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祥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身居高位,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面对的都是大人物,说话肯定不会随便。
他的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吗?
佟晓琢磨着,周锡祥是想跟她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反正她是挺想跟他搭上关系的:“如果周先生不嫌弃,我想跟周先生交个朋友,主要是生意上想跟你学习学习,取取经。”
坦白讲,为了赚钱。
周锡祥意味不明地捎佟晓一眼。门口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一阵冷空气从后脖颈灌入。
“知道了。”他说。
说完这三个字,周锡祥就开始沉默,没了下文。
佟晓感到莫名其妙,他同意跟她交朋友吗?
吃完饭回到论坛现场,周锡祥跟几个软件安全商做了番沟通交流。
佟晓在接待客户,回答客户提出的具体场景下的产品功能问题。
空隙的时候,佟晓再次瞥向软件商的方向。
郭弛风说:“他走啦,你找锡祥?你们刚才吃饭你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什么叫乱七八糟啊。
“当然,我怎么敢乱说话。”
郭弛风挑挑眉:“谅你也不敢得罪他,不过锡祥吃完饭回来,看着心事重重的。”
心事重重?她没觉得啊。
哎,也许吧,毕竟她也听到他接了通电话,什么许小姐,也许跟那位许小姐有什么情感纠葛呢。
……
老宅。
余晓虎给老太太打电话,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我孙子马上就要跟人订婚了,你个老太婆,前几天到底发什么神经?”
老太太一听这话,人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可能。
但是,这是好事儿,他孙子要真的跟其他人结了婚,永安和余子敬就没可能了。
“老余,你不要说大话,你孙子要是真的能订婚,我一个包个大红包,亲自到场祝贺。”老太太故意激道。
余晓虎听着很舒服:“什么大话,我孙子也二十五六了,正是结婚的年纪,我还差你一个红包?呵,赶紧为你前几天说的事儿跟我道歉!”
老太太笑了笑:“八字还没一撇,我保持观点。反正听人家就是这么说你孙子的,告诉你也是为了你们余家好,你这个人太小气了,还说我污蔑。”
余晓虎已经为了这事儿,把孙子关在屋里,透过摄像头观察了好几天,根本就是血气方刚一男孩。
“你别以讹传讹了,完全就是空穴来风,我孙子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余晓虎得亏自己心脏手术做的很成功,要不然能直接让这老太婆给气死。
老太太又问:“那订婚什么时候?”
余晓虎本来是吹嘘的,毕竟人还在外边旅游,现在架在这儿,他只能加紧时间去催亲家那边。
“总之……就这个月的事儿,你就等着看,到时候你必须得给我道歉!”
挂断电话,老太太坐回到藤椅上,苍老的颜容上皱着白眉,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哪里不对劲儿。
周永安还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搭建的城墙,马上就要被老太太的意大利炮轰踏。
他已经从余子敬那边得到消息,父亲的秘书果真尾随李淑香去了饶城。
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交易还没谈成,就甄秘书一天一趟往李淑香家里跑的那个形势,老爸估计是想在饶城直接谈下这笔交易。
可是李淑香已经咨询过他华宇股票是否会持续上涨,未必肯轻易兜售。
老爸到底能出多少价格,对李淑香手中的那些股票是势在必得,还是会待价而沽呢?
正想着,大哥的电话打了进来,周永安前往总裁办公室。
李清文也在那里。
身上穿着黑色西服外套,里边一件红色V领毛衣,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
周锡祥刚才叫她来的时候,李清文以为是针对华宇春招一事儿,却没想到是为了她调岗一事。
周永安走进去,门在身后关上。
周锡祥再次提及:“永安打算退出华宇,后续他这边的工作你承接起来,至于HR总监,你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报上来,如果没有,现在就着手外聘。”
李清文闻言,脸上意外:“永安退出华宇?”
作为周永安的枕边人,李清文毫无察觉。
他来华宇并不久,前阵子还为了副总一职上蹿下跳,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
周永安手伸出裤兜,故作轻松地冲李清文说道:“去做回我的老本行。”
他的老本行……
李清文不清楚他的本行是什么,毕业两年半,金管局、投行、银行都待过一阵,他现在是要退回去做投行吗?
想想也只有这个最可能,李清文木然地站在那儿:“这么突然。”
周锡祥说:“永安的性格不就是这样吗,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来华宇,是带着目的的。”
周永安毫不掩饰:“只有了解了银行的运作,往后我们商行投行才能玩得转。”
到时候华云投行便能以债券承销、财务顾问和结构化融资来与华宇取得合作,共赢未来。
李清文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从总裁办出来,绷着脸,不再理会周永安。
周永安拽她的手,被她挥开。
他又死皮赖脸地凑上去:“这么舍不得我?”
“舍得。”李清文说着,脚下健步如飞。
周永安兜里电话响起,没再跟上去。
晚上回家后,李清文还是生气,对周永安爱答不理。
“你放心,离去美国还早,我一时半会儿还在国内,跑不了的。”周永安试图安慰人。
殊不知,李清文生气的是为什么他就没和自己商量一下:“我放心啊,巴不得你早点走,我好早点上位。”
又在说气话。
周永安拦住她进进出出,将人搂在怀里,捏住她下巴:“那你笑一个?”
李清文推开他,花容月貌的脸上结出一丝烦躁和狐疑,临了还是问道:“你是故意把岗位让给我的吗?”
知道李清文想调回业务岗是一回事,自己要离开华宇是一回事,周永安自问公是公,私是私,怎么能在公事上互相礼让。
“当然不是,你想多了。”周永安直男发言。
话落地,李清文更加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