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还有事，你慢慢逛，我先走了。”
顾以晓朝着导购招了招手，等导购过来之后，她随便挑了几件衣服也就结账走人了。
等她快要离开店里的时候，她还能听见孙露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在跟店员炫耀，“这是陆氏集团总裁的附属卡，他说……”
可怜的陆临川，今天过后，只怕又是绯闻满天飞了。
希望不会再被那些老董事一顿念叨。
回到家，顾以晓觉得肚子饿，喊了管家去让厨房给她随便做点吃的东西上来。
结果，吃的还没等到，就先等到了自家秘书的电话。
“顾小姐，出事了。”
秘书在电话里简短得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今天在百货商店里遇到的那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小网红。
她一直以来在各种社交平台更新的内容都是极富引导性的，最擅长的就是挑动各种对立。
今天的事情并不仅仅只是碰瓷那么简单，她还安排了人在边上拍摄，然后再进行恶意剪辑，直接把顾以晓塑造成了一个欺善怕恶，阴阳怪气的女人。
“立刻去调查视频的发布来源，发律师函。”
“还有，找到在场的其他普通围观群众，他们的手里也有拍过小视频，去查，有没有其他视角的，能够证明他们进行了恶意剪辑的。”
事情出在林家的商场，林氏的公关部显然也是第一时间获取了这个消息，并上报给了林宇。
林宇立即打电话给顾以晓。
“还是不需要我出面?”
其实商场一楼就有监控，只要林宇把监控给出来，顾以晓就一定会没事。
不过顾以晓并不想要把商场也给牵扯进来。
百货大楼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除非是报警了之后警方要求协助调查，否则的话，林宇绝对不能主动暴露自己的立场。
这样，对林家的生意并没有好处。
“放心，我能处理。”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林宇也无奈，只能照办。
秘书那边很快就给到了反馈。
出事的时候很多人都听到了顾以晓的警告，因为侵犯了肖像权，就再也没有拍过。
只有一个人本就是摄影爱好者，早上去百货大楼也是去取材的，他并不是故意拍的，也只是无意中的记录。
只不过，他并不肯无偿提供。
“要多少钱？”
顾以晓看秘书吞吞吐吐的，就知道肯定是钱这块出了问题。
“五百万。”
秘书报出这个数字，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合理。
不过，事到如今，在没有别的证据的情况下，或许这么做，确实是个好选择。
“帮我把他约出来，我来聊。”
顾以晓还是长了个心眼，这个人出来的时机太凑巧。
秘书联络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素材，怎么就偏偏他出现了，还是主动联系的秘书。
这里头没有点猫腻，她都不敢相信。
晚上，陆临川回来。
他也已经知道了下午的闹剧。
“我已经交代了陆氏集团的公关部和法务部，尽快把这个事情解决。”
陆临川抱着坐在床上的妻子，颇有些心疼。
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不用了。”
就像拒绝林宇一样，顾以晓拒绝陆临川起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因为确实没有必要。
“好，那你自己小心。”
陆临川向来是最为支持顾以晓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翌日，顾以晓早早得就洗漱完毕，来到了秘书跟那个摄影师约好的地点。
居然是在一家茶室。
秘书到得更早，就在门口迎她。
“人已经到了，就在二楼。”
秘书指了指楼上，又压低了声音，“我刚跟茶室的服务生聊了一会儿，她说上面这个人经常会跟一些拍短视频的一起在上面开会，说是在创业什么的。”
在茶室创业？
这也确实挺有创意的。
顾以晓上楼，离约定好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你好。”
顾以晓走过去，对着面前低头似乎是在看自己拍摄作品的摄影师伸出手。
“你好，请坐。”
摄影师抬起头，那是一张看着相当年轻的脸，估计顶多也就是二十出个头的年级。
“我这一次来见你的目的，我相信我的秘书应该都已经跟你谈过了。我是觉得五百万这个价格太高了，这样，你再开个价，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在他的面前坐下来，双腿交叠。
他阖上笔记本，看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这样的感觉让我十分得不。
“我拍摄的东西，就在这里。”
他从边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U盘，在顾以晓的面前晃了晃，复又收了回去。
“五百万，一毛钱都不能少。”
顾以晓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不禁眯了眯眼。
随即，她站起身，走到了二楼茶室的窗边。
从窗户望出去，外头是一片修整得十分平整的草地。
“你还是个学生？”
顾以晓顾左右而言他，那摄影师被一下子问懵了，下意识得答了个“嗯”。
随后又惊觉自己实在是太老实，便有些不爽得跺了下脚。
“你很穷？你很需要钱？”
其实刚刚顾以晓就已经看到了，这孩子用的电脑绝对是现在市面上能够见到的最好的牌子，可他的背包确实破旧非常，上头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还有这摄影师身上的衣服，也有补丁。
这一切都在对外宣告，这是个穷人。
那么，一个如此贫穷的人，是如何能够用专业的设备，恰巧记录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呢？
“谁说我需要钱！”
那摄影师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顾以晓单手按住他的一边肩膀，让他坐下去。
“那么，这个是什么？”
顾以晓伸手拿起摄影师先前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果不其然是在录音。
“你想要录下我的声音，把我对你的求饶，对比的感谢，也都传播出去，甚至，我更阴谋论一些，你跟那些网红根本就是一伙的，一个视频，一次闹剧，能够两边都吃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