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觉得他人蠢屁股松,放屁响咚咚。
此事过后,原主只能独自垂泪,辛辛苦苦挣钱。
一次偶然,她绣的好花样被绣房看中,给了大笔买断费,借着这个机会,她冥思苦想出更多的样式,挣到了可以买铺子的钱。
因为身份尴尬,所以原主在外挣钱都是隐藏了身份的,但买铺子时用的是自己身份。
这事被过户的人禀报给了苏府,他们没想到原主竟然有钱,便让人压着不给户所,原主等了许久才知道苏府在其中掺和,偏偏又不问,让原主主动找上门。
因为苏府的插手,原主势弱,不得不费钱买了贵重的礼物上门,又塞了银票才让苏家不再为难。
这之后,苏家人将原主稍微放进眼里,需要首饰,衣衫布料了,就直接跑到原主铺子里拿,说是记账上,但自来也没给过。
盍山掐指算了算,这三年下来,铺子欠的加上逢年过节“孝敬”的金额,至少也得五六万两了。
这次钱当然得拿回来了,还得连本带利的拿。
反正出来了,她脚步一转,就去铺子里看看吧,好歹也是自己的产业,这辈子可不会被沈家人抢走了。
铺子有两个,离得不远。
盍山背着小手到的时候,正巧苏府的两个小姐挑好了两只步摇,让掌柜的给她们包起来,依旧是记账的。
她们神情理所应当,哪怕见到盍山进来也不在意,口中随意问了句“沈姐姐来了啊”,提步就往外走。
盍山冷笑,瞥了眼已经习惯的掌柜娘子,瞧见旁边的女伙计正在装盒。
她把玩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道:“沈家妹妹这是又来照顾我们生意了?周娘子,这两只步摇虽然贵重,但苏府也算是我沈府的邻居,就给她便宜几钱好了”
苏家两个姑娘脚步一顿,疑惑的侧耳。
周娘子惊讶,但身为掌柜心理素质是有的,立马回答东家小姐的话:“姑娘,二位姑娘这次依旧是记账”
“呀!还记账呢!”
盍山小手捂嘴,夸张大声惊呼,果不其然立马引来了店里店外众人的视线。
“我记得上次苏小姐和苏夫人过来也是记账,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上上上上上次,难道苏府的姐姐妹妹伯母们一直都记账吗?”
她故作恼怒的瞪着周娘子,“虽然本小姐不常来铺子,但你也别想诓骗我,苏府又不是那等没脸没皮的泼皮小畜生,不可能占我便宜吧?再说这三年苏府姐妹和伯母们的首饰布料可都是咱家出的,怎么可能一直记账?”
盍山捂嘴笑着看向苏家两位姑娘:“我说的对吧,苏大姑娘苏二姑娘?你们不会是那种破烂户,专吃我霸王餐的吧?”
苏大苏二惊呆了,反应过来愤怒的伸出手指:“你、你敢骂我们!”
“这是怎么了,你们二位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盍山不解的歪头看她们,然后对着周娘子生气道:“看!我就说嘛,苏家不可能总是记账吧?好你个周娘子,你莫不是哄骗我?是不是暗中贪墨了本小姐的钱财,看我不报官治你!”
周娘子立马跪下,惨声哭嚎道:“大小姐明鉴,这实在与我无关啊!”
“苏府这三年来在铺子里拿的货物从未清过账,我周娘子对天发誓,若是贪墨铺子一针一线,便让我天打雷劈!大小姐我冤枉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瞬间轰的一声,炸开了。
真是没想到啊,苏府竟然从这么不要脸,居然强占未来儿媳的便宜!
“天啊,上午才听说苏家逼迫沈小姐赔偿三十万,转头还白拿人家东西三年!”
“真有辱斯文!”
来这里的不乏官家的小姐夫人等,带着众多奴仆,骤然听闻,只觉得苏府简直欺人太甚,连吃带拿,就是那好生不要脸的泼皮!
苏大苏二环视一圈,强撑着还想狡辩,大声呵斥盍山:“沈永恩你不要乱说!我们什么时候没给钱了?休要凭口污蔑人!”
“没错!就是这下贱的婢子哄骗你,与我们苏府有何干系!”
盍山委屈巴巴的:“两位妹妹……”
周娘子猛地站起来打断她未尽话语:“大小姐我有证据证明!”她急匆匆的站起来钻到里间翻出一本册子,恭恭敬敬的递到她面前:“大小姐我没有说谎!苏府从没清过账,这是她们在两家店铺里拿的所有物品花名册,买主与时间都记录在上面”
“人证便是铺子里的伙计们,她们都可以作证,大小姐请您相信我!”
“哎呀,竟是如此嘛,这倒是叫本小姐为难了呢”
话是这样说,但盍山接花名册的手却是丝毫不犹豫。
苏大姑娘恼羞成怒:“一个破册子能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