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人回家之后如何生气自不必说,期待的结果没达到,刚巧赵丹那里又打电话来催促了。
纪明林无奈,只好暂时不去管安晴那头,将剩下的两套房直接出手,本来有三套的,但现在那套在盍山手里,进了她的口就没有往外倒的。
他们倒是想将房子拿回来卖掉,本体那世他们因着没跟安晴撕破脸,母女俩不知道他的诡计,原主就被哄着傻乎乎的签了字,放飞了嘴里的鸭子,现在嘛,他们想再哄骗是不能了。
“柔柔你要懂事,那套房子留着没用,等换了钱我给你存着,你爸我还能亏着你吗?”
盍山对这话嗤之以鼻,冷漠道:“你这话留着对外面的那个贱人说还差不多,出轨男真恶心!”
纪明林眼神陡然一变,“纪柔你真是被你妈惯坏了!”
“咦~你把头扭过去一下”
“?”
“口气大的熏到我了”
旁边的纪家老夫妻露出不悦,动动嘴角却没说过什么,他们之前就跟儿子说过,把这丫头扔给她妈,但儿子不同意,非要带着人,说是新儿媳赵丹喜欢。
后妈喜欢继女?这话哄鬼呢。
老两口撇嘴,心里估摸着这后面的儿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人呢,可他们也不想管,儿子孙子都是亲的,没必要事事较真儿,再说,就看这死丫头这讨人嫌的模样,多受点儿苦才好呢。
最好将她狠狠折磨一顿,最后跪着哭着给他们求饶,才对得起这几天自己被顶撞的怒火。
纪明林脸皮狠狠抽动半晌,眼神阴沉的可怕,但还是咽下这口气。
盍山遗憾了一丢丢,暗叹自己暂无出手的时机。
因着她最近的表现,纪明林自觉这个女儿彻底教不回来了,收拾好所有东西,不等盍山放假就直接给她办理休学,一家子迅速离开本地城市。
安晴得到消息已经是三天后了,盍山还在跟她分享A城的繁华,说过些日子让她过来旅游。
这通电话被路过的沈瑾听到了,鄙夷的嗤笑一声,张口就来:“一个拖油瓶还想带人来旅游?”
盍山面不改色的挂断电话,转身靠近两步,施施然的飞快给了他两巴掌。
“啪啪”声第二次在沈瑾的脸上响起,他的表情依旧如她来的第一天那样不可置信。
“你!贱、”
“嘭——啊!——”
沈瑾嘴不饶人,大王的拳头更不饶人。
“个小杂种,叽叽歪歪的干什么?看这小嘴儿跟抹了开塞露似的”
“你敢打我!”小杂种脸上分明痛的扭曲,却还是强撑着扶墙站起来,不愿仰着头看她。
盍山微笑,随手取下墙上的挂饰。
“嗯哼,打——嘭——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打你,瞧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啊啊——”
该说不说沈瑾是个运气好的,在烛杖挂饰砸过去的那刻偏过了头,只是肩膀不能幸免于难,他再次嚎叫着摔到地上。
沈家别墅挺大,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将人吸引过来。
赵丹和纪明林焦急跑过来时,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盍山的悠然和惨不忍睹的沈瑾形成惨烈的对比。
是真的惨烈,烛杖呈长棍形状,一端有着锋利尖角,如今尖角那头直直的插进了沈瑾的肩膀处,因他穿着白衬衫,那抹鲜艳的血色十分醒目。
两人脸色一变,“小瑾!”
后方的闻声而来的佣人们也大吃一惊,惊呼道:
“啊!少爷!”
“这是怎么了?!”
他们纷纷扑上前,赵丹将沈瑾半扶着,眼眶瞬间就红了,凶狠的抬头看向盍山:“贱、”
“嘭嘭嘭嘭!”
难怪沈瑾嘴贱,原来是家族遗传啊。
大王心里慢悠悠的想着,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停,换只手取下另一旁的铜钟,速度极快的朝着她砸去。
“啊——痛!——”
旁边的管家也是个手脚灵活的,眼尖儿的侧身给赵丹挡了一下……别多想,没挡到,哈哈哈哈哈哈。
赵丹瞳孔一缩,那只铜钟径直的砸到她漂亮的脸蛋儿上,她只觉得“嗡——”的一声,大脑瞬间晕乎,接着强烈的痛感从鼻根儿开始散发,然后就是整张脸。
又倒了一个。
被惊吓的纪明林心脏咯噔了一下又一下:“丹丹!”
盍山瞅他一眼,眼睛微眯,叫的真恶心!
“纪柔!!!”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