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钱生钱

老太太不自觉叹口气。

田果果也是忧心,但他们不能自乱阵脚,有问题就应该解决问题。

再者,问题不是还没来么?小爪爪轻轻拍拍奶奶的手,奶声奶气中满是刚毅,“奶奶不怕,果果…保护奶奶。”

谢书言就在旁边。

听媳妇儿话,他也立即说,“还有我!”

边说还站到媳妇儿面前,将媳妇儿护在自己身后,说道,“我媳妇儿,我保护!”

同时还傲娇的挺挺小胸脯。

硬给在场众人都看的忍不住想笑。

不对,田亦鸣可没笑,他快步上前,伸手将谢书言推去旁边自己站在妹妹面前。

霸气道,“我妹妹,我护!”

谢书言就不服他这猖狂劲,撸起袖子又要跟他杠。

田果果真是看的脑瓜子疼。

无奈的揉揉太阳穴,站到两人面前道,“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不用你们保护!”这哪能行?

谢书言再次伸手把媳妇儿拉到自己身旁,贼郑重跟她说,“男子汉就得保护媳妇儿!”

“你听话,乖!”

田果果…

田亦鸣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场呸了口,“呸,就你那瘦猴子样儿,还男子汉?”

这是侮辱!

谢书言不能忍!把媳妇儿拉到身后,就又要跟田亦鸣干仗。

却不等他们动手,先前走了的官兵头头和谢大牛从不远处回来。

两人都是满脸堆笑,一看就是有啥好事,但他们并未在城门口说。

官兵头头手里拎着好些吃食,把其中一份炒板栗送给守城门侍卫谢谢他们让他进城。而后,带着田家人出城。

他们继续前行。

在路上时,官兵们都好奇追问头头是不是遇到啥好事了?

官兵头头环视圈周围,见没有外人就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在官兵们面前摇摇。

贼兮兮说,“你们看,这是啥?”

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除了是钱,还能是啥啊?官兵们都是瞪大眼睛。

就是田家和丁招娣也都瞪大了眼睛。

在城门时,那官兵头头的荷包明明已经是空瘪了的啊,这咋进趟城就装满了?

田老三和田老二同为男人,当即反应过来。

他们怕不是去赌了?

但这事他们知道也就是知道,没必要说出来。丁招娣就得问问了。

她把谢大牛拉到旁边去追问,“到底咋回事啊,你们去抢钱了?”

谢大牛兜里也有钱,悄咪咪塞给丁招娣几个铜板。

再挑下她下巴,油腻道,“你丈夫这么厉害,还用得着去抢钱吗,真是笑话!”

丁招娣,“那哪来的钱?”

谢大牛才不会告诉她,他又去赌了呢。

想当年在青山村时,谢大牛其实就是个赌徒,赌的好的时候,他真能赚不少。

却赌的不好的时候…

这么说吧,他都拿丁招娣的裤衩子出去卖过!

为此,丁招娣跟他别扭了好多年,终于给他把赌的瘾戒掉。

谢大牛还跟官兵头头约好等到下个县城继续去赌,绝对不能说。

丁招娣也是个憨货,谢大牛突然有这么多钱,肯定是赌的啊,她竟是没想到。

因为先前有官兵指点了,他们就没再往官道走。

否则走到下一个官道被拦住就得重新返回才能改路线!

官兵头头直接带他们走小路。

前两天的小路还算顺利,后面就渐渐开始难了。

小路上出现了好多难民。

而且,这里的难民远比半年前田家逃荒时的还要多,还要凄惨。

不说别的,就说他们身上的衣裳。

现在早已入秋,眼瞅着下个月还就要入冬了,气温明显冷了下来,路上的难民却只有件单衣。

他们脚上的鞋子也早已破烂,好多难民甚至都赤着脚,还有已经冻死饿死的。

说是饿殍遍野,一点都不为过。

官兵们以前押送犯人多数都是走的官道或城里,嫌少遇到这种情况。

现在遇到,都很是新奇。

是真的新奇。

没有半点敬畏之心的那种新奇。

就比如官兵头头全然没把他们当回事,腰间的荷包都没收起来,结果在傍晚时。

十几个难民突然冲过来抢他荷包。

也是幸好官兵们都带着刀,官兵头头大喊几声,官兵们立即跑来砍杀那些难民。

荷包总算保住了。

那些难民却都断了气。

田家和谢家即使已逃过一次荒,见过这乱世的凄惨,却见到这副场景也都是怕。

但“怕”这个词对田家来说,他们是真能做到小心,却对丁招娣来说就不成了。

丁招娣这憨货在晚上时竟还敢拿出肉要炒着吃。

结果肉还没切好,就有难民最先跑过来。

难民们可不止是抢肉,还有谢家的粮食他们也抢。

而且,那速度…

谢大牛反应过来想找官兵们帮忙时,他们家的粮食已被抢光,甚至丁招娣的衣裳都被撕烂了。

硬给丁招娣吓得瑟缩在地直发抖。

田家人也是看的唏嘘。

大伙的关注点都在难民抢粮上,只有田果果…她刚才看见那些难民的眼睛,面色都有种不正常的白,而且他们身上还都有股…

好似腐烂的臭味。

这很是不对劲。

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看也看不出来。

想了想,田果果从空间拿出几个现代版的口罩递给家人。

她也不多说,最先拿起个儿童版的戴在自己脸上,并让大伙都跟着戴在脸上。

当然,也不忘给谢书言他们分个。

谢书言自然是不会在意这是啥,只要媳妇儿给他的,他都会收下并按媳妇儿说的办。

丁招娣也还好。

她瞧着田家都戴上了,自己也跟着戴上。

谢书言都戴了,肯定不是坏东西。可谢大牛头铁啊,他不但不戴还满脸嫌弃,甚至让他的两个儿子也都不要戴。

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田家怕不是要害死他,好继承他的遗产吧?

他上次可是赢了不少钱呢!

官兵们也都忌讳,怕田家给下毒都没戴。

田家自然不会强求。

他们就这样又走了两日,终于走到傍晚可以休息,官兵头头刚坐下竟就呕吐起来。但他起初并未多想。

只以为是晌午吃的那个发酸馅饼惹得祸。

田果果却明显看出他的眼睛和面色都已开始发白,是那种不正常的白。

还有他刚才的呕吐物…

正常呕吐物应是刺鼻酸臭味,可他的却是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