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他的万般温柔

随着逐渐深入,巫族内部四周的风景则让魏南晚慢慢的回神。

眼前气势宏伟的建筑物无论是布置和景物甚至是奢华都丝毫不逊色于她的皇宫,甚至还多了皇宫宫殿不会有的接地气。

山水相环,宫殿矗立。

那宛若一座城中城的宫殿,已慢慢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暗红色的宫殿围墙,一排排的万年青松错落有致,从宫殿的墙角边,露出那琉璃瓦顶,顶上用着墨玉的石头雕刻着两尊狮子,分在左右两侧,头仰天状,威武霸气。

越是靠近宫殿中心,便越能感觉到那种辉煌与压迫感。

最终,温玄拓将魏南晚带到了一座名为慕晚宫的宫殿里。

来到在了慕晚宫前,早有下人跪在了宫殿门前,迎接着族长驾临。

“恭迎族长回来!”一声声的恭迎声,回荡在红墙青松之间。

黄色的琉璃瓦,暗红色木柱上雕刻着奇异的图腾,殿中分了三个隔间,温玄拓带着魏南晚进了正中的那间。

一入内,便闻到了淡雅熏香,魏南晚顿时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墙边的紫檀案几上,摆着一些奇草花卉。

那些玉石古玩,看似摆放随意,却都有讲究,金丝幔帐,棕色的长毛地毯。

屋内应是烤着炭炉,一进来,便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温玄拓把她放在了软椅上,椅垫同样用金丝绣着奇异的图腾,一旁已有下人端着暖茶,供在魏南晚右手边的茶几上。

茶杯是白玉色,带着一

圈的翠边,光滑润泽,是件好物。

魏南晚一番赶路下来,着实也有点渴了,见了暖茶,茶面上还冒着腾腾热气,于是端起茶杯,正待一饮而尽。

温玄拓却是大手一伸,把茶杯从她的手中拿了过去。

“别心急,还烫着。”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他说道,低头对着茶水吹着气。

这竟是要把茶水吹得温一些了,再给她喝。

目睹这一幕,还在屋中服侍的几个下人们,心中无不感到震惊,他们在族中这么多年都未曾瞧见过族长对一个女子如此呵护过。

只是毕竟是族长身边服侍的人,虽然震惊,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随即这些下人便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但是心中想些什么,便只有自己才知了。

待吹得茶没那么烫了,温玄拓才把杯子递到了魏南晚的面前。

魏南晚无语的接过杯子,当着他的面小啜了一口。

明明茶水入喉,清润解渴,可是她却觉得似乎更干涩了。

“温族长”她才开了个口,便被他打断了。

“玄拓。”温玄拓轻喃着道,“叫我的名字玄拓。”

她一怔,他的眼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中的意思让她看得明明白白他,想要她喊出他的名字。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又或者是他的眼神太过坚定渴求,以至于她竟然没有多想的就张开了双唇,“玄拓。”

他的名字,就这样自自然然地从她的口中飘了出来。

这一下

,在旁伺候的那些的下人们更是惊了。

能呆在这个屋里的,哪个不是服侍温玄拓好些年的,却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们的族长允许一个女人唤着他的名字。

要知道,温玄拓的名字,也仅仅只有在他还未成为族长之前的时候有人喊,自从他当上族长之后,再无人敢唤其名,就连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都是只唤其“族长”的。

今天,他们算是见过太多的第一次了,却也在心中各自知晓,这位姑娘,对族长而言,绝对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女人而已。

温玄拓的眸子里扬着一种喜悦,就连他的那份苍白都被冲淡了,“以后独处的时候,便唤我的名字可好,晚儿?”

魏南晚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身为族长的贴身近侍莫羽都张大了嘴巴,满脸都写着“不可能”。

直到温玄拓倒了第二杯热茶,莫羽才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跪在一边,不敢再显露出丝毫表情。

魏南晚不傻,也知道温玄拓对她的态度,绝对“好”得有点诡异了。

压抑不住满心的疑惑,她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温玄拓把第二杯热茶吹了吹,稍微没那么烫之后,才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她,“那是因为”

一句话未说完,他突然脸色骤变,整个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白玉般的手,死死地捂着唇。

这个温和雅致的男人,弯着腰,

半蹲在她的面前,咳得无法抑制。

而守在屋子里的几个下人,顿时变得紧张无比,莫羽更是爬了过来,搀扶起了玄拓,担忧道:“族长,可要莫羽给您唤巫医?”

温玄拓咳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地止住了咳嗽。

半个身子靠在了莫羽的身上,虚弱地看着魏南晚道:“咳咳咳我喝点药就没事了。”

他有病,这个魏南晚是知道的,毕竟在赶路途中听到过他咳嗽几次,但他只说是感染风寒而已,让她不必担心。

但如今他的脸是苍白的,他的唇是无血色的,就像是整个人一下子被抽去了精力,以至于他整个人看上去和之前截然不同。

唯一还相同的,或许便是他本身所散发出来的那份雅致与尊贵,即使虚弱,即使曾咳得狼狈不堪,可是却依然让人觉得华贵雅致。

他的虚弱程度比以往严重了太多,莫非,他一直都是在强撑着不让她看出来?

“莫羽,等会将熬好的药拿过来。”温玄拓吩咐道。

而魏南晚见他眉宇间的疲惫神色,应该是要休息了,便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不不是打扰!咳咳”温玄拓闻言,激动的说道,说话间咳嗽得更厉害了。

魏南晚见他眉头紧蹙,眉宇间带有几分痛苦,竟似透明的水晶裂痕累累般,仿佛转眼间就会破碎,一种怜惜油然而生,便不由自主地开口道:“好,我知道了,你先歇会吧。

温玄拓的确很累了,原本内力还未恢复好,又没了心头血,一路上一直都在死死压制着不让她担心,所以此刻便道:“那我就先躺会,你不要走,可好?”

他抬眸,认真的望着她,眼里有着期盼和祈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