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君珩的这句话,林惊澜很无语,转过身来,瞪着顾君珩。
自己不就是看着他的脸,有些把持不住吗?
哪里就成为小色女了。
“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我才是色狼,是我的错。”
顾君珩认错的速度倒是非常快,让林惊澜想要说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好了,你累不累,要不再睡一会,来,我陪着你睡。”
如同哄劝小孩子一样,顾君珩的语气温柔至极。
“起来吧,还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间了,不起来等着让人笑话吗?”
林惊澜一听到陪着你睡,就立即起来,推了顾君珩一把说。
“那好,我来服侍夫人穿衣。”
顾君珩被林惊澜推了一把,却是笑的更加开怀。
起身给自己随意套了外袍,然后打开了衣柜,挑挑捡捡,拿出了一套淡粉色衣裙。
人面桃花相应红,澜儿穿这套粉色衣服,定然会更加俏丽。
然后便一边和林惊澜拌嘴,在她略微羞怯的目光中,帮着她穿上衣服。
林惊澜前世今生,都是谨言慎行的性格,行为处事也是端庄沉静,和人相处都是客客气气的。
唯独和顾君珩打打闹闹,拌嘴逗趣。
整个房间中都充满着甜蜜的气息。
她忍不住在心中想,原来夫妻之间相处的感觉,竟然可以如此美好甜蜜。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随后顾君珩又笑闹着帮林惊澜梳妆,看的刚刚走进房间中的侍女们都偷偷的捂着嘴笑。
大楚习俗,出嫁女子三日内回门,因为各家情况有所不同,所以不会特意要求在哪一天,只要是三日内就可以了。
如今第二日,时间也是刚刚好。
虽然说如今定北侯府林啸天重病昏迷,林夫人新丧,林清风也受了重伤。
可是规矩始终是规矩,再者说还有一个林朔在家主事呢。
谨王妃也是按照规矩,给林惊澜准备了回门礼,让顾君珩和林惊澜风风光光回门。
吃完早膳,顾君珩就和林惊澜一起往定北侯府而去。
“顾君珩,我家的情况你都知道,我”
在马车上,林惊澜想要和顾君珩说一下定北侯府的事情,可是却被顾君珩打断。
伸出手指,抵在了林惊澜的唇上。
“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叫我君珩,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这蛊惑人心的动作和声音,林惊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顾君珩的手。
“我在给你说正事,你给我正经一点,我家中的事情你都知晓,所以其余我也不多说了,如今林家虽然是靠着林朔的,但是我可以做主一大部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
林惊澜公事公办的说了一句。
“好,都听你的。”
顾君珩又拉住了林惊澜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轻笑一声开口。
“你”
看着他的动作,林惊澜很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算了,管他呢。
定北侯府和谨王府距离不是很远,等他们到的时候,江姨娘和林朔早就带着人等在门口了。
看到他们的马车之后,林朔赶紧迎了上来。
对着刚刚下了马车的林惊澜开口说。
“阿姐,你在谨王府还好吧,身体没事吧,还习惯吗?”
林朔的年纪明明不是很大,可说出的话,却很是老成,如同老父亲一般。
让林惊澜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很好,你放心就是,我没有任何问题。”
拍拍林朔的肩膀,柔声说了一句。
然后看向了江姨娘,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这两日辛苦姨娘了。”
“大小姐说的是哪里话,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江姨娘也是真心的笑了出来,她和林朔一样,也希望林惊澜过的好。
“可是我看阿姐你好像瘦了。”
林朔皱眉说了一句,总感觉阿姐有些疲惫一样。
“你给我一边去,你姐姐有我悉心照顾,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想想在北境要如何压服人心吧。”
顾君珩上前把林朔挤到一边,扶住了林惊澜,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大小姐和姑爷赶紧进府吧,府中早就准备起来了。”
江姨娘看着他们温柔浅笑,沉静开口。
身份上虽然是一个姨娘,但是做派行为却和正妻没有什么差别。
“阿朔,我已经让世子去和陛下请旨,封你娘为侯府平妻,如此你也不必担心了。”
在和林朔走到一起的时候,林惊澜对着他低声说了一句。
林朔日后可是要掌管林家军的人,很大的可能也会继承侯府爵位,身份上还是要提一提的好。
起码不能一直以一个庶子的名头。
“多谢阿姐。”
林朔的声音有些低沉,闷闷的说了一句,可是眼神却全部都是感动。
阿姐真的为他做了很多很多,若非是阿姐,自己怕是早就死了,哪还有建攻立业,继承爵位的机会。
“你既喊我一声阿姐,我便会为你谋划。”
明明相处只是一年的时间不到,以前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可他们却亲近至极,就好似一母同胞的姐弟一样。
如今林啸天重伤昏迷,江姨娘为平妻的圣旨还没有下来,所以侯府算是没有一个正经长辈,也无需林惊澜和顾君珩去拜见。
索性江姨娘就直接打开了祠堂,让两人直接去叩拜林氏先祖,随后就去用膳。
林氏祠堂庄严肃穆,祠堂中牌位上的名字,基本上都是名扬天下的将军人物。
林惊澜和顾君珩并肩走了进去,其余人都守在门外。
“你不用跪,我一人跪就可以了。”
看着身边的顾君珩,林惊澜转头对着他叮嘱了一句。
顾君珩乃是皇家之人,谨王独子,身份尊贵,可没有几个人受得他一跪。
“跪吧,你我夫妻,你的祖宗就是我的祖宗,也让他们知道,你嫁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是顾君珩却洒然一笑,毫不在意的撩起衣袍,和林惊澜跪在一处,冲着那些牌位叩首。
看着他的动作,林惊澜的心中说不触动便是假的。
也许这一回,她真的嫁对人了。
而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惊澜,你总算是嫁了一个不错的人,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