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李潇湘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这个陌生的县城,他们选择在一个古老的客栈下榻。客栈矗立在城中的角落,仿佛见证了无数过往的故事。
李父与张小旺、李彩山,他们三人住在同一间屋子,而李潇湘则自然而然地承担起照顾妹妹李彩兰的责任。
李潇湘躺在狭窄的床榻上,窗外是呼啸的狂风,这陌生的环境让她难以入眠。然而,李彩兰却这个向来无忧无虑的孩子,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她的鼾声如细密的琴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李潇湘无奈地笑了笑,她披上外衣,轻轻起身。客栈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一抹月光洒在桌面上,将房间的轮廓描绘得若隐若现。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找到了桌上的烛火,轻轻一吹,微弱的火光随之点燃。
她拿起白天在草地上拾到的玉佩,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地端详了起来。玉佩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上面刻着奇异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李潇湘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这块玉佩,这通体翠绿的质地仿佛是春日里舞动的嫩叶,其色泽犹如山间清泉那抹奇异的翠色,又似翡翠鸟羽毛的深邃。
那迷人的绿,宛如碧海般深沉而富有灵动,犹如尘世间最最无瑕的翡翠,让人一见倾心、难以忘怀。
这块玉佩的触手之处,质感丝滑如山涧清泉,透着一股冷冽而润泽的舒适。细看之下,其背面平滑如镜,仿佛能映照出人影的影子,生动而神秘。正面则刻着不知名的神兽,李潇湘在哪里见过,但是说不出名字来了。
她轻轻敲击这块翠玉时,玉佩发出了清脆悠扬的声音,犹如古筝的音符飘荡在空气中,余音袅袅,让人心醉神迷。在前世活了二十六年的经验中,李潇湘深知这块玉佩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它犹如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瑰宝,是翡翠中的绝品。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其高贵与珍稀,仿佛是大自然赠予人间的一件完美艺术品。李潇湘心中感叹不已,这块玉佩不仅是珍贵的珠宝,更是一段历史的见证,一个文化的传承。它承载着大自然的恩赐和人类的智慧,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啧啧啧......这下真的发达了......”李潇湘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然而,其实她并无半点私心,也并非想就此将这块玉佩占为己有。若是将来有缘遇到这玉佩的主人,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将这宝玉奉上。她从小便明白,物品应该归属于它的主人,只是在人海茫茫中,她是否能遇到它的主人,这还真是个未知数。或许,这便是她和这块玉佩之间的缘分吧,如同那穿越前世今生回到她身边的手链一般,一切皆有定数。
如果将来有可能将玉佩归还,那自然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无法归还,那她也就不会客气了。无论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还是只让她一个人欢喜的结局,都不错嘛。
突然间,李潇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到玉佩上有两个小字:知文。
她轻轻地念叨着:“知......文......”,很显然,这是玉佩主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男孩子的名字呢。不过,李潇湘并没有太在意,在这大循皇朝的疆域内,叫“知文”这个名字的男子定然是数不胜数,就像她之前生活的世界中的‘张伟、李强、王刚......’等等这些名字一样,她总不能一个个去寻找吧,还是得看缘分呢。
李潇湘心中倒也坦然,她来自与这片土地截然不同的世界,对于大循皇朝的一切,她都抱着新奇的态度。在她看来,“知文”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普通了呢,听着就像个‘大聪明’一样。
此时此刻,在繁华的帝都上京城中,深夜的酒楼灯火通明。酒楼雅间内,一群衣着华丽的少年男子聚在一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突然,其中一位身着绛红色长袍的少年男子打破了欢乐的气氛,他开口道:“恭喜三皇子了,而今三皇子亲事已定,我等不日便能够吃得上这杯喜酒了!”
他的声音清晰而恭敬,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接着,另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少年男子接口道:“这上京城中不知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娘要哭晕在闺阁之中了。”话语中流露出对三皇子的恭维与敬重。
又有一位身着藕白色长袍的男子开口道:“林家长女名动上京城,乃有名的才貌双馨的女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的上与三皇子相配啊。”他的语气充满了赞美和敬仰。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祝福和敬意。在这个热闹的夜晚,众人为三皇子的亲事而欢庆。
“阿嚏——一群‘马屁精’,早知今日之宴如此无趣,本世子便不来了。”一声幽幽的喷嚏声在角落里响起,打破了宴会的沉闷气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窄袖长袍的少年正揉着鼻子,一脸无奈。他的容貌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玩世不恭和轻蔑,仿佛与这雅间之内格格不入。
身着玄色窄袖长袍的少年独坐于酒楼的雅间角落,那模样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虽处于阴影之中,但依旧无法掩盖其独特的光彩。他的长袍细腻而挺括,窄袖设计使他行动自如,同时流露出一种潇洒与随性。这种华贵而贴身的衣物,更衬托出他匀称的身形和优雅的气质。
少年那俊美的面庞上,剑眉星目,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耀眼而深邃。他的皮肤如同冬日里的雪,洁白而光滑,而嘴角处挂着的那丝玩世不恭的微笑,更让他显得神秘而诱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机智,似乎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一丝孩童般的纯真与调皮。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原本双手优雅地搭在腿上,那姿态充满了安然与从容。一会儿他又将桌上的酿圆子送入口中,他的举止言谈之间自然地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般的优雅与谦逊,让人不禁对他产生敬意。然而,事实上,他的内心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好奇,那双明亮的眼睛不时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事,似乎在寻找着新的刺激和挑战。
“轩辕世子这是何意啊?‘马屁精’这话是所指何人呢?”
玄色长袍少年的话刚出口,就引起了在座各位的眉头紧皱,那位刚刚身着姜黄色长袍的男子首先开口,语气中已经带有了几分不满。
“哎——张公子切莫紧张,这‘马屁精’又不是单单指你一个人,我是说......咳咳......”轩辕知文清了清嗓子,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接着又道,“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马屁精’!而张公子,今日穿的着实像谁家厨房里的生姜成了精,好不有趣!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一阵肆意的笑声立刻在空气中回荡开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狂妄,而在座的众人却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有的显然是被他这话给气得不轻。有的,却是在憋笑,这张公子今日的模样却是像极了‘生姜精’。
“咳咳——”那位坐在高堂之上的徐予珩,身穿月白长袍,正色说道:“知文,你若是饮多了酒便先回去休息吧!”他的声音清冷,不容置疑。。
“别呀,大表哥!我还没吃饱呢!”轩辕知文抱怨道,“哪里有请酒还不让人吃饱的道理呢?”
“无妨——这寻香楼‘逐时施行索唤,咄嗟可办’!一会儿我命人点了你爱吃的菜,给你送到府上。”徐予珩笑着道。
“不要啊大表哥!这寻香楼内生意众多,‘’闲汉’得猴年马月能送到我府上啊?”轩辕知文显然并不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场合,他可不想现在就回去,他还想在这里寻机取笑众人呢。
“来人。”徐予珩冷冷一声令下,便见两个人从边上一跃而出,不由分说地把轩辕知文架走了。
“大表哥,我要进宫,我要同姨母告状去......我要告诉外公......你欺负我......”
轩辕知文的声音在厅内回荡,众人顿觉十分解气。这个轩辕世子一直无法无天,实在是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