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飞凤一五一十、将经过告诉了师父。
秋水与九嶷山二子简单见礼,之前他们就已认识,毕竟双方往来频繁,远超千里之外的昆仑山。
这时,闵一尘与师弟阳续瑞在一旁低声商量着,然后果断放飞一只信鸽,秋水在一边也不住点头赞同,大概是实情告知,并请九嶷掌门速来少林寺。
至柔见状对闵、阳二人说:“你们当中、无论是谁照看黄姑娘,切记一日三遍、水不可少,否则毒性加深,治疗将愈加困难。”
“多谢鲜世伯指教,晚辈一定照办!”
“凤儿,你与我同去山上,拜会一下少林方丈和几位高僧,既然是少林寺五百年大典之庆,故旧情谊年岁相沿,我不来问候也说不过去,至于水侄女,就随她意吧!是与九嶷山的同辈世兄切磋闲聊,还是随我们上山?”
“柔姨,我还是和凤姐姐在一起,回头再和两位世兄叙叙旧。”秋水与闵、阳暂别,随昆仑山掌门鲜至柔一道,继续前往少林寺。
“鲜世伯!请少待片刻!”
这边,闵一尘听说少林寺五百年典礼,心道虽然师父不知道,但阳师弟与他均已经知道,空手见面很是不妥,不如代为转呈一份薄礼。
何况、恩师黄君杰不久将至,于大和尚彼此相见、不至于顿生尴尬,九嶷山也显得体面一些,两人将心意与昆仑掌门陈诉,至柔点头赞同。
“很好!”
阳续瑞策马疾速离开,急切去就近街镇的商铺,置办了一些礼品封包,而后与大师兄商议好,由自己照看小师妹,闵一尘则随鲜至柔等拜见老方丈。
毕竟,大师兄闵逸尘、他是九嶷山的首徒,人在少林寺隐而不出,置身事外是不适合的,于是九嶷山闵逸尘同天涯姬一道,在至柔身后随行,代办师门礼数,以彰显名门正派的身份。
行至中途,他们就见一大群人半道相迎,却是方丈大师与数名因字辈的高僧前来,后面还有其他门派的领袖人物。
这规模阵势、着实让闵逸尘吓一跳,暗道鲜师伯的面子不小,他随师父黄君杰多年,还没见过哪位掌门人、有这般的大驾门面。
“鲜掌门驾临寒寺,小僧迎接来迟,还请原谅!”
老方丈承善虽然岁数不小,甚至比至柔还大上十来岁,但辈分着实低一等,所以见面还得自称小僧。
原来,至柔在山下答话时,略转内息重生功盈荡回环、言语激越满山萦绕,虽然声音清柔,却清而不脆柔而不弱,纯粹和悦极具穿透力,十里范围皆能感受到人在附近,已然将身份告知了少林寺僧。
为了不失礼数,方丈又请来达摩院的老僧陪同,并邀请乐岛主、黎岛主等故交老友,以及尚未离去的草头帮帮主李重吉、天山派白云天,以及杨门、唐门、峨眉派、泰山派等,少数还留在少林寺的掌门或代表,获知昆仑派掌门造访少林,这些名家也乐得同迎见识一番。
这些人中除了两位岛主和杨笑珠、白云天、金岳子等少数五六个认识昆仑掌门,大多数对昆仑派印象不深,有人多年前见过、有人只是听闻,而李重吉是为数不多的、曾亲眼目睹当年少室山下、正邪血腥大战情景的其中一个。
因此,当草头帮大哥李重吉说起,鲜至柔与九死一生恶战、力救武林好汉一事,各派领袖不禁肃然起敬,而今事隔近三十年,骤听老方丈说故人来访,众人也就欣然前往、一睹为快。
“方丈客气了!欣闻贵寺五百年庆典,辗转来迟,让诸位见笑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匆忙施礼道谢。
随后,至柔又与因字辈高僧相互问候,这几位高僧已然须眉皆白,闻讯随同方丈师侄前来参迎,这一幕是少林寺难得的规格礼遇。
皆因诸高僧与至柔平辈,且多年来难得见上几面,当年在至柔与九死一生大战前后,彼此都曾亲眼目睹,携手进退、多少有过交集。
“大师别来无恙,可喜可贺!”
“故人来访,多谢多谢!这两位姑娘与鲜掌门神韵仿佛,不知可是令徒?”
因生大师随意问起、有所赞誉,看得出他还是为、小一辈的不凡修为极力称道。
凤儿虽然此前拜会过少林寺,并与方丈大师等见过面,但对于因字辈的高僧却是无缘,自然彼此也就不曾相识。
至柔略微一笑,指着左边的凤儿、和右边的秋水姑娘,说道:“大师过奖了,这是小徒凤儿,这一位是蜀岗秋世兄的小女。”
至柔随即吩咐道:“凤儿,快将为师捎带的一封薄礼,呈交方丈大师。”
“是!师父!”
姬飞凤应声而出,将准备好的礼品奉送予承善,老方丈当即高颂佛号、施礼致谢,然后双手郑重其事接过,并交与身边随侍的小沙弥。
至柔这才对方丈和其余的高僧、谦虚解释一番:“于蜀岗辗转至嵩山,未能及时准备,仓促之间、不成敬意!”
“阿弥陀佛!鲜掌门太客气了,故旧情谊、百年相沿,何须在意俗世的繁文缛节,玉驾亲临,实令少林寺蓬荜生辉,小僧已深感荣幸!”
老方丈诚挚回应相谢,眼睛正好看见昆仑掌门身后、一名年青男子走过来。
方丈当然认识此人,那是九嶷山的首徒闵逸尘,老和尚忙欲加以问礼邀请。谁知,闵逸尘手提礼包、竟快步上前,已先于承善问候对方。
“方丈大师,九嶷山闵一尘有礼了,奉恩师之命,先附上贺仪、略表寸心,师父他老人家不日便到,九嶷山缘悭少林盛典,请大师恕罪,一点迟来心意,还请笑纳!”
“原来是闵大侠,久仰盛名!失敬失敬,老衲差一点疏漏,黄老前辈行踪忙碌,区区佛事,实在不敢惊动大驾,快请入寺!快请!”
老和尚虽然收下了贺礼,但却是惶恐不安,实在不好意思,毕竟少林寺五百年庆典,没有通知两位故交。当然、这也不是他的意思,所以,现今格外礼敬有加、热情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