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来过一回,但都跟这次的心境不一样,上次她是过来进货,这次是过来卖货。
白云招待所跟交易会挨得很近,如果不是白宇飞提前让人将房间定好,她们过来根本就没有地方住。
虽然其他地方也有,价格也会便宜很多,但总归是远了,把花掉的时间加起来,其实也差不多。
从招待所一路过来,立马就感觉到这里的人多了好多,那些人行色匆匆,但脸上都有着同样的笑容,那是对未来期待的笑。
同样的,沐夕阳一行人也是这样。
朱晓雨和魏晓蓉年龄本身就不大,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有好奇心,两个人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看到这个也会问一下,看到那个也会聊一下。
孙晓看了下,一脸淡定的嫂子,心中不由得佩服起来,不愧是嫂子,这种场面,竟然也能这么淡定。
沐夕阳哪里有那个时间去看,和谭琴一路上都在聊这边出现的什么新玩意儿,那些人身上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服,款式又是什么样的。
虽然她空间里的那些设计方面的书很多,但并不是每一种都不适合生产出来。
再说,设计就跟画画一样,是需要灵感的,并不是依样画葫芦,那样的款式,就算是穿出来也没有灵魂。
“灵魂?”
谭琴疑惑第看向沐夕阳。
她之前以为服装厂负责的就是杨雪艳,毕竟,她一直跟她跑市场,接触的人也是她,而沐夕阳就是一个兼职老师的设计师。
结果没想到,这次去市里,出主意的全是她,整个方案的策划,简直不要太过细,方方面面都能想到。
这一次,整个交易会,就她们服装厂和食品厂的订单最多,可把那些人给羡慕得不行。
尤其是纺织厂那边,对沐夕阳还抛出了橄榄枝,想邀请她去他们厂里任职。只要她去,可以直接安排个主任的位置。
可把杨雪艳给吓到了,说是她这个厂长不当了,让她当正的,她当副的。
看到她们都眼巴巴看过来,沐夕阳将自己刚刚画下来的款式给她们看了下。
魏晓蓉的眼睛一亮,一脸崇拜:“哇塞,怎么这么好看呢,你也太厉害了吧?”
明明她们都是在边走边看,而她竟然记录下了那么的东西,还能边走边画,将自己所想的都记录下来。
她其实刚刚脑子里也有很多东西,但立马就被那些新颖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同是搞设计的,沐夕阳比她真的努力了好多,看来自己也要加油才行。
谭琴和朱晓雨也凑过头看了,这一看,是真的愣住了,她们这走慢慢悠悠地走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吧,她竟然写了好几大页。
艾伦也侧过头看了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由得深了几分。
这女人还真的挺拼命的!
不过,他喜欢。
能跟一个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人合作,这种生意肯定会越走越远。
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跟一个还不是很大的厂子合作。
他相信依照沐夕阳现在的这股韧劲儿,青山服装厂,以后肯定不会只是一个服装厂。
孙晓和阿杰,对于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在他们看的时候,就侧过头看了一下,然后又回头了。
孙晓的内心是震撼的,难怪老大让他们一定要多看书,看看嫂子这字写得多漂亮。
阿杰同样震惊,被孙晓拉过来说是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他还是很不情愿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他刚刚还以为她只是在那里画的好看而已。
相对于他们的表现,沐夕阳觉得没什么,她本来就有速记的本事,脑子快动作也快。
她就是因为记忆力好,才被师傅特招进去的,然后在生物系学习。
“你们那就觉得好看,没有想到其他的?”
沐夕阳这话一出,立马迎来了一堆白眼。
还是魏晓蓉先开了口:“你说说你也是,我们好好的逛个街不行吗,非要拉着我们一起做市场调查。”
幸好她也有带本子和笔的习惯。
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谭琴是做销售的,她也没有闲着,在走路的时候,其实也在看这边的人是如何做生意的。
相较于她们的那种遮遮掩掩,这边的人那就是扯着嗓子,光明正大地在售卖。
这让她觉得很是好奇,为什么她们那里还要票,定额定量,而这地方没有?
“因为这里会是最早的试行点。”沐夕阳跟白宇飞的聊天可不是白聊的,对于羊城和鹏城这边的事情,她还是了解了不少。
就算是想管,这边也不是那么好管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在沿海的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想尽各种办法去谋生存,水货就是唯一的出路。
这边靠海,能种的田地并不多,再加上沿海地带天气的原因,搞不好还会造成颗粒无收。所以,很多人在面对港城那边的纸醉金迷的时候,会选择去拼一把。
不知道有多少人,穿越红树林想去对面的人。有的人确实过去了,而有的人则永远留在了那条河里。
相较于前些年,这几年羊城这边的自由,反倒还吸引了不少想过来投资的。
艾伦和白宇飞就是想过来吃螃蟹的人,他们两个的经济实力看起来就不弱,到时候只要对外招商一出,他们就可能会下手。
沐夕阳对于这些并不是那么有多了解,她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将食品厂和服装厂越做越大,至少在近二三十年,不会垮。
有了沐夕阳带头,其他几个人也都各自分配好了任务,在到达交易会的时候,她们手里的本子多多少少也记录了不少的东西。
这场交易会真的盛大,不仅仅交易会里面有无数的展台,就连外面也有不少,那些应该就是自发过来的。
有这么好一个平台,谁还不想来分一杯羹呢!
刚走到门口,沐夕阳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盈盈地走了过去,甜甜地喊了一声。
“三叔,你怎么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