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在门口抽完烟,顺手把烟头收回随身空间。
然后进入家里,拿了菜刀磨刀石出门。
想了想,陈知行又从屋里摸出一把满是锈迹的刀。
全刀长约三十公分,刀身约莫二十二公分,刀柄木制。
小时候陈知行玩过家家游戏,用泥土卷成蔬菜,还用这把刀切‘菜’来着。
坐在小马扎上,陈知行开始磨刀。
袁秀芬回到家:“大儿,你磨刀干啥?”
“家里的菜刀不够快,我磨一磨。”
“这把刀都生锈了,闲着也是闲着,一并干了。”
陈知行头也不抬道。
袁秀芬进入屋里,和陈宁一起收拾碗筷。
贾家。
“陈知行这个小畜生啊,欺负我家没男人。”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个屁都蹦不出来,我要在你这个年纪,非得挠他一脸血。”
贾张氏在屋里头骂骂咧咧。
越想越气。
骂不了陈知行,还骂不了秦淮茹了?
秦淮茹垮起一张批脸,不吭声。
让贾张氏一个人骂,看她能骂到什么时候。
“我大孙子让陈家打成这样,这事没完!”
“走,咱们找陈家理论去,我就不信了,他能耐大,能打死我咋的。”
贾张氏拉住棒梗的手,怒气腾腾。
决定豁出去干一波。
走到屋门口,贾张氏回头看向秦淮茹:“你这个做妈的,就这么看着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妈,陈知行年轻不想事,真把他惹急眼了,咱们落不着好。”
“落不着好又能咋的,咱们家就活该让他欺负死?”
“他敢动手打我,他也落不着好!”
贾张氏咬牙切齿,扭头看向陈家方向。
这一看,差点把她魂吓掉了。
陈知行居然在门口磨刀!
贾张氏咕噜一口唾沫,双腿发软。
牵着棒梗的手都在哆嗦。
“奶奶,咱们去不去了?”
棒梗小声问道。
心里很害怕面对陈知行。
一个大逼兜,真给他干出心理阴影来了。
“让你妈带你去,我歇一歇。”
贾张氏松开手,坐回座位上喝水,缓解心里的惶恐。
“妈,你看到啥了,吓成这样?”
秦淮茹一脸好奇。
“我吓了吗?我没有啊。”
贾张氏故作镇定。
“你腿都在哆嗦,还没有?”
秦淮茹伸手一指。
“我老寒腿犯了,你管得着吗你?”
贾张氏双手压住腿。
秦淮茹懒得再说,走到门口牵着棒梗的手,想要把棒梗带回家。
出于好奇,她也朝陈家的方向瞟了一眼。
这一瞟,吓的秦淮茹浑身一个哆嗦。
赶紧把大门关上,落栓锁紧。
陈知行怎么在磨刀啊?
明明是他欺负了贾家,还磨刀干啥。
现在的年轻人,气性这么重的吗。
贾家一个男丁都没有,万一陈知行发起狂来,贾家五口人哪里拦得住。
越想,秦淮茹越是害怕。
脸色都变得苍白。
“妈,陈知行在门口磨刀呢。”
秦淮茹声音发颤。
“我看到了,你说这小子磨刀给谁看呢,尽吓唬人。”
贾张氏一脸不屑。
“妈,万一”
秦淮茹惶恐。
“没有万一,别自个吓自个。”
“他陈家顶上有老娘,底下有妹妹,他敢吗他。”
贾张氏一脸笃定。
秦淮茹心中稍安。
贾家是拖家带口,陈家也不是光棍一条。
都是有家有业的人,陈知行不能那么极端吧。
“你出门上一大爷家说说,陈知行在门口磨刀,整的怪瘆人的。”
贾张氏想了想又道。
“???”秦淮茹
你不是不怕的嘛,让我上一大爷家说道,你咋不去呢。
为了一大家子人的安危着想,秦淮茹最终还是打开门,前往易中海家。
她前脚刚走,贾张氏后脚就把大门合上,门栓落锁。
秦淮茹听到屋内传来的落栓声,心里那个气。
老婆子嘴上说的好听,不干人事。
瞟了一眼陈家门口,看到陈知行依旧在低头磨刀,没有注意自己这边。
秦淮茹稳了稳心神,快步来到易中海家。
“一大爷,陈知行在门口磨刀,他啥意思啊。”
“我们家都不追究他打棒梗的事了,他还整这出。”
秦淮茹委屈道。
“知行应该只是单纯的磨刀,你想多了。”
易中海平和解释。
庆幸自己提前一步和陈家和解了。
要不然凭陈知行今天展示的武力,再加上他这不声不响的闷头磨刀。
易中海心里也得哆嗦。
“一大爷,陈知行刚刚和我家吵完架,转头就磨刀,搁谁身上谁不多想啊。”
“你帮我去问问他啥意思,我家已经退让很多了,非得把我们家逼死啊。”
秦淮茹恳求。
易中海面露难色。
“一大爷,您是大院大爷,得帮扶我们困难家庭呐。”
“陈知行这么办事,我们一家老小晚上觉都睡不着。”
秦淮茹撇着嘴,都要哭了。
“嗯,我帮你问问吧,你别着急。”
易中海点头同意下来。
先在家里摸了一包大前门揣兜里,这才凑过去陈知行边上,递出一根烟。
“知行啊,喝完酒不睡觉,搁这干啥呢?”
陈知行抬起头,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我磨刀呢,家里的刀不够锋利,切菜费事。”
“你刚和贾家吵完架,转头就在门口磨刀,整的怪瘆人的。”
易中海提醒。
“这话说的,我要干点啥,还得考虑贾家的心情?”
“棒梗跑来我家搅了我家的饭局,贾家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感觉。”
陈知行没好气道。
“你说的也没毛病,但你想想,贾家孤儿寡母的,确实害怕你整这出。”
“秦淮茹找我了,说贾家不追究你打棒梗的事,你这边呢,也给我个准信,让贾家安心,成不?”
易中海劝解。
“成,那劳烦一大爷你带句话。”
“棒梗那事翻篇了,我一大男人,不能总把小事搁心里。”
“贾家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欺负人。”
陈知行答应下来。
“好好好,你是个拎得清,说得通的人。”
易中海拍了拍陈知行肩膀。
回去把话跟秦淮茹复述了一遍,道:“知行是读过书出来的孩子,明事理。”
“他现在年轻,说话做事指定是冲了些,等他结完婚就好了。”
“你回家也跟你婆婆说道说道,管住那张嘴,没事别念叨陈家的不是。”
“好勒,谢谢你了啊一大爷。”秦淮茹点点头,放下心来。
回家的路上,又瞥了陈知行一眼。
穿着短裤短袖的陈知行,双手握着刀,循环往复的在磨刀石上来回磨。
一丝不苟,脸上有汗珠滴下,也顾不得抹一把。
尤其是推刀向前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会偾张出来。
好好强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