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是大燕国的最高学府,只有京中五品官员以上的,年满十四岁的少年才能够上国子监读书。
盛文烬所在的班级是天字班,这个班里的学生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学识渊博。
此时,见盛文烬过来,都放下手中的书本,纷纷和盛文烬打招呼。
昏迷之前,盛文烬的父亲是现任镇国大将军,京中新贵。母亲是前任镇国大将军的唯一嫡女,再加上盛文烬本身的能力出众,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国子监内的大部分学子和盛文烬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盛文烬?真的是你啊?你这臭小子想通了?不端着了?终于落下凡尘和我等这种凡夫俗子混迹了?”
一个一身华服,头戴玉冠的少年站起身来,一脸埋怨地看着盛文烬。
盛文烬在这一世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个人的信息。
这个人是现任户部侍郎魏大人家的小公子,天生聪慧,性子活泼,喜欢结交好友。
盛文烬在昏迷前和魏子勋的关系最好。
盛文烬昏迷的那些日子,魏子勋时不时地就会去将军府看望盛文烬。
但自从盛文烬清醒,他去得倒是少了,因为盛文烬变得冷漠疏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似的,实在是无趣得很……
盛文烬淡淡地扫了魏子勋一眼,“我要参加这次的春闱,所以过来学习几日……”
盛文烬虽然不喜这些应酬交际,但既然决定了以后要帮助妹妹拯救这个世界于水火,那么与人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他还是合群一些比较好!
“哎呦!我就说嘛!曾经最爱出风头的盛大公子不该是之前的那副模样!现在终于想通了吧!”
魏子勋看着这样的盛文烬心中高兴,无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友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现在看到好友又如之前那般,变成了如此风光霁月的少年郎,他真的替好友开心!
“好啦!子勋,别闹了!”
坐在魏子勋旁边的白衣男子站起身来,看向盛文烬。
“文烬,你已经两年有余未曾读过书了,春闱可有把握?我可是听说了,永州城来了一个寒门子弟,学问极是好的。听说在南边也是那里的绝世天才。你和他比,有没有胜算?”
白衣男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孙白墨,也是盛文烬的至交好友之一。
“当然!”
盛文烬淡淡地说了一句。
“哎呦,咱们的盛大才子就是拽啊!以前你这么狂还能相信几分,不过现在你已经两年多没学习了,学业怕是早就已经荒废了吧?”
一个一身蓝色锦袍的少年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个少年是伯阳侯家的小孙子,在天字班里是万年老二的存在,当今皇后是他的亲姑母。
因为身份尊贵,再加上自小就聪慧,伯阳侯自小当成心肝宝贝似的宠着。
所以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因为盛文烬在国子监里永远压他一头,所以他看盛文烬极其的不顺眼。
盛文烬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
赵睿见盛文烬不搭理他,顿时觉得被无视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嫉妒盛文烬的才学,嫉妒他曾经的辉煌,更嫉妒他即使昏迷两年,仍旧能够引起众人的瞩目。
于是,他慢悠悠地走到盛文烬的面前,挑衅地说道:
“盛大才子,你如今这般模样,还敢参加春闱?就不怕丢脸吗?两年不碰书本,相信当初学得也忘得差不多了吧?到时候可别啥都不会,丢了你娘大燕国第一才女的名号!”
盛文烬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赵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虽然不想与这种小人计较,但并不代表他会任由别人侮辱。
“赵睿,就算我两年未曾看书,才学也是你不能比的。你之所以如此针对我,不过是怕我夺了你第一的位置吧?”
盛文烬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赵睿,声音中带着不屑和蔑视。
赵睿被盛文烬的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心中愤恨不已,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盛文烬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是因为害怕盛文烬会夺走他的风头,才会忍不住针对他。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瞪着盛文烬,咬牙切齿地说道:
“盛大才子,自信是好事儿!不过自信过了头就是骄傲自大了!既如此,那咱们就等着瞧吧!看到底谁能夺得春考状元的桂冠!”
赵睿说完,转过头,不愿再搭理盛文烬,而是拿起桌案上的书籍,认真读了起来。
盛文烬淡淡地看了一眼赵睿,随后便低头继续看着书。
李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盛文烬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盛文烬的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地说道:“文烬,你终于来了!老夫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不打算参加春闱了呢!”
盛文烬抬起头,对李夫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夫子,学生之前确实有些懈怠,但现在已经想通了。学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参加春闱,希望能够不负所学,取得好成绩。”
李夫子听到盛文烬这么说,心中很是欣慰。
他一直以来都很看重盛文烬的才华,也知道他因为昏迷两年而错过了很多学习的机会。
但是,他相信盛文烬的天赋,只要好好备考,靠着之前所学,也定能榜上有名。
哪怕不是状元,也必定是前三甲。
“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李夫子拍了拍盛文烬的肩膀,继续说道:“虽然你昏迷了两年,但你的基础还在。只要你稍微复习一下,相信一定能够取得好成绩。”
“夫子,我会努力的!”
盛文烬看着李夫子兴奋的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
“好!文烬,你坐下吧!”李夫子说完,就站到了最前方,看着坐在
“我待会儿要出一些四书五经中的题目,我念句子,你们回答出释义即可。这可以考验你们对四书五经的理解能力。”
李夫子说着,打开了《诗经》,《诗经》是四书五经中最生涩难懂的一本,只有考里面的内容,才能准确的测试出学子们的能力。
“鹿斯之奔,维足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譬彼坏木,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相彼投免,尚或先之,行有死人,尚或墐之,君子秉心,维其忍之,心之忧矣,涕既陨之。”
“此句所言,诚为《诗经》中极为深奥莫测之句,尔等学子尚未及此境,未知其深邃之处。敢问在场诸君,是否有饱学之士能将其完整背诵,并予以详尽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