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喻躺在陪护椅上,瞄了眼闪光的手机,刚想伸手拿。
“你又在和哪个男人聊天。”
突然听到躺在病床上的林老夫人冷冷的问了句。
她动作一僵,犹豫片刻,干脆拿着手机坐起身,回:“和我老公。”
林老夫人似乎被她的话呛了下。
沉默了半响,翻身背对着她说:“也不知道你怎么挑的老公,一点礼貌也没有。”
看完手机的林可喻,发现只是广告,便放下手机,忍不住怼林老夫人。
“你想要他有什么礼貌。”
林老夫人哼了两声,回:“我哪管得了你们。”
林可喻闻言无语的躺下说:“竟然管不了,你就少说两句,又没人让你管。”
她话落。
林老夫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开了病房的灯,看着林可喻说:“你以为我想管你,你也不看看你老公,都结婚了,没给你买什么,也没来看过你妈,以后有你罪受的。”
说到末尾。
林老夫人瞪了眼林可喻,翻身下床,进了病房的里的洗手间。
林可喻见林老夫人进了洗手间,没再回话,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的病床,不想看着她。
可她刚闭上眼。
洗手间里就传来“哐当”一声。
似乎是打翻了什么。
林可喻眉心一跳,头皮发麻的立即从陪护床上下来,推开浴室的门,看到躺在地上的林老夫人,他这一跤似乎摔得不轻,趴在地上,睁着眼睛用力喘气,却动不了。
看到林可喻来了,哼着声的不停的往身下看,像是提醒她什么。
林可喻顺着林老夫人的示意,往旁边瞄了眼,见她裤子都没穿好,尴尬的吸了口气儿,但也没敢多耽误,动作迅速的过去帮她把裤子拉上,然后叫了医生。
因为在医院,医生来得很快,把林老夫人推进急救室,转了一圈后,半个小时又送了回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床边说了下林老夫人的情况还行,然后让护士换了药水,这才离开。
林可喻在林老夫人被推进急救室时,就给林家人打了电话。
这会刚好赶过来。
林为民坐在病床边,问着林老夫人的情况。
林母则寻了个机会,将林可喻从病房里叫了出来,推着她离开道:“你就先回去,这我守着,你也办不了什么事。”
林可喻被推得回了下头。
看到她妈眉头紧紧拧着,这才转身先回去了。
林可喻住的是离林家不远的酒店。
回来时。
碰到了那个高个又漂亮的诸秘书。
诸秘书看到她似乎怔了一瞬,随后很快收起怔神的表情,对林可喻点了点头问:“您是来找老板的吗?”
林可喻听到诸秘书问。
从诧异中回过神。
她迟疑了两秒,问:“他也在这里?”
诸秘书点了点头,以为林小姐会去找顾先生,却没想到她笑着说:“时间也不早,我就不打扰他了。”
说完。
正好看到酒店的电梯到了。
林可喻想进电梯。
诸秘书却追了她两步问:“林小姐,你住哪个房间,你上次有东西落在老板车上了,我呆会帮你送过来。”
林可喻听到诸秘书的话,停下脚步却没回头看她。
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闷,不明白她掉东西在顾易车上,为什么要让诸秘书送回来,不过她还是沉住气,礼貌的回:“2011。”
才转头进了电梯。
诸秘书在林小姐上楼后,便进了旁边的电梯上楼。
她还有份材料需要给老板看,送到老板这里交给郝助理时,瞄了眼正在看文件的老板,轻声道:“郝亮,我刚刚碰到林小姐了。”
接过文件的郝助理,动作停顿了下,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小心的看了眼老板,点头问:“林小姐认出你了吗?”
郝亮这么一接嘴,诸澜就点头答:“认出了,林小姐还问我手帕的事,郝助理,你上次洗老板的车,是不是看到了手帕?”
提到这个。
郝助理就看向老板,因为上次那手帕,是在老板那里,这次出来,老板好像带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顾易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冷冷地扫了眼两人,便把两人给威慑住了。
不过诸秘书还是提了句:“林小姐说她住在2011。”
她这话说完,就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闷着声继续整理。
整理结束时。
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六点。
郝亮和诸澜打着哈欠回房间。
顾易却看了眼时间,随后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看了眼窗外天色。
下了楼。
……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可喻,听到敲门声音来开门,原本还上了安全锁再开,却在看到站在门口的顾易时,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怔神了几秒。
才想起开门,忙把安全锁打开,犹豫的问:“你有事吗?”
顾易听她问,蹙了蹙眉,没进房间,而是把口袋里的手帕掏出来递给林可喻道:“找这个?”
林可喻低头看向顾易递上来的手帕,错愕了几秒。
见顾易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忙一边接手帕,一边说:“也不是,是诸秘书说我丢了东西在你车上,不过你捡到了,你拿回去,本来就是你的。”
上次顾易嫌弃她用过的手帕脏,没要这手帕。
林可喻却发现这手帕特别柔软舒服,听同事说,这里面加了真丝,还是天然染色的,不便宜,所以她就一直留着。
顾易听到她的回答,手指似乎收紧了一瞬,接着便直接把手帕丢给林可喻,一言不的转身就走。
林可喻看到顾易的反应。
捧着手帕,站在原地,感觉顾易好像一瞬间就变了脸,头皮发麻的便跟在他身后解释:“我干洗过了,还消了毒,应该挺干净的。”
她这以说。
走在前面的顾易似乎听进去的停下脚步。
林可喻忙跟着停住。
考虑着还要说点什么好,顾易却突然回头,眼神阴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冷言冷语的说了句:“不需要。”
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