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雪哭了一阵,擦了擦泪水,抬起头,望着东方未明。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于是东方未明,便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是经过给风吹雪说了一遍,风吹雪也想不起来到底会是谁正确的消息。
“以后不要离开了。就让我一直守护你吧。”东方未明拉起风吹雪的手,柔声说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风吹雪如同一个小女儿般依偎在东方未明的怀里。
“当然句句肺腑,都是真的。”东方未明毫不迟疑地说道。
当然这时候,东方未明的脑海里也闪出了好几个人的身影。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东方未明在心里这样想着。
“谢谢你未明。”风吹雪说到。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雪妹。”
听到东方未明喊自己雪妹,风吹雪脸腾地就红了,把头埋得更低了。
“雪妹,你知不知道百花楼?”
东方未明,开口问道,本来他想着,把风吹雪带回到逍遥谷去,但转念一想,曾经他看到过,风吹雪和纳兰露儿讨论过百花楼的事情,如果风吹雪真的与百花楼有些渊源,似乎把她安排在仙音前辈那里更为妥当。
“我娘亲……便出自百花楼。”风吹雪不知道东方未明,突然间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誤会了她这么多年…娘并没有抛下我…我原来不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的。”
风吹雪说着,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就这样说到了自己娘亲的事,也说到了自己的师父,实际上便是自己父亲的事情,悲从中来,风吹雪又哭了起来。
无情杀手中有情,此时的风吹雪也不过是一个无助的少女。
东方未明把风吹雪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并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铲除呢天一城,为风吹雪报仇,为武林除害。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突然,东方未明哇吐出一口鲜血,便瘫软了下去。
“未明,未明,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风吹雪不停的喊着东方未明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忘忧谷,神医居。
风吹雪和沈湘云焦急地等在院子里。
过了片刻,神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沈湘云连忙上前问道。
“爹爹,东方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风吹雪满脸的泪痕,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见神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哎,他中毒太深,毒性又裂。中毒知识没有及时将毒排出体外,反而强行运功,毒素已经侵入他的脏腑,即便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是束手无策啊,为父已经尽力了……”
听闻此言,沈湘芸瞬间泣不成声“不,我不要东方大哥死,我不要。”
“前辈。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风吹雪沙哑的声音,哀求道。
神医沉默了半晌。这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说道。
“的确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听闻神医这么说,风吹雪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问道。
“未明中的这种奇毒,我分析过,主要的成分乃是世间上不超过三分的千年断肠草,这种毒药,其药性主要是在于不断的摧毁一个人的心脉,无论你怎么祛毒一个人的心脉被摧毁的时候,不管怎样,他都活不下来。”神医解释到。
“那您说的办法?”吹雪连忙追问。
“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换心。”神医说到。
“换心?”沈湘芸和风吹雪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对换心,既然这毒药是要摧毁他人的心脉,那便给中毒之人重新换一颗心哎呀,那中毒之人才有一半的几率可以治愈,只不过那换心之人就一定会失去性命。”神医说到一半几率治愈的时候加重了重音。
沈湘云抢先说道“爹爹,你把我的心换给东方大哥吧。”
在场的两人均是一愣,怔怔地看着沈湘云。
“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且不说,爹爹同不同意,不算你自愿的可是你的血性和未明不同,无法相融,即使换了也无济于事啊。”神医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办?我不要东方大哥,是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呜”沈湘芸,蹲伏在地上无助哭了起来。
“神医,你用我的吧。”风吹雪缓缓地说道,露出了释然的一抹微笑。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神医说到。
这时沈湘芸也满脸泪痕地抬起头来抽泣说道“风姐姐,刚才爹爹也说了,如果血性没有办法相容的话,换心也无济于事。”
“我的人生,本来已是一片黑暗。是东方未明赐给了我光明,他……就是我的天。为了他,我甚么都愿意。”风吹雪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发鬓,笑着说道。
“前辈,我的体质特殊,我的血性可以和任何人的血性相容,你可以试验,就听您成全我吧,如果再迟的话就来不及了。”风吹雪的眼神里透出着决然和坚毅。
风吹雪回想着自己与东方伟明的过往,从一开始,自己与他认识,便是欺骗和利用。
可是那个傻瓜却一直以真诚对待自己,一路以来,都是这个人在保护着自己,先是在江湖四恶年前前逞能,救了自己,然后又为了救自己,迎接了卓人清的三剑,最后又如此舍命拯救自己,而自已为东方未明换心。又如何呢?
看到神医此时还在犹豫,风吹雪便抽出腰刀,横着自己颈前,说道。
“神医前辈,如果你还不答应反正他也一定会死,我便自刎在这里随他去便好了。”
说着,风吹雪便要用力切开自己的脖颈。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谁见她说得坚决,便也不再犹豫。
风吹雪向天边望去,眼里流出两行泪来。
“我这一生,杀戮无数,早就该死了,而现在,我却能为心爱的人而死,已经是无比奢侈的事情啦。我真的……很高兴也很幸福。”
“唉,你决定了就好,你跟我来吧。”说着神医便向屋里走去。
等到神医进屋,风吹雪转头对沈湘云说道。
“湘云姑娘,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对东方未明一往情深。往后的日子,东方未明这个傻瓜,就交给你来照顾了,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说完,风吹雪也转身走进了屋内,只剩下沈湘云在原地不住地哭泣。
石台之上,风吹雪褪去衣物静静的躺着,她侧着头看着自己身边同样赤条条的躺着,东方未明此时的东方未明,面色青紫,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稳,时而又十分的微弱。
“把这个喝了就不疼了。”深衣端来一只瓷碗,里面装着药,递给风吹雪。
“神医前辈拜托你了。”风吹雪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把手与东方未明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阵困意袭来风吹雪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