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魏南晚在看到他那一刻,微微诧异了一下。
“陛下……”宋知意听到她的声音,瞬间抬眼,便目若秋波般浅浅一笑。但望之她身后的两人,却目露冷清的光泽。
“夫人,你认识他?”叶宇奇怪地看向魏南晚,不敢贸然动手,征询着魏南晚的意见。
“嗯。”魏南晚微微颔首,先是不解地看着宋知意,再睨了一眼祁时澈。
这两人是约好的吗?接二连三的出现在她的过道之中?
“陛下,我终于找到你了。”宋知意幽幽叹息了一声,声音饱含着思念与欣慰。
跃身下了车,魏南晚走到他的面前,看着许久不见的他,微笑着,不过很快就发现他脸色好似有些差了,不由摸上了他的额头感受下温度,问道:“生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而且你和祁时澈两个身为一国皇子难道没有正事,不打算回国吗?”
拉下她的手,宋知意墨眸碎光流转,淡色双唇泛着柔柔笑意道:“没有生病,只是想你了,这一次你离去一月余,毫无音讯,我只是担心了。”
魏南晚闻言轻轻一笑道:“你是特地跑到这里等我的?”
“自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会选择哪一条道路前行,但我只能选择我认为对的地方一直等着你,所幸你确实来了,亦不负我苦苦的等候,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
宋知意安心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终于感觉一直孤寂的心
在这一刻有了归属。
“呵呵,这如果真的心有灵犀也是指我跟陛下吧,毕竟我比你先一步遇上她。宋知意凭你现在的身体,还敢加程跋涉地跑到这里来,你真的不怕一命呜呼?”
摇了摇扇子,祁时澈随即风骚不已地步下了车,苏瑾初依旧在车内,没有动静。
“不劳你关心,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自有主张。”优雅地上弯双唇,宋知意看向祁时澈的时候笑意却没有融入眼底。
“现在的身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魏南晚敏感地捕捉到祁时澈说的这句话的重点,凝眸地问道他。
“意思就是……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祁时澈眼眸一转,便将话题甩回给了宋知意,自己倒是有闲心在一旁看热闹。
“陛下,我的身体无碍,你忘了我自己便是一位神医吗,如何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宋知意淡淡解释,若无其事。
魏南晚闻言,半信半疑,不过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他,便道:“你应该不急着回姜国吧,正巧三安村瘟疫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我需要你的帮助。”
虽然瘟疫一事的主谋已死,但瘟疫的收尾工作还未做完。
宋知意没有犹豫地颔首道:“自然,陛下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我会帮你的。”
闻言,魏南晚拍了拍他的肩道:“谢谢,有了你的帮助,我相信瘟疫的事情一定没有问题的。”
“陛下,你是女子,拍男子肩膀是表示男
子间的友谊,你如果真的要谢我,便要这样……”
说着,魏南晚猝不及防被他一拉,便跌进他的怀中,被他拥在怀中。
“你……”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淡淡清香,魏南晚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知意,你太卑鄙了!”祁时澈瞪着眼,一扇便挥过去,另一只手拖过魏南晚回到自己身边。
但是魏南晚却一阵力道挣开他们两人,冷声道:“别闹了,祁时澈将他带上马车,我们就继续出发了。”
“哎,这也太偏心了吧,我之前可是求你让我一同上路,你就各种推脱,这人与人之间的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呢。”祁时澈双瞳透着不甘,心中闷闷的。
“他对我有用,你呢?你能帮我什么?”魏南晚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便掀开车窗进去。
“当然有用,我能替你暖床,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陛下你可别嫌弃~”祁时澈闻言一窒,立即在她的身后开始自销起来。
而魏南晚的回答便是一个白眼回应,嫌弃不已。
她掀开车帘,正巧苏瑾初感应到她的接近,抬眸望向她,魏南晚不由得一怔,她忘了这车的主人是苏瑾初,她就这样将宋知意邀进车内,也没有咨询他的意见,他会做何感想?
另外他的鬼针时不时会发作,人多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他的休养?
一时之间,魏南晚有些踌躇不定,这时苏瑾初那双看透人心的双眸微扬,淡笑地出声道:“我
说过,只要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一切都随你。”
“……谢谢。”垂下双睫,魏南晚避开他那双容纳着她任性一切的双眸,现在她已经不知道除了谢谢之外还能说什么了。
最后宋知意上了车,两名药人则跟叶宇一道在外面驾车。
“苏公子,久违了。”宋知意目含深意地看着苏瑾初,勾勒的唇畔带着冰雪。
“宋神医贸然出宫,实属不理智的行为。”苏瑾初看着他,淡淡道。
“这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宋知意晶莹剔透的瞳仁,全是坚决。
苏瑾初没有答话了,他扫了一眼魏南晚,便阖目长倚软榻。
他想起了,祁时澈方才所说的那句话,无论你再强大,心思再深,能抵抗得过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吗?
悠悠长叹一声,苏瑾初意义不明地微微一笑。
既然是他的选择,他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毕竟现在的他也是这般义无反顾。
马车缓缓地前行着,魏南晚和宋知意讨论了一些防治瘟疫的可行方案后,他便感到有些累了,随后便安然如虞地睡着了。
“他是中毒了吗?”魏南晚凤眸微微上扬,突然低声问道。
祁时澈一怔,讶然道:“你看出来了?”
取出一张薄毯替宋知意盖上,魏南晚朝祁时澈浅笑挑眉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祁时澈心中欣喜,立即倾身上前,却听到魏南晚低低地在他耳边问道:“你知道吧,他中的是什么毒?”
“
不知道。”祁时澈顿时脸色一垮,明眸朝看书的苏瑾初看去,扬唇建议道:“也许瑾初会知道也不一定,毕竟他曾游历了整个苍穹大陆,见多识广,能看出一二也不一定。”
原本以为魏南晚听闻此言会立即有所行动,但她却意外地沉默着。
许久后,她便不再理会祁时澈的诧异,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