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问题吗?你爹、何修杰他武艺不俗,肯定会大发雷霆,还有你祖父他们”
盍山见哄好了她,松了口气,笑道:“没问题,而且那两人已经被我废了,我还有这般武艺,他奈何不了我,祖父看了也只会重视我的”
孟婉想想何老爷子的性格,女儿有了成就,他还真的不会计较太多,她心中迅速有了谋断,抓着盍山的手,再次让她给自己演示一段后,天一亮连饭都没吃就带着盍山去了主院。
这个时辰也不过天微微亮,何老爷子才起来没一会儿,听到下人禀报儿媳求见,顿时不高兴的皱了眉:“这么一大早的,又想闹什么呢”
何老夫人抹了一把香胰子,不冷不热道:“管她什么,叫进来给我布菜”
下人领命后退,很快带着人进来了。
盍山跟在孟婉身后,将四周打量了一番,主院十分大,除了正院大厅和房间,两边是广阔的空地,还摆着好几排武器,武林世家的人,老少都会武艺。
自持家世,虽是动刀动枪的人,何家老夫妻规矩也不少,比如磋磨看不顺眼的儿媳这项,他们就挺会的。
何老夫人并不老,还不到五十岁的人,保养的跟个三十多岁似的,比起孟婉这个儿媳也不显老态,就是何老爷这个当家的,也是个高高大大的健硕中年人。
“拜见父亲、母亲”
何老夫人冷淡的嗯了一声,还不等她们开口,旁边的侍女就将筷子递了过来,示意孟婉布菜。
盍山头一歪,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际,上前一把掀翻了饭桌。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们一群死杂种啊。
何老爷拿着筷子,悬在半空,饭菜的汁水洒了夫妻俩一身。
“……!!”
“啊啊啊——”
“孽障!你干什么!”何老夫人气疯了,站起来使劲地抖落身上的污渍,眼看抖不掉,就冲过来打人。
盍山扯扯嘴角,护着震惊的孟婉,冷笑一声,一脚就踹到何老夫人的心窝子上,将人踢了个仰倒。
何老爷瞪眼,他也气到了,自从接管何家,还不曾遇到这么放肆大胆的人,更不用说这还是他亲孙女!
打走一个又来一个,他拿着筷子就攻了上去,打定主意要给这孽障一个惨痛的教训。
不过可惜,十秒钟后,何老爷也怀疑人生般的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听到罪魁祸首开心的问她娘:“娘我厉不厉害?”
孟婉僵硬的巡视了一眼四周,接着又看到其他家丁奴仆们打了过来,她一向温柔规矩的女儿脸色一变,转过身一拳一个,一脚一双,平日里趾高气昂,仗着武艺欺负她们的仆从,全都歇菜。
半晌,屋内屋外,全是哎哟痛叫声。
盍山眨眨眼,无辜的看向她娘:“现在娘你相信我了吗?”
孟婉:“……”她信!
何老爷不知道什么信不信的,他现在只觉得奇耻大辱,自己习武一生,到头来被个丫头片子踹翻了!
他目光阴沉的站起来,心中还有疑惑重重:“孽障,你发什么疯!”
盍山脸立马臭了,刚要回嘴怼,就见孟婉上前半步:“父亲请见谅,千瑶一时调皮,冒犯了您”
“……哈,冒犯?”何老爷气的火冒三丈,你管这大逆不道叫冒犯?!
“父亲,都是我的错,我见千瑶练武有了这般成就,就想让她过来表现一下让二老开心,结果这孩子太过激动才会失了点分寸”
何老爷:“……”
成就?
哦,对……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强悍了?
一旁捂着胸口的何老夫人才懒得听孟婉解释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打了!
“死丫头!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何老夫人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她倒是没去抓剑,而是曲着五指,凶神恶煞的朝着盍山攻击过来,那模样看着不像是打自己孙女,而是打苦大仇深的仇人。
何老爷皱了皱眉,并没有阻止,他想看看盍山的斤两。
盍山没让人失望,甚至超出期望,她先是在何老夫人冲过来时咵咵扇了她两耳光,在她疯狂大叫时,专往她胸口又捶又打,她可知道这死婆子最爱惜自己脸面。
就这样逗弄了小半刻钟,何老爷子看出了她的意图,黑着脸喊停,盍山笑嘻嘻的停了手,不急不急,等之后有的是法子弄死这个老杂碎。
何老爷子眉头紧皱,到底是坏人,脸皮厚的很,很快变了一副温和的脸色:“千瑶武艺练得确实不错,不愧是我何家女儿,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好,好好好,哈哈哈哈”
他们武林世家,习武来说不分男女,只要练得好,就能得到重视。
孟婉听罢脸色缓和了许多,看了眼女儿:“千瑶还小,需要父亲您的教导,母亲那里……”
何老夫人被揍翻,抬到了房间里。
何老爷子压下心里的不满,家族里后代暂时不成气候,有个武艺高强的孩子是一重保障,现在他是看重她的,自然不会揪着妻子的事不放。
“还有一事……”孟婉犹豫了下,似乎有些难言。
盍山见状,立马上前故作委屈道:“祖父,孙女有事禀报”
见她服软,何老爷子心里好受了些,又觉得这母女俩事儿多,面上带了点儿不快,道:“又惹了什么祸事”
“天啊!祖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像是惹事的人吗?”盍山大惊,捂着胸口像是受了打击。
何老爷子:“……快说”
盍山低头抹了抹眼泪,伤心道:“还不是父亲带回来的那两兄妹,他们前天晚上闯进我的闺房,强抢我们何家的财物,我不肯就被他们打了”
“虽然我武艺高强,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念着他们是客人,从不曾跟他们计较,但这次他们太过分了”
“我何家的财物是他们想抢就抢的吗?还说父亲疼爱他们,何府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故意将他们吃剩的饭菜扔给我,说我虽然是父亲的骨肉,但只配吃残羹冷炙,要是不吃,等他们继承何府一切了,剩菜都不会给我留”
“祖父,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何府的一切难道不是弟弟们的吗?为什么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