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招来的邪祟

话音落下,沐婉儿和温春雪都还发着懵,不明白郑彩英怎么突然这样。

就见本来虚弱躺在病床的郑彩英,眨眼间从被子里跳到了冰冷地面,还像野兽般半弓着身子。

那张娇媚万千的脸,更是半点风情也无,只咧开嘴不断发出低吼声。

如此模样,诡异至极。

沐婉儿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瞪大双眼抱着温春雪,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她越看越害怕,刚想移开视线。

哪知郑彩英猛地扭过头,冲她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原先整齐的牙齿竟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金光的双眼也是愈发的细长。

沐婉儿顿觉遍体生寒,她没来得及拽着温春雪逃跑,郑彩英就骤然向她扑了过来。

“啊”

虚掩着的房门砰一声被踹开,两道刺耳的惨叫在同时响起。

沐婉儿死死闭着眼,与温春雪抱作一团。

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出现,反而是郑彩英在半空就被击落。还摔出了一米多的距离,重重砸在纯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所以刚才的惨叫,既有沐婉儿的,又有郑彩英的。

至于踹门的,自然是姜清渺。

她目光冷冷盯住郑彩英,纤细指节夹着一张符纸。

心中默念,“扬沙飞走石,掣电破群凶。铁面扫妖孽,狼牙啖疫瘟。黑天雷鼓震,万里绝无踪。号令传天敕,炎散空洞中”

紧接着,姜清渺把手中符纸甩向试图挣扎起身的郑彩英。

符纸在半空中燃起,数道亮白雷电劈下。

郑彩英扭过头,从前的绝美容颜竟长出了不少黄褐色的毛发,仿若狐狸成精。

可惜她来不及闪躲,只尖叫着遭受雷劈。

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

过了一阵后,窈窕的躯体已有大半焦黑。随即闭上眼,咚的一声直直倒在了地上。

姜清渺又从包里抽出四张符纸,冲窗台的方向甩过去。

片刻间,四张符纸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定住了道黑漆漆形似狐狸的浓雾。

似乎是不甘心,还在猛烈挣扎。

然而姜清渺摆的定身符阵,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破掉的。

更何况,这只邪祟附身的狐仙牌已被姜清渺找到,想逃都逃不掉。

“嗬嗬死道士,多管闲事,”邪祟的声音嘶哑,透着阴狠的怨念,“嗬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嗬等我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姜清渺无所畏惧地耸了耸肩,拿过手机打字。

【来呗,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呗,别光叫啊】

【只放狠话不行动是因为你不喜欢吗嗯说话宝贝】

【恨我也没用,世界上恨我的人恨我的鬼太多了,就你还得排在后面拿个号呢】

一番阴阳怪气后,被困住的邪祟沉默了。

它作恶多年,也不是没被其他的玄学人士发现过。

可,以往都只有它逃过一劫气死别人的份。

还从来没失过手,更没受过这种气。

眼下的遭遇,它还是头一回碰上。

不是说道士都清心寡欲不屑争执吗怎么面前这个不太一样

当邪祟陷入迷茫之时,姜清渺从包里拿出法器。

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葫芦。

拧开上面的盖子,对准邪祟的方向。

下一秒,邪祟就嘶吼着被收进了白玉葫芦中。

姜清渺盖上盖子收好白玉葫芦,才转身向目瞪口呆的众人打字。

【完事儿了,剩下的你们搞定吧。她不会死,只是承受不住晕了。】

听见这话,高然然颤抖着嘴唇问“净霄道长你你确定吗她都她都被劈成那样了。还有她到底是咋回事儿,是跟沐老师一样被鬼缠了”

想着镜头好像在拍,众人又都被吓到了。

若是不解释,恐怕容易引起误会。

所以姜清渺耐着性子,打字简单说了下情况。

【放心吧,我百分百确定她不会死。我是道士,不是杀手。】

【她不是被鬼缠了,是邪祟占了身体。不过这邪祟是她自己招来的,变成这样实属活该。喏,这个狐仙牌就是证据,后面我会交给有关部门。】

【剩下的等有关部门出通报吧,我有点饿了,去吃些东西。】

解释完,姜清渺就真的走了。

只留众人在原地石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云清晖的适应能力要强些,没多久回过神后,就去追姜清渺了。

等他找到姜清渺时,便见姜清渺坐在医院下的早餐店,一口一个小笼包。

他连忙坐在旁边,挤眉弄眼地小声问“老妹儿,你是不是早发现郑彩英不对劲儿了”

姜清渺点点头,又塞一个小笼包。

“我就是奇怪呢,你那天突然给我们发驱邪符,而且还不要钱,”云清晖抽了双筷子,也夹了个小笼包吃,“真没想到,那郑彩英连狐仙牌这种邪物都敢碰。”

云清晖自幼就是豪门阔少,长大了又在娱乐圈当演员。

他对玄学这方面,虽然不太了解,但还是有所听闻。

比如养小鬼、供佛牌、改命道,这些不算少见的,他都多少听过一点。

同时,他也对这些东西避之若浼。

哪怕是身边的人沾染了,只要他知道,他都会远离。

所以他刚听姜清渺说郑彩英供奉狐仙牌,不免觉得嫌弃又晦气。

“你还饿不我再给你买几笼包子路上带着怎么样从这到机场要一个多小时呢。”

云清晖是正常饭量,早上又吃过了饭。

如今一屉小笼包下肚,自然是饱饱的了。

姜清渺摇摇头,走去找老板结账。

她坐在这吃了七屉小笼包差不多了,打算待会儿到了机场再找家中餐厅。

刚走出早餐店,就见其他嘉宾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齐刷刷找来了。

他们虽然为郑彩英的事感到惊异,但该按原计划出发还是得出发的。

反正医生都说过了,郑彩英没受什么伤,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焦黑。

而且有关部门的警察也赶到了,先接手了仍处在昏迷中郑彩英,又在姜清渺坐车离开前带走了证据。

因此,大家并没有负担,反而还安心许多。

尤其是梁岳,看姜清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显然的感激。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后,众人总算顺利抵达机场。

姜清渺刚下去准备拿行李,一扭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云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