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二女在右下首随意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庄严的大殿立时添了几分明艳之色,使得一帮大老爷们言行举止无形之中文雅些许,事实上,若非牧晨乃是九刀会会长,以二女人品样貌必然会引起一方骚动。
牧晨方才出关,自然不知如今的周,徐二女,已然是黑羽城‘四大美人’之一,见到人都到齐了,扫了一眼众人,朗声说道,
“既然人都齐了,那便开始罢……萧长老,牧某闭关月余,不知如今的江湖怎样了”
萧长乙听得牧晨问话,不由得神情凝重,叹了一口气道,
“如今的江湖怎一个惨字了得,江湖诸派十不存一,除却少林派与无极宗还有咱们九刀会尚存外,余者无一幸免,另外,长乐教与逍遥宫投了天魔宗,天魔宗实力大涨……”
萧长乙将近日打探到的消息,捡紧要说了一遍,话未说完忽而顿了一顿,不经意望了一眼周希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方才继续道,
“摩尼教正四处打探我们九刀会下落,恐怕过不多久就会寻到这里来!”
众人听得萧长乙一番话,不由面色阴沉,唯有周希曼依旧是云淡风轻,好似她早有所料。
牧晨闻言,剑眉微蹙,虽然心里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局,但等到确认又难免唏嘘感叹,如今敌我实力差距过大,冒然出山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今之计,只有想方设法提升我方实力,念及至此,牧晨不由望向徐凤,询问道,
“凤儿,你精通歧黄之术,可知有甚么药草可以使人短时内增强功力?”
徐凤兀自奇怪,她一个外人岂能参与别派事务,虽然她与牧晨交情匪浅,但单凭此点好似说不过去,正如此想,忽听得牧晨问话,不禁恍然道,
“啊,这个,短时内提升功力的药草倒是有一些,只是有价无市……牧大哥,你武功已经这么高了,用得着吃药么,欲速则不达呀!”
牧晨听得徐凤一番话,不禁莞尔一笑,其余人也是含笑不语,萧,李二人辈分最老,不似其余人一般拘谨,李由望着徐凤调侃道,
“丫头,这天底下有谁嫌弃自己银子太多的,又有谁嫌自己武功太高的!”
徐凤闻言,尴尬一笑,方才一时失神,无意间说错了话,想了一想,立时明白牧晨用意,认真回道,
“先师曾说,当年神农氏足迹踏遍九州山海,尝遍天下药草,方才写出《神农百草经》,书中共计草药九千五百二十七种,奇草篇所载仅仅十余种,若想短时内增强功力,非得是奇珍异草不可,凤儿仅仅知道三花并蒂莲,赤血丹参外,天山雪莲,五色黄芪五种……”
徐凤说起药草,如数家珍,一旁众人听得暗暗咋舌,于传说中奇珍异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谓术业有专攻,论药草还得看徐凤徐姑娘。
萧长乙闻言,双眸微眯,思绪缥缈,好似想起些许往事,肃然起敬道,
“药圣大名名闻遐迩,我等虽久居深山,也神往已久,可惜无缘得见!”
徐凤进山月余,也与九刀会中一些人颇为熟稔,她的身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知道药王山已不复存在,药圣已然过世,所以萧长乙才有此一说,徐凤听得萧长乙话语,不禁黯然神伤,一旁周希曼见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臂,莞尔一笑,徐凤心中一暖。
牧晨心中一悲,忽然想起药圣前辈临终所托,不由深深望了一眼徐凤,岔开话道,
“这几种药可遇不可求,非大机缘者不可得,凤儿,你会炼制大还丹么?”
“一般的大还丹倒也不难,若是炼制品级高些的则有些困难,毕竟所需要的药材非同寻常!”
徐凤听牧晨相问,连忙抛开心中思绪,如实相告,牧晨听后轻轻点头,诚恳道,
“凤儿,牧大哥拜托你一件事,尽量炼制一批大还丹,越多越好,需要什么药材九刀会上下会全力相助”
“好!”
徐凤闻言,想也不想,郑重点头,她与牧晨患难与共,可谓是生死之交,又是红颜知己,对于牧晨任何要求都会答应,一旁周希曼见势,暗地里嗔了牧晨一眼。
牧晨见徐凤答应,也不矫情,只是含笑望了她一眼,随即转头向萧长乙,李由等人道,
“敌人随时可能攻上天阜山,我们必须未雨绸缪,萧长老,李长老传我谕令,九刀会全体戒严,并派出探子打探消息,天阜山四周要面面俱到”
萧,李二老听得牧晨吩咐,连忙恭声应是,牧晨说完,又转向夜明道,
“虽然敌强我弱,但并非不能以弱胜强,夜兄,劳烦你在黑羽城四周设置一些机关陷阱,巨弩,投石车等也要多备一些,另外置办一批火药,越多越好!”
夜明见牧晨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不禁心中大定,大声道,
“谨遵会长吩咐!”
牧晨说完,想了一想,好似并未有所遗漏之处,他并非刚愎自用,听不得半点谏言之人,于是扫视在座众人一眼,询问道,
“各位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萧长乙等几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纷纷沉思不语,牧晨见势,正欲离去,却在此时,周希曼挥了挥手道,
“会长大人,小女子有话要说!”
此间众人大都知道牧晨与周希曼之间关系,见周希曼说得有趣,不禁神情古怪,想要听她说些什么,牧晨含笑问道,
“曼儿,你说!”
周希曼闻言,也不多说废话,一双眼眸神光闪烁满是灵动之意,侃侃而谈道,
“会长大人,若我换作是敌人,也无需攻城啊烧山啊,如此麻烦,只要往黑玉河里投毒,然后再派几名高手进城一通乱砍,届时这黑羽城可不攻自破!”
牧晨听周希曼说完,以手扶额,心中惭愧不已,若真如周希曼所说,倘若敌人投毒,他百毒不侵自然不怕,可黑羽城百姓可就遭了殃了,其余众人心中一突,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