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的陷入了僵局,找不到源头,又找不到能解之人。
顾君川早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这个世界的准备,遗嘱已经交给律师,只等他一去世,让那些贪婪的人永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一辈子活在懊悔之中!
“这个东西倒是有些眼熟,这个还剩多少颗?”若木看向一旁的王秘书。
王秘书赶紧从兜里拿出剩余的5颗,递给了若木,“只剩这5颗了。”
若木从王秘书手中拿过那5颗药丸,直接装进自己的衣兜里,“行了,这些先放我这儿,你家小顾总不用吃这个,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王秘书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若木,将信将疑的起身,给顾君川去倒了一杯热水
“你真的不用呆在我这儿。”顾君川微微侧头,余光寒冷如冰的看了一眼悠哉的喝着水的若木,再一次说道。
见顾君川如此模样,若木这才放下茶杯,“你为何如此担心我的小师妹?毕竟我们是收钱办事,小师妹学艺不精出了事,并不用你负责,如果你是因为你的病,那你大可放心,即使小师妹醒不过来,我们也会负责到底的。”
顾君川冷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若木:“若木师兄,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答案?”
若木盯着顾君川的双眼,忽的一笑:“小顾总别多想,大师兄已经回山上去请师傅他老人家了,以师傅他老人家对小师妹的偏心程度,估计今日就能到江家吧。”
顾君川一听,接过王秘书递过来的热水,微微喝了两口,当热水从喉咙滑进胃里,他感觉身体好似没有那么僵硬了。
站起身,看了王秘书一眼:“开车送我去江宅!”
看着顾君川离去的背影,王秘书赶紧跟了上去,留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若木。“呵呵”一笑,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小顾总还挺上心!”随即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江父江母自从江檀出事,就一直守在家里,江父将公司的事情交给了路长安,江沁也借由关心江檀的由头,也一直待在家里。
“老爷、夫人,有一位自称是小姐师傅的道长现在正在门外。”吴天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坐在客厅里的江父,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赶紧请人进来,哦不不,我亲自去迎接。”江父激动的原地转着圈。
“吴妈,赶紧告诉夫人,小姐的师傅到了!”江父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的又转回身,冲着里面喊道。
江父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一名穿着补丁道袍的光头老道,在敲长留的脑袋训斥,而一向沉稳冷静的长留,竟然也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低着头任那老道打骂。
“下山这么长时间,功夫全都退步了是吗!这些年学的竟然都还给为师了是吗!腿脚这么慢,还赶不上我这个糟老头子!”空空道人跳起来,拍着长留的脑袋,“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有什么用!”
长留只能乖乖的低着头任空空道人打,师傅知道小师妹出事了,竟然连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他这点小小的功力怎么能跟的上!
还没等江父上前,不远处的十三跑的气喘吁吁,看见师傅在教训大师兄,脚步一下子放缓,连大师兄的脚程都被师傅嫌弃成这样,他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这位道长,不知您是否是檀儿的师傅?”江父赶紧上前解救长留,冲着道长行了一个道家的拱手礼。
那老道早就见到有一个圆胖脸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面容跟他那宝贝徒弟一点都不像,还好他的宝贝徒弟长相不随爹!
空空道人见人走过来,这才放过自己的大徒弟,冲着江父也还了一礼,“江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江父微微一愣,不明白道长为何说的第二次见面。
空空道人也没解释,笑着问道:“不知我那乖徒儿现在在何处?”
江父赶忙将人引进屋内,听到消息的江夫人,也匆匆的从江檀的房间小跑了出来,正好跟二人迎面碰上。
江母见到空空道人,有一瞬间呆愣,忽的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样,微微惊讶的张了张嘴:
“你你不是当年在医院差点晕倒的道长吗?”
空空道人“哈哈”一笑:“正是贫道,当年多亏夫人的一饭之恩啊。”
当年空空道人下山,去还一个人情,帮那人处理些事情,那件事情比较棘手,耗费了他好些气力,在他走到医院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差点跌倒。
多亏当时的江夫人挺着大肚子去孕检,正好路过扶了空空道人一把,见他发晕,身上穿着又破破烂烂,还以为是饿了很多天的流浪汉,赶忙让陪着自己产检的吴妈去买了饭,递给了空空道人。
就是因为这一饭之恩,空空道人这才出手,干预了江檀的人生。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江檀竟然也带着一身的机缘,所以这也算一桩天赐的师徒缘分!
江母赶紧摆了摆手,“当年只是举手之劳,我倒是要多谢道长这些年来对檀儿的照顾,也多亏道长,檀儿才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也是你我二人之间有缘,还劳烦夫人带贫道去小徒的房间看看情况。”
江夫人赶紧连连点头,领着空空道人上了楼,留下一脸懵的江父赶忙跟上
江母下楼接那空空道长的时候,房间里只剩江沁和躺在床的江檀。
江沁看着面容平静好似睡着一般的江檀,脑海中不停地闪着一个念头,如果江檀就此死去,是不是她还能回到以前江家唯一的大小姐身份?父亲母亲的注意力,是不是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
那个人说,只要将那个东西放在江檀的枕头下,她就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她有些颤抖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裤兜,手心里的汗快要将那个东西弄湿,颤抖着手将那东西拿了出来,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江檀,一咬牙,上前一步,弯下腰,将江檀的脑袋微微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