二哥哥一个!臭屁三哥哥也要一个!大家都要有!
“小小大师!”
何东咽咽口水,惊慌失措的看向许呦呦,连滚带爬的爬到她身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大师,我刚刚有眼不识泰山,都是我得错,我”
“我这没事吧?”
何东一脸担忧的问着,对比起刚刚被金兴昌强行压着道歉,他这一次的道歉,才有了几分真情实意。
“没事的哦!”许呦呦疑惑歪头,哼哼唧唧的解释道,“这个符咒针对的不是你,不用太担心啦!”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何东松了口气,连忙道谢道。
没见过世面的貔貅幼崽,还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前后态度差别能怎么大呢!
一旁的金兴昌看清树根上绑的是一个符纸后,一时间怒从心起,嫌弃地看了眼身后屁大点胆子的何东,几步走到发财树处,刚想伸手去触碰符纸,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万一
这符纸对人有害呢?!
而且,刚刚小大师不是说了吗?这血咒是针对某人的!万一就是针对他的呢!
许呦呦哒哒地迈着小短腿越过金兴昌,蹲在发财树前,将符纸解下,拿在小肉手里翻看着,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慎重,“血咒,这根红线浸满了你的血。”
金兴昌沉着一张脸,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这枚以血为媒的符咒,是破金兴昌的财运。
而工地里的立棺,要的是他命!
许呦呦不明白人类世界的大坏蛋为什么这么坏,要钱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要谋财害命。
“一个月内工地里出了四次事,死了两个人。”许呦呦捏着符咒,语气颇为严肃的说着,一张可爱的包子脸都皱在一起。
金兴昌的视线猛地移到张维娜身上,见她摇头后,他沉默了。
“”
金兴昌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老实交代着,“对,前两天出的事。”
“这段时间,工地上大大小小的事,就没断过!”金兴昌没忍住,接着说道。
他的视线落在奶团手中的符咒上,联想到工地上接二连三从出问题,一时间所有的问题都能串起来了,这段时间工地上不是挖地基的时候把水管给挖爆了,就是各种机器出问题,要不然就是工地上的工人接二连三的受伤。
就前两天,还有五个工人出了事,有两个当场死亡,还有三个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人家属今天早上才来工地里闹过一次!
许呦呦点点头,对于金兴昌话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毫不意外,一个立棺和一个血咒,要不是金家爱做善事,估计金兴昌都撑不到今天,早就在上个月就出事了。
“小大师,这”金兴昌强忍着怒意问道,话里对奶团的称呼也自觉地换成了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