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确想放手一搏,他们是武将世家,有不少中下层军官对魏家忠心耿耿,只愿效忠于魏家。也是如今这位国君,太过袒护那一家子‘病人’,闹出多少事端,全被国君一力压下,朝中早有大臣对此不满。
但没人敢明着说,私下议论时都十分谨慎。
也有人暗中联系魏家,希望站队,魏贵妇怀孕的消息一出,来的人就更多了。
数名太医同时确认她怀的是男胎,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魏家掌管兵权多年,在军中的威望根深蒂固。
现在他们家最希望保住的就是宫里的贵妃和小皇子。
魏茂和我讲了一堆,我叫他晚上回魏家一趟,传达下我想合作的意愿。
趁那些人没回来,我送他出了后门,他体内有我的‘气’丝,即便遇到拦他的人,我也能替他解决。
之前那些人刀砍斧剁半天,他们早该知道这护罩何等坚固,使用寻常工具根本打不开。
否则百骨夫人岂不是白白在这困了二十多年?
国君敢不留看守,只用护罩困着百骨夫人,就是对这护罩有百分百的信心啊。
魏茂后半夜又悄悄返回来,我给他开了门,他提着个小包袱东张西望一阵,才迈步进院。
包袱里有魏家调兵的令牌,但魏家人出不了都城。
“活人出不去,死人可以。”我拿过包袱里厚厚一叠银票,装进了随身的皮袋。
“死人?”魏茂不解。
“你呀,你进来不是送死的吗?你死了、谁还盯着你,不就有机会出城了?”
“哦哦!”
“咱这有现成的证人。”我朝阿顺一呶嘴。
阿顺被之前来的那批人吓得心惊肉跳不敢睡觉。
听到话题扯到他身上,指着自己鼻子问:“我?”
“你,你明天出去,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练成了邪功,魏茂来抢秘籍,我把他打死吃肉了,之后要闭关三天,不希望宅子里留闲杂人等,所以把你撵出去了。”
“我能回家了?”阿顺的重点果然偏了。
“是,记住我的话,说错一个字……”
“不敢不敢!我记住了,魏大人来抢秘籍,你把他打死吃肉了、我煮的!您要闭关三天,闲我碍事,把我赶出去了。”
“不错,表现得害怕点,毕竟是亲手煮人肉、又见到我吃人,表演稍微夸张点没关系。”
阿顺没听懂‘表演’是什么,但马上开始练起来,走到屋中的镜子前练习害怕的表情。
他长得虽然不咋地,演戏居然还挺有天赋,一点不僵硬,在现代当群演的话,应该会有些成绩。
魏茂拿着令牌出去,周围有没有人监视我一感知便能知道,趁着没人在附近,他出了宅子去找地方藏身。
等魏茂被吃的消息在城中传开,国君对他的存在不那么在意了,他再找机会悄悄离开都城。
最近几天城门口查人查货,查得特别严,粪车都得打开盖拿棍搅一搅。
天一亮我便放阿顺出宅子,我让他尽量多接触几个人,认不认识无所谓。
我分出他身上的‘气’丝,进入路人体内,操纵着他们帮我买东西。
阿顺回家后就会被人找上,他们会问他一些问题。
只有陌生人才方便帮我买东西,他们买来各类食品放到宅子的后门外,我把买东西的钱给他们。
四个人买了八大袋子食物,我操纵‘气’丝将食物搬进院子。
在这里住着条件不差,我并不急着离开。
有丰富的食材,我给云舟炖了肉,炸了丸子,蒸上一锅白米饭,好好吃了一顿。
云舟N多天没吃上正经点心了,我给他买了一大箱。
好吃好喝的日子,就像放假一样轻松愉快。
上午又有人来刺探情况,我和云舟在客房待着,门窗全关着,外面的人看不着我们。
他们发现主屋被拆,地面被挖开,也算是有重要发现,立刻派人回去复命。
留下的人守在墙外,小声议论着魏茂被吃的事。
他们已经听到阿顺带出去的消息,说魏茂触怒我、被我宰了吃了。
他们也知道百骨夫人练的什么功,现今被我学来,那必然是要大量吃人的。
在宫里当差,不过是份工作,没人不怕死的。
他们打开不护罩着急、打开了更加焦虑,怕被我当成练功的材料。
领头的喝斥他们两句,叫他们别动摇军心,国君交待的事,他们必须做成。
否则横竖都是死,死在我手至少他们的家小不会有事。
若惹怒国君,他们会连累家中的老小跟着一起遭殃。
这跟官府威胁厨子进来做菜是一套路子,有多少厨子为保家人安全,明知进来可能会死,也得硬着头皮来。
说到底还是两代国君和百骨夫人造的孽。
白天外面的人想法子破坏护罩,我打坐练功,云舟在屋里写字、吃东西、玩玩具。
晚上他睡觉,我继续练功,主要提升的是异能力量。
练着练着我发现,头顶的白毛球,也会从我身上吸走一小部分能量。
它每吸走一点,对我的‘好感’就加深一点。
它白天睡觉、晚上会醒过来,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四处乱滚。
它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很好奇,包括家具、房屋、植物昆虫。
每撞上一件东西,就要抱住了‘端详’一阵。
我在它身上没有感觉到负面的能量变化。
这个生物我原来的世界肯定没有,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生物。
它晚上在宅子里乱跑,白天回我头顶睡觉。
别看它在地上、在草丛里四处翻滚,身上的白毛可是一点尘土都沾不上。
泥坑里滚一滚,出来仍是纯白一团。
自从外面有人守着,我便不再操纵人送食材来。
他们回去复命结果,似乎不太理想,解决的办法一个没有。
于是他们只能使用‘困城’的方法,想把我们活活饿死。
但守在外面的大内高手担心,我饿急了会出去把他们啃了。
他们没人敢守在门口,全退到一百米开外的地方躲着。
前后门皆有人监视着,一侧暗巷中也有人蹲守,但另一侧是排污沟,墙外全是城市的废水垃圾,根本没有能容路人行走的道。
我便在这一侧墙下挖出个窟窿,先前得到重金酬劳的路人,被‘气’丝通知赶来送吃的。
他们一次只来一个人,背着背篓,趟过臭水沟,把背篓里的东西倒进墙洞里。
东西是用油纸密封好的,他们虽然辛苦,但很愿意赚这份辛苦钱,毕竟我给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