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正在举办炼丹师大会,藏书阁里面没有药王谷的弟子。
过于安静的藏书阁里隔一段时间会传来轮子划过地板的声音,其余大多时间都很安静。
宋以枝看书看入迷了。
天色渐晚,忙完事情的夜素来到藏书阁,看候在外面的元胥和丰畅畅,她就知道宋以枝还在里面看书。
夜素走进去,将看书看入迷的宋以枝薅出来,然后带她去吃饭。
吃过晚饭,宋以枝陪着夜素聊到夜寞过来就走了。
青山。
宋以枝抱着鱼鱼从轮椅上起来。
她看了眼元胥和丰畅畅,说了句各自去休息后就进屋了。
屋内。
宋以枝将今天得到的月露净莲和月露莲蓬整理一下收起来。
被放在被褥里的鱼鱼忽然晃了晃猫尾巴,接着,灵活的尾巴圈着一颗白珠送到宋以枝面前。
见宋以枝没注意,鱼鱼用尾巴拍了拍宋以枝引起她的注意。
宋以枝低头看去就见黑毛之中过于显眼的白珠。
月露净珠?!
宋以枝伸手将鱼鱼抱起来,好奇问道,“鱼鱼,你哪儿来的月露净珠?”
这…该不是……它把干娘的那颗月露净珠给顺来了吧?!
“喵……”鱼鱼奶声奶气叫了一声。
宋以枝翻译了一下喵言喵语,“你是说月露净珠有两颗,你藏了一个给我?”
“喵!”鱼鱼晃了晃蓬松的尾巴,有些开心又像是在邀功。
宋以枝伸手将鱼鱼放在床榻上,看着扬起头一脸乖乖的鱼鱼,她心里暖乎乎的,“鱼鱼真厉害。”
但是,这个月露净珠……
宋以枝伸手拿起那颗月露净珠,有些为难。
月露净珠自己留着没什么用,不如等明天去找干娘,还给干娘吧。
想到这,宋以枝暂时将月露净珠收起来。
等鱼鱼缩成一团睡大觉后,宋以枝宽衣躺下来,然后分了些神识进入凤镯里。
宋以枝专门挑选了几颗比较老的莲子水培起来,她打算也种点月露净莲。
在凤镯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宋以枝收回神识准备睡觉。
次日。
夜素过来送饭的时候,宋以枝将那颗月露净珠拿出来,说了几句后递过去。
夜素摁住了宋以枝的手,强硬的把月露净珠推回去。
见宋以枝收起来后,夜素抬手戳了戳宋以枝光洁的脑门,无奈开口,“你这孩子怎么都是实心眼啊!我还想着该找個什么由头把那颗月露净珠给你了,你倒好,那猫儿给你藏了颗,你反手就给我了。”
要不是枝枝说出来,自己肯定不会知道还有一颗月露净珠。
不过,由此也看得出来,枝枝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亲人了。
想到这,夜素有说不上来的舒服和温柔。
“您是干娘。”宋以枝开口说。
这要是换了别人她肯定是要薅得干干净净,但干娘是亲人,对亲人不能这样。
“你是我女儿。”夜素把这句话还回去,“我也希望你好。”
母女两相视一笑,然后宋以枝低头吃饭。
吃过饭,夜素塞了几本书给宋以枝,而后让元胥把她带去炼丹师大会那边。
小姑娘年纪轻轻,可不能整天泡在藏书阁里。
元胥默默地将宋以枝带去炼丹师大会现场。
见宋以枝来了,魏灵挥挥手,“你老人家昨天又干嘛去了?”
“玩去了。”宋以枝一笑,见魏灵伸过来的手,抬手拍了一下,“没有!”
“别啊,我们就馋你做的果干。”魏灵不死心的把手伸过去。
北仙月默默伸手。
沈筝和秦佳年也跟着把手伸出去。
看着面前的几只手,宋以枝真想依次拍过去,但想了想,她还是拿出一袋果干,一只手里放一点。
等给她们几个分完,陆黎几人把手伸过来了。
宋以枝反手就把袋子递给他们。
陆黎几人转头就去分果干了。
宋以枝看着站在一边没什么存在感的丰畅畅,拿出一袋过果干递过去。
丰畅畅抬头看了眼宋以枝,而后伸手接住,“谢主子。”
“找个凳子坐,别这么拘谨。”宋以枝说完,伸手摁住想要爬起来的猫崽子。
鱼鱼两只前爪一伸,而后趴在宋以枝腿上不动了。
宋以枝揉了两把猫崽子后抬头环视一圈。
一天没来,怎么又多了那么多魔修!
宋以枝思量片刻,什么都没说。
怀竹是从后面绕过来的,她轻手轻脚走上来站在宋以枝身后,“枝枝。”
宋以枝回头看去,见怀竹的时候露出惊喜,“师姐!”
怀竹伸手揉一下宋以枝的脑袋,而后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小玩意儿。”
宋以枝点了点头,她将盒子收起来,伸手拉着自家师姐柔软的手,“师姐,哥哥和师兄他们呢?”
“在丹城买东西。”怀竹说。
这两天的时间,师兄和以衡都快要丹城逛了个底朝天,凡是枝枝用得上的、可能需要的,他们两是眼不眨就买。
也亏得这两人的家底殷实,不然……
想到这,怀竹微微摇头。
宋以枝应了声,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怀竹。
“想要干什么坏事?”怀竹抬手点了点宋以枝的额头。
在宋以枝期盼的目光中,怀竹弯下腰。
宋以枝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
怀竹直起腰来,看着宋以枝期待的眼里,颔首,“我这就去。”
怀竹离开后,宋以枝靠在椅子里。
见宋以枝又有些走神,几人也没打扰她。
夕阳西落,这一天的炼丹师大会也结束了。
宋以枝坐着轮椅折返回去,等到山脚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
听到动静,容月渊转身看过来,见到宋以枝的时候,眼里的疏离退下去。
见容月渊回来了,元胥直接化作原形缠在宋以枝腕上和玉锦蛇作伴。
宋以枝弯了弯眼睛,明知故问道:“进不去啊?”
容月渊应声,而后朝着宋以枝走过来。
丰畅畅见主子与这位男人的颇为熟稔,默默地退到一边。
容月渊走上来,等宋以枝打开禁制,他推着轮椅往里面走去,“这几天可有哪不舒服?”
“我一切都好。”宋以枝回答。
容月渊应了一声。
“你呢?”宋以枝问了句。
她闻到了容月渊身上的血腥味,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是他受伤了,而是他这几天的时间杀了不少人。
容月渊沉吟片刻,然后开口如实说道,“处理了一些叛徒。”
听到这句话,宋以枝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