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鹿眠想起她那把金光闪闪的大砍刀:“那我试试!”
她从储物戒指中将砍刀取出来了,往那岩浆中一抛。
然而下一刻,满池的岩浆一瞬间就什么东西吸干了,池鹿眠抛出去的大砍刀一下掉在地上,可奇怪的是只发出了一声细小的闷响。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失去岩浆火光照明的洞穴变得一片漆黑,原本像火焰山似的温度噌的降了下来。
“怎么回事?”池鹿眠正纳闷呢,偌大的空间内传来骰子落地的声音,随后瞬间归于寂静。
“小方?”池鹿眠从吊椅上翻身下来,落到地面上。
脚底下黏糊糊的,池鹿眠掏出火折子将山洞照亮。
她看向脚底,满池岩浆消失之后,地底是一层软乎乎的泥,颜色和水泥差不多。
她的黄金大砍刀陷在这黏糊糊的泥里。
化身冰莲花的蓝冰烟趴在她头上,见到这泥土有些激动:“小妖怪,快把这些熔岩泥收集起来,放进灵植园里,这些熔岩泥土可是宝贝,以后你开垦妖界的灵田肯定用得上”
池鹿眠扫视一眼,这熔岩池面积将近有一亩,这么多的泥,她可发达了!
满地的泥土有一处凸起的小土包,池鹿眠刚要凑过去看,一个暗红色的声音从那小土包里钻出来。
“小方。”
然而,窜出来暗红色身影并不是正方体骰子,而是像心态像幽灵一样的小团子。
见到池鹿眠,小团子便往她怀里钻。
“小方,你进化啦!”池鹿眠有些好奇的去摸小方的圆鼓鼓身体,这个质感像极了果冻。
见池鹿眠一脸惊喜,生死骰子的身体晃了晃,似乎再说还有更厉害的呢。
它从池鹿眠怀里跳出来,果冻质感的身体变成一个小人的形状。
小人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个凹进去的部分,像是小方的嘴巴。
那嘴巴忽然张大,如同食人花一般,随后开始暴风吸入这足足有一亩的熔岩泥!
池鹿眠正愁没有搬运这些熔岩泥的办法,没想到小方如此贴心!真是太懂事了!
足量的熔岩泥很快就被小芳吞进肚子,然而,小果冻人的腹部还是平平的,池鹿眠猜想小方已经将熔岩泥搬进灵植园了。
池鹿眠以为小方仅仅是为了帮她搬运熔岩泥,没想到将熔岩泥吸光之后,小方一拳砸向裸露出来的岩石地面!
小方的果冻拳头,看着软软的,然而一拳下去,那坚硬的岩石地面四分五裂。
眼神裂开的地方,有一处火红色的亮光。
小方将那亮光挖出来捧到池鹿眠面前。
是一颗内部还有火芒窜动的金红色心脏。
“是熔岩之心!熔岩之心可以催生源源不断的岩浆!”向来淡定的蓝冰烟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今天第多少次震惊了:“你这骰子也太聪明了吧?它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池鹿眠也十分震惊,生死骰子是他们对付东邪老祖获胜的战利品。
她本以为只是一件功能奇特的魔族法器,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东邪老祖就是个普通魔修,哪来这么厉害的东西?
池鹿眠将地上双手捧上熔岩之心的小果冻人抱起来,“吧唧”亲了一口:“小方,姐姐爱你!”
被池鹿眠贴贴的小方此刻竟然像是害羞了一般,暗红色的脸变的红彤彤的,还往外冒着白烟。
池鹿眠回想起来生死骰子很多的特异功能都是在她手里开发出来的。
她都有些飘了,难道这就是天选妖帝的气运?!
在就在她内心发出这般感慨之时,她所站立的岩石面猝不及防的裂开,池鹿眠如同坐了跳楼机一般往下坠落。
身体极速下落,池鹿眠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人不能飘,一飘就得出事儿!
保持这样坠落的状态,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池鹿眠怀疑自己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刚刚都已经看见熔岩了,容颜之下,不应该就是地基了吗?
不对,这是修仙世界,不能用前世的科学去分析了。
这样一想,她内心更慌了。
想到自己一开始是为灵脉来的,如今却在地下走了一遭,池鹿眠脑袋都大了。
她这两辈子行善积德,贪点财好点色,怎么了?
再说了,这仙侠世界本质上就是资源的争夺。
可现在别说灵脉了,这里毛都没有!
难道自己现在是被困在什么阵法或者幻境中了?
往地底下走一百层还会有生物吗?谁闲的没事干在这里布置幻阵呐!
神识和妖瞳都反复用了好几次,这里没有任何幻阵的迹象。
识海里的各路神仙,她也问遍了,这种情况众位师祖也是第一次见。
这样往下掉,估计有半个时辰了。
周围是一片虚空,往下坠落,连风声都听不到。
池鹿眠都无聊的开始打哈欠。
她是不是该找点事来做了?虽然在这种一直下坠的状态,修炼有点诡异。
池鹿眠盘查着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能够拿出来溜溜的东西。
幽冥火?傲骨剑?
凶兽之意?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一起来吧。
池鹿眠唤出幽冥火,握紧手中的傲骨剑,剑与意念合一,剑中的凶兽之意拉满!
“傲骨剑,凶意斩虚空!”
小小的身体迸发出滔天的能量,虚空中的空气都被她震得晃动。
然而,效果也和打空气似的,收剑的一瞬间,虚空就平静了。
池鹿眠心也凉了半截。
不知道往下住了多久,少女有些疲倦的合上眼眸。
就在她闭上眼睛,灵魂和识海归于平静的那一刹那。
虚空如同镜子破碎一般开始坍塌。
“滴——”
耳畔响起水滴的滴落声。
紧接着像什么开关被打开一般,原本静谧的耳畔热闹起来。
“一拜天地!”
池鹿眠睁开眼睛。
一片红色映入眼帘,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许多穿着古装的人围着她,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红色的喜绸。
而喜绸的另一端是一位凤冠霞披的新娘!
什么情况?!
自己怎么又成亲了,还是和一个女子?!
等一下,她为什么要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