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龙头穿过女子的身体,女子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随后半空中巨大的太息刀朝她落下。
看到这一幕,女子眼中却没有升起丝毫慌乱。
在巨大的太息刀虚影快要到她面前时,她身上的控制失效。
季节心中讶然,在她身上控制时间居然这么短吗?
女子手拿起长戟,金光在她的手中聚集,瞬间便张开成一个坚实的盾。
那虚影与盾相交之后,坚持了数秒,盾龟裂开来,随后那巨大的太息刀落到长戟之上,巨大刀刃便从相接之处开始缓缓消散。
虽然成功挡住了季节这一击,但季节的攻击和她的武器碰撞之间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她整个人晃了晃。
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胸口蹙了蹙眉。
“倒是有点东西。”她语气淡淡道。
此刻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随着她再次挺直上半身,原本被她压制在体内的威压顿时爆发出来,朝季节压过来。
她居然连续两次受伤了,这让女子感到有些不爽。
因此她不再顾忌什么所谓第一轮守门人的规则,任由自己的威压释放出去。
季节闷哼一声。
她再次感受到那股让她难以动弹的气息,而且这次那威压来的要更为猛烈,似乎想要将她压扁成泥。
季节几乎一瞬间便半跪下来,她右手紧握插在地里的太息刀,左手死死撑在地面上,尽力保持自己不趴在地上。
她想往起来站,可是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只能用在勉强维持自己的身形,哪怕偶尔稍微晃动,也让她有种身体平衡要被打破,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扑在的感觉。
这次不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动弹分毫。
女子转了转长戟第一次向季节而来。
她的动作并不像季节刚才那样因为想抢占先机而显得非常迅猛,反而带着笃定的不紧不慢之感。
在接近季节的时候她将长戟平举而出,那方向针对的是季节的心脏。
季节的瞳孔猛然一缩。
感受到死亡威胁,她体内的域主动爆发了出来。
“咦?”
女子轻咦了一声,长戟被域爆发出来时给弹开,她整个人也后退了两步。
随着域展开,那种狂暴冰冷杀戮的感觉朝女子扑面而来。
女子皱了皱眉,随后不喜地主动退后了几步。
她看向季节。
此时的季节已经是满目灰白,面色冰冷一片。
女子的眉毛皱得更紧。
就在女子注意力落到季节的域上面时,她放出的威压松动了些许,与此同时有了域的增幅季节便能动了。
她几乎是弹射而出。
横扫千军
一道极长的刀锋朝女子而来,这刀锋无论是出现的速度还是向她袭来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许多。
而且女子还发现,这一技能比季节之前放出的任何技能所蕴含的杀机都更要浓烈。
似乎她真的一心只想杀死自己,无关试炼,无关胜负。
不受自己的控制吗?
女子皱着眉面上一片严肃之色。
随后她完全不再压制自己的威压,霎时,从她体内出现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朝季节涌过来,似乎要把她淹没。
同时女子脚下的步伐一变,整个人似乎踏着旋风而上,让人看来很轻易地躲开了这一击。
在她对面,季节面无表情的单膝跪地,既没有表现出看见女子躲开攻击的忌惮,也没有表现出被威压钳制的挣扎。
女子将长戟一挥,直接从半空中朝季节而来。
这次她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在进入域所笼罩的范围中时,她表情不变,动作更是一动未动,似乎这域对她完全没有影响一般。
“噗”
长戟一下刺进了季节的脊背,季节的嘴角流出汩汩鲜血。
“碰”
长戟的戟杆打在了季节的太阳穴上。
“你就这点能耐吗?”女子脸上一片严肃,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而在她这一击之后,季节灰白的瞳孔隐隐透出一抹黑。
季节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醒过来,面前一片漆黑,淡青色的念力池散发着莹莹的光。
这是.....她的识海?
她现在的状态很奇特,她意识清醒,身体却没有回归控制。
身体失控的感觉她非常熟悉,每一次她用完域之后都会经历这一遭,随后在睁开眼睛彻底醒过来。
但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同。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睁着眼,整个人正在单膝跪地。
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控制整个身体也没办法透过眼睛看到些什么,也没有要真正醒过来的趋势。
这是......什么情况?
季节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突然短暂的模糊了一下,然后又清醒过来。
接着她就好像是一台信号不好的电视一样,时不时意识就会陷入混沌之中。
结合刚才的状况她明白过来,自己应该仍在使用域,但她好像因为什么外面的刺激偶尔清醒了些许。
在使用域的时候清醒?
意识到这一点,季节心中产生巨大的波动,她感觉到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若是她能克服使用域的时候不失去自己意识的缺陷,对她来说绝对能大大提高战斗力。
她尽力保持着自己清醒的状态,在这种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过程中努力寻找着一个平衡点。
她应该是知道的,就在......这里!
季节突然猛的睁开眼。
这次她的瞳孔变回了黑色,只是在最外围的一圈有一抹灰白。
在她的意识逐渐接管身体时,她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女子极富嘲讽的话、
“你也太没用了吧,居然能被自己的域夺去意识。”
与此同时,季节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
痛,非常痛!
这个女子似乎在她身体上插了两个洞,或许是因为她属性的特质,那些洞周围季节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种针扎的痛感。
季节的手猛的握拳。
现在基本能掌握域的她能够感受到因为域的抵冲,女子身上传来的威压对她来说有了些许松动,她确定自己能够做一些缓慢的动作。
但这还不够,这不足以能让她打败她,她必须要有一种方式抵御这种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