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第二天醒来后,多次死亡后的后遗症显现出来。
在床上躺了小半天,头痛的感觉才减轻了些,勉强从床上爬起想要给自己做顿饭,但才发现家里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一点食材准备,想要出去吃,昨天晚上在阿菊那里吃的那顿饭还是欠着的。
好在很快就能有一笔收入进账,不然现在头就该更痛了。
换好外出出行的衣服,披好蓑衣,白明拿好伐木场管事交给自己的任务凭证离开了家。
因为门锁坏了的缘故,白明直接把门一合,就往外走去,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发布伐木委托的商人太平吉之助住在八幡镇东区,与白明现所居住的西区不同,八幡镇东区内的居民基本都是经济条件优越的商人、武士、贵族等。
进入东区后,会发现环境方面比其它三区干净的多,整洁的街道铺着碎石,高高的院墙环绕着一栋栋利用石料和水泥建起的坚固又美观的屋舍,在这里居住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屋顶会漏雨的可能。
而与之相对比白明所居住的西区,则是八幡镇上环境最为糟糕恶劣的地域,大量的无业游民及低收入着居住在这里,这里的房屋基本都是用木料为主建筑而成,在雨之国特殊的环境下,建筑的再牢固的木屋也会在雨水的不断冲洗下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类似于屋顶漏雨只是个小事而已,更糟糕的是这里的屋舍随时都有可能在一场暴雨后倒塌。
至少在白明所居住的一个月时间里,就听过两次房屋倒塌的事情发生,也正是这种条件,以他那点收入才能租下目前的住所。
当然,贫穷的环境在没有强力约束下治安肯定也谈不上多好,在这里偷鸡摸狗之类的盗窃事情屡有发生,因此白明虽然回来之后恼怒有贼进屋弄乱了自己的屋子,但也不奇怪会有贼的潜入。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招贼了。
询问路人来到了商人太平吉之助的房门前。
白明确认看了下旁边挂着的木牌太平。
“很好,就是这家了。”
他心情颇为愉悦,这是打工以来赚到最大的一笔钱,如果单纯以80两一碗拉面来算,3万两能够吃375碗,自己一天三餐,每餐5碗样子,那么接近一个月的伙食费都不用愁了。
通过简单淳朴的方式计算了下自己的所得报酬能有多大的购买力后,白明感觉自己一直痛了个不停的头都缓解了许多。
“你是什么人?”
有仆人守在门外,在白明站在门口不动之后,守在门口的男仆就要过来驱赶白明的离开。
“我是居住在西区的白,刚完成了太平大人伐木场的委托任务,前来领取悬赏,请问太平大人在家?。”
白明将任务凭证取出说道,最开始他是去找了太平吉之助的店铺的,但被告知了太平吉之助不再后他就找到了这里。
看守门口的仆人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你待在门口不许进来,我去通知太平大人。”
仆人走进屋舍后,白明也就耐心的等着,过了两三分钟后,那个仆人和一名穿着青黑色和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中年男人圆脸身材微胖,看见站在门口一身灰色衣裳披着蓑衣单纯一幅底层贱民装扮的白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就是你说完成了伐木场的任务委托。”太平吉之助喝声问道。
“是的。”白明微微皱了皱眉,对于面前这个胖子的眼神有些不爽,但没有说什么,将任务凭证交了过去。
太平吉之助接过任务凭证,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下,然后又扫视了一眼白明,忽然露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将那木头做的任务凭证对着白明砸了过去。
“该死的贱民,这根本不是我发下的任务凭证,你居然随意拿了一个假的凭证过来想要欺骗我,简直一点羞耻都没有吗?”
“还不快快滚开!”
白明下意识抬手,接住被丢回来的凭证,他有疑惑看着太平吉之助,这家伙再说什么?
因为说到语速有点快,所以他听懂有些困难。
但等他听清了太平吉之助的话后,他的疑惑瞬间变成不可置信。
自己这是被人赖账了!
从打零工以来,也不是没有被人刻意挑刺克扣报酬,虽然心里不爽,但他都忍了下来。
可今天面前这个狗日的居然一分钱都肯给自己,自己白干了那么多天还落了一顿骂。
这让他本来还不错的好心情立即翻天覆地变的阴云密布,就如这天气一般。
他双眼通红充血的看着太平吉之助,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沉声问道,“你确定你不付给我应得的报酬。”
太平吉之助厌恶的看着白明,呵斥道,“贱民,你想要入狱吗?”
白明深吸了口气,冷冷看了太平吉之助一眼,转身离开。
而等白明离开后,太平吉之助收起了脸上厌恶的神色,反倒微微有些可惜,但跟着就欣喜起来,“又能节省到三万两的支出,这群该死的贱民,就不知道感恩谁让他们吃饱了饭吗?居然还敢索要报酬。”
而在一边的仆人,却是有些同情的看着离去的白明,因为知道自己服伺的主家究竟是怎么一个人,所以他才清楚白明可能的遭遇。
如果白明是其它几个区的平民都还有可能得到一份被折扣后的报酬,但他在西区生活,在那里生活的基本都是秽多之类的最底层的贱民,是最不被瞧的起的最底层。
白明语言倒是学的不错,但是这个世界的各种文化和常识却不了解,所以对于自己居住的西区是秽多居住场所,而被牵连到没有拿到一分报酬根本不清楚这一点。
他现在脑海里只记得一件事情,自己被耍了。
昨天夜里在空间里被虐杀后,痛的没完的脑袋,预定大收入进账突然没有反而被骂了一顿,各种让人烦躁的事情交织在一起,白明变的更烦躁了。
而同时的,他也诞生了一个想法,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