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迅速落脚!
刚刚还虚弱喘气的女人,胸膛刹那凹陷,整个人吐出鲜血,再无气机!
“你!”
徐若冰瞳孔收缩。
那可是一条生命啊。
就这么轻描淡写……
愤怒之际。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防身小刀,然而,她突然眼前一黑。
男人仅仅一个肘击,打在她小腹,徐若冰跪在地上,吐出酸水。
如此恐怖的速度,这就是,武者么……
她神色苍白。
自己于警校毕生所学,在对方面前,丝毫没有施展空间。
等等!
徐若冰突然发现,男人胸膛处有伤!
她牙关紧咬,用尽力气,对准男人心脏,一拳打出。
蓦然。
一只小手,遮住了她眼睛,使得她动作一滞。
彭!
男人又是一脚,徐若冰撞在墙上,鲜血吐出。
她瘫软在墙角,擦了擦嘴角血渍。
她虚弱道:“南洋功夫,你是……南洋人?”
“有点见识。”
徐若冰咬牙:“你是武者又如何?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我队友已经在路上了。”
男人嗤笑:“你知不知道,南洋厉害的,并非武术。”
徐若冰有些不解。
蓦然。
她觉得肩膀一轻,再回神时,突然看见,一道小男孩的尸体,倒挂在自己面前,男孩儿双眼空洞,鲜血淋漓。
离着她,仅有一厘。
徐若冰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这是……诡还是幻术?
下一刻,男孩儿突然张嘴,无数獠牙露出,一口咬在徐若冰脖子上。
徐若冰想要挣扎,却惊恐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
“不用挣扎了。”
“戴着那个瓶子这么久,你的身体已经被邪气侵蚀。”
“你,你要做什么!”徐若冰惊恐。
原来,那个瓶子,是这男人故意留下?
男人笑了笑:“拜你们大夏高手所赐,我受了一些伤,自然需要疗伤。”
一边说着。
他拿起小刀,割开自己裤带。
“而我们一脉疗伤方式,就是用小鬼和蛊虫作媒介,放干女人血液的同时,采阴补阳。”
一边说着。
他飞刀扔出,刹那割破徐若冰手腕动脉。
徐若冰吃痛,可无论她如何挣扎,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她呆呆地看着男人走近。
又看了看远处无数干尸。
绝望闭眼。
原来,楚枫说的是真的!
可恶。
混蛋。
楚枫,你早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说明白啊!
徐若冰满是痛苦。
也是。
不能怪他。
自己压根没相信过楚枫,对方能提醒她,已经很不错了。
嗤——
刹那。
一缕金色光芒,照耀得整个洞内,灯火通明。
男人被这道光芒照的睁不开眼,只能听到耳边一阵凄厉嘶吼。
再回神之际,一支树枝,已经到了他心脏处。
噗嗤!
强悍的冲击力,将其钉死在墙头!
一旁。
徐若冰有些费力地睁开眼,充满了希望。
难道是,队长?
当她看清楚来人时,愣了愣。
楚枫?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当徐若冰再看到对面的南洋武人时,俏脸呆滞。
一支树枝,没过对方的心脏,就那么将其,钉在墙头。
这是……何等力道?
远处。
楚枫看了眼男人。
确定对方气机段绝。
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全程没看过徐若冰一眼。
然。
女警终于开口:“能不能麻烦你,帮,帮我叫一下救护车……”
楚枫站定。
轻声开口:“我凭什么救你?”
“你!”徐若冰有气无力,只能咬牙:“现在局里觉得干尸案和你有关系,没有我,没人能证明你的清白。更何况,你今晚来过这里。”
楚枫不急不缓转身:“救你可以,我有条件。”
“你……说……”徐若冰咬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自己出去……
“为我做事。”楚枫道。
“你想得美!”徐若冰咬牙。
眼见楚枫转身,她连道:“等,等等!”
徐若冰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服,咬牙道:“我可以,替你做一件事,一件不触碰我底线的事。”
楚枫站定。
抬手,在徐若冰脑门处,画下一些印记。
“你,你在做什么?”
“闭上眼,不要抵抗。”楚枫一边说着,手中印记,终于落下最后一笔。
最终。
他弹出一滴鲜血,打入徐若冰眉心。
徐若冰眉头轻皱,良久才缓缓睁眼。
无事发生?
她皱眉:“你做了什么?”
“没事。”
楚枫摇头。
他给徐若冰设下了主仆印记!
主令,仆从。
主死,仆死!
徐若冰说过,答应替他做一件事。
当他的奴仆,也是一件事。
徐若冰懵了。
她总觉得,楚枫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怎么总感觉,那种眼神,和她每天看自家猫咪一模一样?
“吃下它。”
楚枫突然伸手,取出一枚逢春丹。
徐若冰下意识想拒绝,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张嘴一口将丹药吃下。
她怒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翻滚一圈,站起身来:“楚枫,你这混蛋是在调戏我?”
她只是想让对方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楚枫倒好,又是在她额头上画圈圈,又喂她吃糖,什么意思!
她随后一愣。
自己刚才,明明肋骨都被那南洋人踢断了几根,血也快被放干了……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
徐若冰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腕。
让她惊讶的是,自己手腕上的伤,在以极快速度复原!
这是什么情况?
女人愣了半晌,终于回神:“是你?楚枫,难道是你刚才给我吃的药?”
冷风吹过。
她美眸眨了眨。
眼前,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楚枫的影子?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临死之际的幻想?
滴答。
滴答。
她猛然回头,看着墙头被钉死的男人,微微怔神。
男人手上,有一个莲花纹身。
不,绝对不是幻觉……
堂堂南洋武者。
被楚枫,仅仅用树枝,一击戳穿!
那,楚枫,究竟又是什么境界?
武士?武师?
徐若冰不敢再细想。
她深吸口气,自言自语:“楚枫,你的档案里,有三年的空白,消失的这三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
同一时间。
蜀都天鹅赌场,一处私人高档会所内。
陈晓鼻青脸肿,跪在地上。
“王老大,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一名脚上装着义肢的中年男人,一脚踹在陈晓身上,同时吐出一口口水:“就因为这孙子,我黑龙会整个三堂到现在还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