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下来,轶和萧晓青两人不是在甲板上看看风景,就是没事时逗逗小朋友,更多时候时候则是在房间内做着计划准备的装备。
对于祁家3人来讲,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发现轶和萧晓青其实是很好说话的,没事也就是唠唠嗑,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当然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将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估计能聊得更开。
可不得不提的是,他们这几天的收获不可谓是不多,轶的每一句真理都让他们怀疑人生,从大到小条条在理,从虚无玄幻到真实,这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都在轶这里能看到直观解释和事实。
只是他们的理解能力实在有限,祁海帆稍稍好点,祁云凡和媚儿就只能干瞪眼,愣愣点头。
对,反正你说的都对。
听不懂,反正很有道理,而且也很厉害。
于是乎,这天到达无极宗山门前,轶和萧晓青两人几乎就没怎么理过祁家三人。
祁家三人这几天也一直处于神游状态,走路走神,吃饭喝水走神,修炼也走神。
至于是怎么到的无极宗,还是轶之前看了看他们的地图,提醒三人才下的虚空舟。
山门前。
长约十万阶梯的山门在山间曲折蜿蜒,不是九天界的青石板路,而是一种类似大理石的白色石板。
阶梯的尽头,耸立着刻写着三个大字的无极宗石碶神龛。
干净,一尘不染。
这是这里的建筑给轶的第一种感觉。
此时,祁家三人也总算回过神来,祁云凡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致,心中也是掀起一抹感慨,“30万年了,我有30万年没有来过无极宗了。”
对此,祁海帆看到这一脸怅然若失的大哥,肉眼可见,他眼角轻微得抽了抽,随即又看向轶和萧晓青两人。
可又想到萧晓青那天拿着直尺时的情形,眼皮也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说实话,无极宗给他的感觉也仅仅只有20万岁前的记忆,呆在无极宗时间最长的就是祁云凡,而且两人小时候没少挨打,还真是那些个长老拿着直尺拎起来打。
又随即,携手媚儿走到祁云凡身旁,淡然说道:“走吧,大哥,我们去看看师父和长老。”
一听师父和长老这两个词,祁海帆此时也不由地搓了搓鼻子,深吸一口气:“走吧。”
抬脚时还忍不住看了看一侧的轶和萧晓青一眼。
对此,轶和萧晓青两人也是注意到祁云凡和祁海帆两人这忌惮的目光。
萧晓青很不理解,轶倒是一直是明明白白,随即看向萧晓青笑调侃:“夫人,你那天拿着直尺的样子让他们想起了童年阴影,他两小时候也是被打怕了。”
萧晓青闻言有些不地道笑了,想也想得到祁家这两兄弟小时候是有多不听话才能受到这样的打罚。
就单单是他俩现在看自己的眼神,稍稍露出点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人都会忍不住缩一缩脖子。
见此,祁云凡和祁海帆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祁云凡挠挠头道:“前辈,这些都是昔年往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
夫妻俩也不多说,在祁云凡的带领下漫步走上阶梯,祁海帆和媚儿则是在两人身后漫步跟随,就当作是散步看风景。同时,祁云凡也在介绍目前无极宗的大概情况。
现在的无极宗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但是就跟着那极天门一样有个极字,这小半年来的时间,经常受到其他宗门的针对。
犯不上有多大仇,也不至于打起来。
但就是宗门弟子外出历练时,每每会受到其他宗门的排挤或是打压。
对此,轶仅仅用两字来形容,“愚昧。”
愚昧吗?愚昧。
要是放在之前祁家3人不会这么想。
但这么几天接触下来,他们发现轶说的每一句话都饱含哲理,更是大道理,挑不出问题就是对。
你想想,别人宗门不就是有个极字吗?这就能跟异族扯上关系?
是头脑简单还是心眼太多,这不是愚昧是什么?
有时候萧晓青也是觉得这里的人心智有些低,当然,这句话不是说她自己,说到底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有这个世界的身躯而已。
正当5人走到半山腰时。
就见一个剃着光头,头顶九个戒疤,身着一身淡蓝色长袍的青年正坐在石阶边。
左脚搭在右膝盖上,左手手肘抵着左腿膝盖拖着下巴,右手拿着根小黄棍还跟着左脚晃悠抽抽,时不时会那种那根小黄棍塞到嘴里深吸一口,并且吐出一口白烟,说不出的自在还老神在在地看着远处风景。
5人注意到了这个和尚,和尚也注意到了5人。
和尚只是留给几人一个孤傲帅气的侧脸,扭过脖子淡淡地瞄了几人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抬手小黄棍一吸,那一口白烟叫个飘飘欲仙。
倒是觉得几人无趣,他又再次无视几人。
看到这里,萧晓青有些凝神,不由地看向轶问道:“夫君,这人手上的东西有点眼熟?”
“没印象。”轶摇头。
祁云凡见此也很是好奇,看了看身后的祁海帆和媚儿。
祁海帆和媚儿随即也是摇摇头,表示根本没见过这人。
接着,作为领路人,两位前辈又对这个和尚感兴趣,祁云凡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随即,他走到和尚身侧,拱了拱手,很有礼貌地准备询问一番:“这位道友”
哪料,祁云凡话还没说完,和尚直接摆摆手,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去去去,一边去,哥现在很寂寞,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顿时,祁云凡也是愣了愣,寂寞?思考人生?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祁云凡面露难色,“前辈,这”
倒是和尚的话引起了轶和萧晓青当然注意,很熟悉,这股味道很熟悉,只有刘麒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也是再次好奇的打量了和尚几眼,除了一身装扮很正常外,就是那手里的小黄棍很不正常,说不清道不明,好像就是在哪里见过。
对此,萧晓青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记忆里的一些东西,随即指着和尚手里的那根小黄棍疑惑地问:“夫君,那和尚手里的是不是烟?”
听到这话,轶也立即反应过来,好像真是,但自己没怎么抽过这玩意儿,这么久也忘了。
萧晓青不说自己还真想不起来。
与此同时,和尚听到这句话也是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盯着两人,从震惊再到欣喜,再到仔细打量起两人。
眉毛一挑,随即又看向祁家3人,眉毛再次挑了挑。叼着烟猛地嘬一口:“两对帅哥美女,还手牵手,一个光棍单身汉。
啧啧啧。
可惜了,好白菜被猪拱了。”
闻言,祁海帆顿时就有些不爽了,爆发气势就准备跟和尚干一架。
扑通!
刚想动手的海帆立即止步。
就见和尚当场就跪在地上,嘴角勾起笑容,口中叼着烟,双手合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这位施主,方才是小僧得罪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肉眼可见,和尚脸上风轻云淡,下半身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
用对怂的行动说出最有的威胁的话语。
刘麒要是在这一定会这么说:论无耻,我愿称你为第一。
祁海帆此时的面部肌肉也狠狠抽了抽,祁云凡和媚儿更是露出鄙夷的脸色。
眼见几人不说话,和尚眼珠子提溜一圈,再次说道:“几位施主,小僧只是个地尊初期的小人物,犯不着因小僧的这句话动怒吧。”
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个巴掌大小的精致木盒,打开木盒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几根一模一样的小黄棍。
随手掏出3人,站起身先是给祁云凡和祁海帆两人一人递了一根,祁云凡和祁海帆也是好奇的接下来了小黄棍。
和尚口中叼着烟,笑呵呵的介绍说:“此乃灵烟,有感悟天地大道之功效,小僧也就这么多,毕竟物以稀为贵,切莫见怪。”
说着又准备给轶根烟。
只是走到轶这里时,轶摆手道:“我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