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不欢而散,众人各自怀有心思,回到了自己船舱休息,而在夜晚三更时期,这时大船忽地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声。
“哈哈哈,不知道船上是宋阀哪家高人?宇文阀,宇文化及问好!”一声浑厚的声音,压过了水声,由江面缓缓而来,“在下为陛下办事,还请行一个方便!”
“什么?”
舱房内傅君婥和两个小鬼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宇文化及这么快就追上来,尤其这两个小鬼死死的看着盘膝而坐,神游太虚的赵如壁,可赵如壁没有说话,他们也推开了小窗,看到了几艘巨舶,向着宋阀的大船靠近,可还没有靠近大船之时,就被漫天的箭矢震慑,尤其其中一条大船,直接的被床弩大船,宇文化及一马当先,手中衣袖飞舞,想要靠近,由不得不退在了的船上,脸色闪过了一抹恼怒之色!
“我说是谁饶人清净,原来是宇文大人!”而宋鲁也以自己的声音,压过了宇文化及,“别来无恙,宇文兄不前去为陛下寻找宝物,何必来难为宋鲁?”
“宋鲁?很好!”宇文化及霸气到,“你既然知道我是为陛下办事,还请现将船队靠岸,宇文化及身上有要事在身,还请谅解!”
“好你一个宇文化及,拿着鸡毛当令箭!”
宋鲁不屑一顾,“想要让我停船,这不可能,尔等趁夜而来,谁人知道你抱有何等心思?我宋家船上,宝物无数,岂可以容他人觊觎?”
“你……”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虽然没有动气,可也为宋家的态度恼怒不已,“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宋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胡说,我宋家交友遍布天下,从不予歹人结交!”宋鲁直接的拒绝:“宇文大人恐怕是道听途说,误会了我家,还请回吧,若是我等见了这些侵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够哥们!”
寇仲点了点头!
“哈哈哈……那就是说,你们宋阀仗着势力,与我为难了?”宇文化及仰天长啸,“哼,你们这样做,虽然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这天下还是隋朝的天下,你宋阀,还是陛下的臣子,圣上龙心震怒时,不知道宋阀承受得了不?”
“是吗?”宋鲁对于宇文化及的话,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天下恐怕就是有了这么多的佞臣,才如此的混乱,身正不怕影子斜,请便!”
“好,好,好一个宋阀!好一个宋鲁!”
宇文化及被扫了颜面,自然恼怒不已,不过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上心来,“姑娘,据说你为一代弈剑大师傅采林的弟子,想不到弈剑大师傅采林教出来的徒弟,却是如此藏头露尾之辈,恐怕傅采林,有名无实啊!”
“好你一个汗狗,胆敢羞辱我师父?你找死!”傅君棹霍然起立,勃然大怒,众人只听到了一声窗户破开的声音,一块木板落在了江面上,傅君棹内力一抖,马上向着宇文化及杀去了!
“啊,娘这不是鲁莽了嘛,这不是中了那狗贼的奸计!”寇仲骂骂咧咧的,他与徐子陵还是如原著一样,罗刹女虽然喜欢与赵如壁斗嘴,看对于这两个小子,十分喜欢,还指点两人剑术,所以他们也十分担心傅君棹,直接的走到了船面上,看到了傅君棹以内力操控之下,站在水面上,手中的长剑一抖,“傅君棹在此,宇文化及,你有本事过来看一看我的弈剑术!”
“姑娘为了这几句戏言,以致暴露行藏,确属不智,这些年来姑娘两次扮作宫娥,入宫行刺圣上,我们却连姑娘的衫尾都捞不着。想不到今趟为了所谓的宗师名誉,竟迫得姑娘现出影踪,着实是意外之喜!”
宇文化及如同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欣喜不已!
“没有关系,只要以你的头颅,补偿对于我恩师的污蔑!”傅君棹冷笑道,宇文化及并不知道,傅家三姐妹,皆是傅采林收养的,恩同父女,福彩令更是高丽的神,任何一个高丽人,都会以自己的性命,捍卫弈剑大师的名誉!
宇文化及那一句话,犯了大忌!
“好说,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宇文化及追捕了罗刹女这么长的时间,自然知道她的根基,“你的轻功卓绝,可如同在这河面之上与我斗,你这是自取其辱……”
本来他想要以箭矢对付傅君棹的,可以宋阀的大船,早就锁定了他,如果他真敢这样做,恐怕宋阀真的敢出手,再说了他算是半个武林之人,受到如此的挑战,如若不出手,恐怕会被天下人小觑!
宇文化及也是脚一踢,一艘小船离箭而出,他也站在小船之上,向着子傅君棹而去!
傅君棹直接放弃了脚下的木板,一跃之下,来到了这小船之上,脚下一踩,两人都跳在了半空,在空中交手起来!
傅君婥却化作鬼魅般的轾烟,由四方八面加以进击,手宝刃化成万千芒影,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往敌手攻去,不过她的气息,逐渐变得的不稳定,仿佛心急了一般!
宇化及的长脸神情肃穆,双手或拳或抓或掌,间举脚疾踢,像变魔法般应付傅君婥狂猛无伦的攻势,不论对方的招数,在怎么样的霸道,也是难以入侵他的一分一毫,而且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淡白色的光晕,仿佛又在扩大!
两人突然之间,对上了一掌,然后两人都是一下推开,脚下的小船,也为他们身上狂暴的内力一下炸开,傅君棹寻找到了刚才的木板站稳在了水面上,而她的剑穗之上,都出现了一丝丝冰霜!
宇文化及落脚之处,也河面上出现了一层寒霜,仿佛他凭虚御风,没有踩在水面上一般!
“咳咳,这……好厉害啊,宇文化及,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徐子陵疑窦道,“娘一点都不占便宜啊,还有那一股冰天雪地的寒意……这是什么武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