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声缓了缓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哥哥,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啊哈!这丫头什么都没说,自己这是躲过了一劫,步惑如是想着。
苏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向门口走去。
步惑没有吱声,是他不敢吱声,他想说“对不起”来着,可刚刚缓和的气氛就又得尴尬,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苏声迈出这道房门,在关上的一刹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好险啊,还好有惊无险,否则自己的赚钱大计肯定被耽搁。
苏声知道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两人坦诚相待后,这种事就会成为家常便饭,除非她因为这事跟步惑翻脸。
往自己的房间走,苏声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客厅,郑植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哎呀妈呀!这可真尴尬了,不知自己脸上的红云退了没有,衣服整理的是否没有破绽,心里在全身扫描了一下,哎呀!不好!头发被步惑揉乱了,没想起来重梳。
郑植看苏声衣服整齐地出来,心放回肚子里了。等了这么长时间,他真怕苏声住在里面了。
“三哥,还没休息啊?”苏声想说今天出去玩的怎么样,可这话匣子一打开,她怕收不住,所以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给咽回去了。
“嗯!这就休息,你也早点休息。”说完郑植走向自己的卧房。
监视任务完成,不睡觉干什么,打更嘛。郑植一副圆满完成任务的架势,从客厅消失。
苏声这心脏有点承受不住,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有点想吸氧。过了一关又一关,终于可以回房休息了。
脱掉已经打皱的外衣,苏声走向洗浴间,脱掉衣服,站在喷头下,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流了下来。苏声的脑海里还是刚刚两人缠绵的画面,以及那一触即发的惊悚瞬间。羞涩有之,心痒有之,惊吓更有之。
快速洗完,苏声穿上浴袍,拿出风筒想把头发吹干。坐在化妆镜前,苏声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人面桃花此时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撩起湿漉漉的长发,开始吹头发,她这一天忙的也有些累了,她想赶快吹完睡觉。
嗯?白皙的脖子上是什么,弄上什么脏东西了,没洗干净,不可能啊,就是再囫囵吞枣地洗澡,也不至于没洗干净啊!
苏声用手去触碰,扭头看向镜子。啊!怎么不止一块呢。搓了半天也没搓掉,苏声把自己送到镜前,以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其实这个动作是无用功,因为现在的苏声感觉、视觉、味觉敏感程度都已经超越了常人。
苏声仔细看了看,怎么像是瘀血了呢,磕碰到什么地方了嘛,没有啊。今天也没跟谁打架,照理说不是受伤,那是什么。
数了数,苏声发现脖子上有五处这样的瘀血痕迹,正对下巴的锁骨处也有一块。真他妈的见鬼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的。难道这一晚上她哥就没看到她受伤了嘛,这个哥哥不合格。步惑竟然也没看到,真是奇了怪了。
一想到步惑,苏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两人忘情拥吻的时候,步惑好像在她的鼻子、眼睛、耳朵,还有脖子处都留下过吻印。咳咳!苏声知道了这是什么了。
前世公司的几个小妹,时不时地就会有这样的痕迹,她当时还以为她们是碰到哪里了呢,还告诉人家要注意安全。现在想想,那几个小妹不定怎么笑话她呢。心思单纯的还真是可怕,她这只没见过猪跑的傻狍子,该然丢脸。
苏声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耳朵,这是重灾区,还好,除了有些红之外没有什么异样。可这个脖子要怎么办,关键是她的皮肤太白,这几个吻痕昭然若揭、一览无余地躺在上面。
头发也不吹了,打开衣橱,翻找自己的高领衣服,还好,真有两件。r国的天气要比京都的凉一些,所以她带了两件高领以备用。没想到的是,不是由于天气原因需要,而是这个理由。
心里踏实了,最起码明天能出门见人了。苏声简单地吹了两下头发,把自己丢到大床上。
想睡,却奇异地失眠了,这是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的情况。真的,她从来没有失眠过,这是第一次。
以前跟步惑也有过亲密的举动,但都没有今天危险,关键是她自己也沉沦其中,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在听到童言来电话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是别再响了。
整个过程她都是有记忆的,甚至步惑撩开她的衣服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但就是没有想去反抗的举动。看来自己这是变坏了,而且还纵容步惑的不理智行为,应该检讨一下自己。
苏声这边在自我检讨、自我警醒的时候,步惑坐在沙发上,处于后怕的状态中。
今天的步惑注定跟“怕”字脱离不了关系,苏声找不到他怕,跟苏声亲密好悬越雷池他怕,在生死面前都没有过这种情绪,今天经历了两次。
步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次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今天好像就想肆意地放纵一下,没有刻意地控制自己。
可能人的行为都有一个触发的点,步惑的点就在苏声身上,他担心了苏声一个晚上,见到人后,确认没问题,整个人都安静下来,骨子里想拥有的因子就跳出来作祟,似乎是害怕再失去。
步惑发呆了好半晌,才确认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害怕有之,失落有之,庆幸更有之。
他感谢童言的那通电话,没让他走上不归路,他也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内心的猛兽时不时地跳出来,让他对自己都没有了太大的信心。今天他的意识就被这只猛兽所控制,差点伤了苏声,若不是那通电话,他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
苏声和步惑心思各异地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才睡去。
翌日清晨,步惑和苏声不约而同地没有早起锻炼身体。
郑植在餐厅等着苏声下楼吃饭,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出来,关键是步惑也没出来,他都以为苏声和步惑早就下楼了。
郑植下楼看了一圈也没有苏声,更没看到步惑,童言他们正吃完往回走,郑植顺口问了一句,都没见到苏声。
郑植把疑惑藏在心里,拨通苏声的电话,几声“嘟嘟嘟!”后,一个惺忪的声音传来:“喂!三哥。”
“声声,你在哪里?”郑植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
“我在房间里啊,怎么了三哥?”苏声的声音里带着急切。
“啊!没什么,你睡醒了吗?”郑植得到确切答案才安心。
“还好,三哥,有什么事吗?”苏声房间的窗帘是遮光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阳光明媚。
“睡醒了,就起来吃早饭。”郑植的语气满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