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每只蜘蛛一对眼睛来算,眼前密密麻麻也有个几百只。
这些蜘蛛搜寻无果后,又重新钻回洞穴里面,洞穴再次恢复平静。
当清晨,骄阳似火携来流火金光,昨夜那口方圆接近十米的洞穴,已经消失
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厚实的土地。
脚踩在上面与一般土地没有什么不同,哈斯塔跳了两下,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他找来一块碎石挖了几下,挖个半米的小坑,底下依旧是土层,没有洞穴的痕迹。
哈斯塔很庆幸自己昨晚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守在这里,果然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他就奇怪,这么大一口洞穴在这山顶之上,怎么可能没人发现。
原来这洞穴跟猫头鹰一样,昼伏夜出。
“有点难解决啊。”
哈斯塔选择离开,等晚上他再切换群星容器来看個究竟,他自己现在还是离远一点,省得被这只人脸蜘蛛找上门。
小镇,老杰夫家里。
一大早,镇长家的人就来将他买名额的50金镑原数奉还,并隐晦提醒他,今年祀谷节的祭祀可能出现变化。
这让他一下子愁眉苦脸起来,暗自懊悔自己太贪心了,早知道就不让自己女儿淌这趟浑水,现在好了,掉进染缸里面洗不干净了。
今早,在镇长家的人还没有来退钱的时候,他的女儿就偷偷告诉他,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梦里面,她像是一只透明的孤魂,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还说着不是她自己要说的话。
期间出现了一个样貌模糊的青年,跟自己交谈有关春之呼吸女神的事情,至于具体说些什么,她也已经记不清。
老杰夫原本也安慰女儿这只是做梦,是她平日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取笑她,年龄不大,就已经开始想男人了。
可镇长家的来人,已经明摆着告诉他,祀谷节出现意外,他的女儿身为今年主持祭祀的祭司也要跟着遭殃。
要不赶紧找个合适的人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
最好是个外乡人,离这里越远越好,等过个几年,再去接回自己的女儿。
这是老杰夫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眼下该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外乡人呢?
老杰夫愁啊,一张本就开始长皱纹的老脸,此刻如同被牛车犁过一样,有了深深的沟壑。
他来到了酒馆,要了一杯2便士的姜啤,很大杯。
眼下才九点多,酒馆就聚拢不少人,有人看见老杰夫笑着跟他打招呼,看他一脸忧愁的模样,那人就笑道:“老杰夫,是不是你家女儿不顾你的阻拦,死活要跟一个英俊的外乡人离开?”
外乡人?
听到关键词的老杰夫猛地抬头,声音提高了不少,囔囔道:“什么外乡人?”
“昨天有个外乡人来这里打听不少事情,还问了你家里的情况,我还以为他已经去你家提亲,然后被你拿着扫帚给赶出来,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都笑了起来,老杰夫喝了一口姜啤,不露声色道:“外乡人也不错,起码出手大方,不像我们这里的人,一辈子连100金磅都攒不到。”
“那就去老彼得的旅馆里找你的外乡人女婿,去晚了,人家可就被别人家的女儿勾走咯。”
有人说他是想当外公想疯了,才会那么着急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
嘿,他们懂个什么,一群连小镇都没有走出去的可怜家伙。
老杰夫舔完最后一口姜啤,将2便士的硬币拍在桌面一字排开,微昂着头起身离开。
在老杰夫走后,酒馆里又响起一阵快活的笑声。
老彼得旅馆,是这座小镇上最好的休憩之所,有钱的外乡人最喜欢来这里。
虽然还没有见到那个外乡人,老杰夫心里面已经有了点底,他来到旅馆一楼跟老彼得使了个眼神,两人来到后面厨房外面交谈几句。
老杰夫支付了1苏勒的咨询费,然后轻哼着小曲上了二楼,来到外乡人的房门外。
他没有马上敲门,而是先整理一下自己这套有点破旧的棕色外套,又戴正一下自己的咖啡色软帽。
在这样以农业为主的小镇里面,他这样的装扮已经算是富有,可他刚才听老彼得提到,这位外乡人不止年轻俊朗,一身穿着少说也要几十金镑。
自己家的女儿长相也不错,又是今年的女祭司,论条件也算可以。
在心里壮了壮胆气,老杰夫才敲响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
真正见到这位外乡人的一刻,老杰夫才觉得刚才花的那1苏勒的咨询费有多么值得。
就算不说优于常人的身材长相,光是这一身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人。
老杰夫对外乡人很满意,可随后心中就更加没底。
“有事吗?”
温和的语气,让老杰夫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搓着手,硬着头皮讪笑道:“这位先生,我听别人说您正在找合适婚娶的女孩?”
“??”
哈斯塔一脸茫然,可他很快就恢复如此,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你误会了,我只是对小镇的风土人情感兴趣,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就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跑来他们这种地方找结婚对象呢?
老杰夫脸色变了一下,心中又开始心疼那1苏勒的咨询费。
“是我误会了,是我误会了……”
老杰夫腆着脸连连道歉,等对方将房门关上后,他才长吁短叹离开。
房间里面,哈斯塔站在窗户边,想到刚才老杰夫的来意,他就失笑摇了摇头。
对于老杰夫的心思,他多少能猜到一点,许是镇长那边的人找到了他,他才想着要赶紧将自己的女儿找个外乡人嫁出去,可不知怎么会找到自己这里。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进入他女儿的梦境里面,留下什么相关的信息?
她说会有机会再见面……有点古怪。
……
夜里,绯红之月高挂,散发着远胜昨夜的绯红光芒。
平坦的农田上,已经看不见有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