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向笙有些委屈的低声道:“魏南晚,我在御书房里等你来看奏折等了一个早上,你却来这里跟这个陌生男人喝酒聊天,相谈甚欢!”
陌生男人?魏南晚无语了,江济鹤不是他江向笙的十皇弟吗,莫不是他的脑袋被那个叫宇文芙的女人给整坏了,连亲弟弟都不认了?
而江向笙也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失态,他知道自己不该将怒意发在她身上,于是他只好将怒气朝着一直怔怔的江济鹤喊道:“江济鹤,你不在自己府中好好待着,跑到这丞相府来干什么?”
而江济鹤则是愣愣的看着江向笙对魏南晚和对他的区别对待,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尽管他与江向笙这个皇兄交集并不多,但在他印象里这个皇兄一直都是孤傲冷峻的,现在他却表现得像个巨大的醋坛子,他真的很想揉一揉眼睛,看一看自己莫不是眼花,看错了?
但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恢复了平日的闲散不羁,笑着对江向笙说道:“皇兄,不过是喝了几杯小酒罢了,何必这么动气呢?”
“你给朕滚!”
江向笙不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一把提起他的后领,便扔出亭子,而江济鹤也没有反抗,只是朝着径直安静喝酒的魏南晚投去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道:“女帝陛下,待得空闲,咱们再一起相聚喝酒吧。”
魏南晚亦回之以笑,淡然应道:“好。”
江向笙一听这话
,想都不用想,直接否决:“不准,酒能乱性,孤男寡女一起喝什么酒,成何体统!”
可魏南晚会听他的话吗?显然——不会!
朝他们拱了拱手,江济鹤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江济鹤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笑容其实已先一步被风一吹便散了。
江济鹤在心中默默地念着,其实我的爱不比他少,只是我知道……你已经不需要了。
这份情感,他只能将它深埋在心底。
而留在原地的陶向笙,则是望着浅笑啜酒的魏南晚。
突然,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冷然的声音却透着浓浓的醋意:“你不要再见他了。”
明明声音冷的可以冻死人,周身气压也冷得的吓人,但是魏南晚看着此刻的他,感觉他就像是一只在撒娇的高冷猫儿,莫名的感到……可怜又可爱。
“其实,我,比他好看。”江向笙淡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魏南晚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我知道。”
“我,武功比他厉害。”他接着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自信。
魏南晚额角青筋微微跳动,“我也知道。”
“身材,我也不输他。”他似乎是认了真,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开口。
“嗯。”魏南晚满头黑线,所以他到底想说什么?
江向笙那双宛如清辉照耀的眼眸缓缓睁开,认真地看着她,“所以,若是你聪明,就该选我。”
说完之后,好似生怕从
她的口中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又赶紧加上一句,“我还有很多优点。”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竟然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幼稚,这个家伙真的很幼稚,而且已经幼稚上了一种境界!
魏南晚无奈地说道:“我从未想过要选择他。”所以,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这话一出,他似乎很是愉悦,声线却还是清冷依旧:“那以后,不看他。”
“嗯。”她额角的青筋跳了几下。
“多看一眼都不行。”他恃宠而骄地继续说道。
“嗯。”她手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
“其实,你也不该跟他说话的。”
“……”
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脑袋被赏了一记爆粟,魏南晚直接喝道:“江向笙,你还有完没完?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的一面!”
江向笙摸了摸被敲痛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魏南晚无奈扶额,她一直都将他当成朋友,一直都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
怕他再继续这个话题,魏南晚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奏折批好了没有,还有让你撰写的事件经过呢,对了还有官员调动……”
见她转移话题,江向笙眸子黯然了几分,“晚儿,这些事务哪是那么容易就处理完的?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来调整,我刚接手政务,需要慢慢熟悉。”
魏南晚眉头一挑,玩笑似的说:“你就不能少睡会儿吗?还有,
你别去那些妃嫔宫里睡了,现在你就是替我卖命的人,哪里用得着正统皇帝的一般待遇,所以你那些三宫六院便撤了。”
江向笙闻言,立刻说道:“那些女人都是别人送的,我根本就没有去过她们那里!”
说到这里,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你是不是吃醋了?那好,我这就下令,将那些女人全部送出宫去。”
“少了这些女人的高开销,你就能将那笔钱速速送回我舜国去,你得知道你可是欠下了巨款,我已经养了你,可不包括替你养女人。”
“我只有你一个!”江向笙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魏南晚直接无视了他的话,问起了正事,“你不在宫中,跑到这丞相府里做什么?”
“有件事,我想与你商议。关于景国的那些士兵,或许称他们为百姓更合适,我打算将他们编制进晋国,你觉得呢?”江向笙正色道。
“这件事需从长计议,你不觉得这其中透着几分蹊跷吗?宇文芙仅以皇族的名义召集,便能迅速拉拢这么多景国的百姓来投靠,这其中我觉得有些诡异。”魏南晚沉眸分析道。
“你说得没错,这景国已灭国数百年已久,早已改朝换代,那些逃亡的景国百姓亦早已应该融入七国之中,为何他们仍这么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景国的人,并且还对七国怀着这么大的仇恨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在朝他们灌输着仇
恨思想,便是有人早已秘密召集过他们,并且……真的有景国的帝皇血脉留存下来。”
“晚儿,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阴谋恐怕已经蓄谋已久,那敌人岂不是……早就羽翼已丰?”
“没错,所以我才急需要集结各国的力量,共同对抗景国的威胁。我感觉事情越来越紧迫了,经过宇文芙这一次事件的提醒,我更加确定我们的敌人也许比想象之中还有强大!”魏南晚冷凝着雪颜,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