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三人与红莲姑娘满打满算也只见过三回,虽然红莲曾经与牧晨赤诚相对,但牧晨始终心有抵触未曾交心,至于君瑶与红莲关系只要没有针锋相对便是极好的了,三人眼见红莲面色焦虑也不帮忙寻找兀自坐在桌前喝酒吃菜。
盏茶功夫而已,红莲去而复返,右手上拿着一件晶莹剔透玉镯跑进屋子望着牧晨喜出望外道,
“牧公子,找到啦,奴家找到啦!”
牧晨三人循声望去,只见红莲手上拿着一件品质极佳的碧绿玉镯,玉镯外圆面镶嵌着几颗米粒大小珍珠,青白相间大气而又不失优雅,君瑶不禁多看两眼一双美眸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牧晨望着红莲莞尔道,
“找到了就好!”
红莲轻轻点头,莲步轻移自顾自坐在牧晨身边替二人各自斟满酒杯,举杯敬道,
“昨夜叨扰公子,奴家实在感激不尽,红莲先干为敬!”
“红莲姑娘客气了!”
牧晨见红莲仰头一饮而尽,随即端起酒杯陪着干了一杯,红莲又替牧晨三人斟满酒杯,俏脸上神色真诚道,
“红莲自幼被卖身青楼不通人情世故也没什么朋友,很是羡慕三位患难与共的交情,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三位多多包涵,红莲自罚三杯!”
牧晨三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红莲姑娘何以突然感伤起来,君瑶撇了撇嘴,举杯干完一杯酒嘴上嗫嚅道,
“惺惺作态”
红莲三杯酒入肚,将君瑶话语听在耳中含笑瞥了一眼君瑶道,
“君瑶姐姐,昨夜猜拳未曾尽兴,不如我们接着再玩!”
“哼,你可是琼玉楼头牌名妓,擅长猜拳又有什么了不起!”
君瑶心知自己若是与红莲比猜拳喝酒,那是寿星翁上吊嫌命长,因而听得红莲开口挑衅置之不理,说话间声音故意放大有意提醒红莲身份。
红莲闻言,莞尔一笑,言辞挤兑道,
“哟,堂堂一代女侠竟然怕了!”
君瑶听得红莲话语充耳未闻,心道你只管使激将法老娘才不上当。
一旁牧晨与夜明二人察觉场中气氛诡异,坐在一旁左右为难,于情来讲二人理应替君瑶出头才是,于理来说,又觉君瑶针对在先红莲只是迫于形势,二人所幸两不相帮在旁静观其变。
红莲眼见君瑶不理不睬,鄙夷笑道,
“君瑶姐姐,对付敌人你武功高你行,可若论喝酒猜拳对付男人,啧啧”
君瑶听得红莲话语手上动作猛地一顿,她自侠客岛比武招亲临阵逃婚到得中原又亲自选婿,二者无一遂她心意,君瑶为此常感无奈,君瑶性情看似温婉大方实则固执己见争强好胜,此时听得红莲话语明知仍是激将之法,却好似戳到自己痛处一般望着红莲双眸陡睁道,
“来就来!”
牧晨与夜明彼此对望一眼心中颇感无奈,夜明吃饱喝足识趣的放下碗筷出了屋子,牧晨望着二女四目相望同时出手,嘴中吆喝不断,可惜君瑶哪里又是红莲对手,若干回合下来,大抵君瑶只顾着喝酒了
转眼天色渐晚,屋内嘈杂的娇喝声夹杂着屋顶阵阵叮叮的清脆声,屋外竟是下起了冰雹,牧晨心头兴起径自抛开君瑶二女起身出了房门,怔怔望着眼前冰雹越下越大到得后来变成漫天飞雪,牧晨脑中倏而闪现一道倩影,心中思恋之情油然而生。
“公子想起了心上人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牧晨站在原处动也不动身上覆了一层厚厚雪花,忽听得身后传来红莲话语,牧晨轻叹一口气,头也不回道,
“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红莲只是随口一问,未料到牧晨真个如此,心中不由好奇道,
“既然公子如此思念那位姑娘,为何不亲自去看望她,好比在这长吁短叹的好!”
牧晨闻言,嘴角苦涩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有时候我很是不解为何天底下有情人难以成眷属,总是平白多出许多波折!”
红莲对于牧晨话语心中懵懂,心想牧公子既然如此思念那位姑娘,想来心中定是喜欢得紧,若是他们不能终成眷属十有八九是那位姑娘不知珍惜,念及至此,红莲好奇问道,
“莫非那位姑娘身在福中不知福?”
牧晨轻轻摇头,侧首望着身旁红莲道,
“你们女儿家心思当真令人捉摸不透,前一刻还是海誓山盟下一刻说翻脸就翻脸要打要杀!”
红莲见牧晨愁云满面,不由得掩嘴轻笑道,
“嘻嘻,想不到也有令牧公子为难之事,要不要奴家教你几招,保准你抱得美人归!”
牧晨听得红莲话语,心中一动,暗道红莲姑娘身为女子比我更懂得女儿家心思,说不得真有办法教希曼回心转意,如此一想,牧晨望着红莲坦诚道,
“我惹她不高兴了,她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红莲闻言,不禁嗔了一眼牧晨,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她说的你就信?她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其实就是要你她关心她在意她,这女儿家心思虽然捉摸不透,但若想要她离不开你也极其简单。”
牧晨听得红莲话语,心中有些好奇,连忙道,
“愿闻其详!”
红莲高深莫测一笑,掰着手指一个个道,
“一哄,二骗,三温存。”
牧晨闻言嘴中喃喃念叨一遍,神情不解道,
“哄,骗二字好懂,虽然牧某不敢苟同却也觉有几分在理,不知这温存又是何意?”
“哄骗其心,温存其身,懂了么?”
红莲话未说完,顿了一顿道,
“瞧你这副样子,看来这三点一点儿也没做好,也难怪留不住那位姑娘”
牧晨见红莲一语中的,不禁有些尴尬,开口正欲说话,却听红莲继续道,
“黑羽城有一位德高望重大夫专治男子疑难杂症,你去找他看看罢,只说是我引荐即可”
牧晨闻言,神情微怔,不知红莲为何突然说起大夫,想了一想,随后恍然大悟道,
“在下身康体健,不用看什么大夫!”
红莲似笑非笑望着牧晨,心中只是不信,牧晨只觉作为男子尊严受到挑衅却又不能随便找人证实一番,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
“说来奇怪,这番话我谁也没说不想今晚却跟红莲姑娘说了!”
红莲闻言,伸手捋了捋额前青丝,莞尔道,
“有时候陌生反而没有负担,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