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昨天输了四十多块钱的现金,那是他该输,这笔钱算是送你们的。”
“至于他找你借的赌款,能不能消了?”
陈知行不理会广哥话里的意思,直接说道。
“消了?你算哪根葱,一句话就说消了。”
“要都像你这么干,我还开什么场子,直接把钱捐了不就得了。”
广哥冷笑。
干巴瘦青年站在广哥身后,脸色很凶的盯着陈知行和傻柱两人。
“你们给柱哥做局下套,柱哥身在局中,看不出来。”
“真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
陈知行语气平淡,不恼也不畏惧。
“谁给傻柱做局了?明明是他自己要借钱打牌,我们又没有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广哥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陈知行肩膀:“小伙子,我知道你想帮朋友,但这是傻柱的事。”
“你还小,不关你的事,你不要瞎掺和。”
“行。”
陈知行点点头,扭头看向傻柱:“柱哥,谈不妥,咱们回去吧。”
傻柱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傻柱,你就别走了。”
“听哥一句劝,留在这里,今晚打牌肯定能翻本。”
广哥笑呵呵对傻柱道。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傻柱摆手。
“那也行,你不打牌我也不勉强你,但你欠我的债记得还。”
“早点还钱利息少点,要是不还钱,我还得上你家讨债,闹成那样,你脸上也不好看是吧。”
广哥笑呵呵说着。
傻柱额头冒汗。
要是广哥带着人上何家讨钱,傻柱都没没法想象,家里会乱成什么样。
陈知行提步走出屋子,跨上自行车。
傻柱坐在自行车后头。
两人很快来到四合院门口。
“知行,广哥不肯消债,咋整啊?”
傻柱下车,看了看四合院大门,没往里走。
“我自有办法,你安安心心接受批斗去吧。”
陈知行掉转车头:“对了,跟我妈说一声,我晚点回来。”
说完,陈知行骑着车离开。
“哎,你好歹告诉我,你准备咋整啊?”
傻柱大声喊道,陈知行却没有搭理他。
“哎。”
傻柱叹了口气,心如死灰的进入大院。
易中海在自家门口站着,看到傻柱一个人回来,连忙上前:“傻柱,知行呢?你俩跟那边谈的怎么样?”
“广哥不肯消债,知行去办事去了,得晚点回来。”
傻柱无精打采道。
“你俩没出事就行,我还担心你们年轻气盛,跟人打起来。”
易中海放下心来,拍了拍傻柱肩膀:“先回家吃饭,吃完饭招呼人开会。”
傻柱脸皮拉的老长。
招人开批斗自己的大会,想想都闹心。
他跑去陈家,跟袁秀芬说陈知行晚回来一会。
“知行干啥去了啊?”
袁秀芬回问道。
“婶子,我也不知道,知行只跟我说他要办事,没跟我说他要办啥事啊。”
傻柱魂不守舍道。
“谢谢你带信啊,你去忙吧。”
袁秀芬瞅着傻柱迷迷瞪瞪的,不再追问。
傻柱低着头回到家,一声不吭。
“回来了,吃饭吧。”
马三娘和和气气道。
“哎。”
傻柱应了一声,上桌吃饭。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却说陈知行骑着单车,来到公安局。
“王哥,邵队下班没呢?”
陈知行询问坐在前厅的公安。
“没呢,刚刚才进办公室。”
公安王哥笑着道。
“谢了啊,我找邵队商量点事。”
陈知行道了声谢,朝着邵厚信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大门依旧半掩着,陈知行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呦,怎么现在找我来了?”
邵厚信有些惊讶。
“有个小活,想要找邵队你商量商量。”
陈知行当即把傻柱的事和盘托出。
想要拿回欠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借助公安的力量,摧毁广哥的打牌场所。
至于欠条,那都是违法所得。
广哥能不能保住命还得两说,更别说收回欠债了。
“这事倒不麻烦,我安排一个人蹲两天,查清楚情况,一锅端就行了。”
邵厚信听完陈知行的介绍,随意道。
打击非法赌博,本来就是公安的业务之一。
陈知行把业绩送上门,公安没有不接的道理。
“邵队,要不你跟上夜班的兄弟知会一声,晚上我去那边蹲点。”
“等屋里有人打牌,我过来报信,带着兄弟们把那个场所端了。”
陈知行提出想法。
端掉一个打牌的场所,三五个公安绰绰有余,没有必要等。
“那也行,晚上你找李峰,我等会跟他说一声。”
“安排四个人,够不够?”
邵厚信笑着道。
“够了,四个人加我,收拾一个小的打牌场所那是手拿把掐。”
陈知行回道。
邵厚信当即叫来李峰,跟后者交代晚上配合陈知行的任务。
“邵队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李峰声音洪亮道。
几人又扯了几句,陈知行和邵厚信一起出门,各回各家。
回了四合院,陈知行提着车,跨过大院门。
前院已经挤满了很多住户,大人小孩都有。
陈知行看到陈宁和何雨水,马三娘站在一起。
刘光天,刘光福,许大茂等人,都一脸笑容,想来是等着看热闹。
秦淮茹和贾张氏站在妇女那边,大家伙都本着吃瓜的心态,等着看傻柱倒霉。
三位大爷坐在桌子前。
傻柱蔫吧的站在中间,等待接受批斗。
“知行,才回来呢?”
阎阜贵打了声招呼。
“嗯,忙了点事。”
陈知行随口回道。
“知行,我那事?”
傻柱急切问道。
“等你接受完批斗,再跟你说。”
陈知行推着车往中院走。
傻柱低着头,垂头丧气。
陈知行回到家,袁秀芬端出灶台上热着的饭菜。
“妈,前院大家伙都批斗傻柱呢,你不去看啊?”
陈知行笑着问道。
“有啥好看的,我不赶那热闹。”
袁秀芬平和道。
陈知行吃着饭菜,前院响起易中海的声音。
“大家伙都到齐了,咱们开会。”
“今天咱们这个会,主要目的是批评傻柱。”
“傻柱,你自己说说,你干了啥?”
易中海起了个头,把话题抛出去。
“我连着打了好几天牌。”
傻柱声音微弱道。
“大点声,这么点声音,谁能听着。”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起哄。
傻柱气的牙痒痒,大声喊道:“我连着打了好几天牌!”
“声音这么大,你还觉得自己做的事光荣了是吧?”
许大茂又挑刺。
人群爆发一阵轰然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