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娟当即气得要打她,被费云安挡住,跪在地上:“爸妈,你们生气就打我吧,这事是我的错。”脸上满是懊悔。
“”齐娟现在看他也没那么喜爱了,恼得很,叫嚷着要去向亲家要个说法,她闺女没犯七出之条,凭什么离。
林芝在屋里叫费云安快点离开,根本没搭理齐娟那些话。
费云安见状只好开车走了,齐娟想去追却追了一脸汽车尾气,气得骂骂咧咧,门口的人此时跑进林家问林芝离婚原因假意关心,却见她面无表情,凶得很,只好讪讪住嘴。
打扫完卫生,铺好床,林芝将东西一一取出来放置好。
这个房间特别小,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床头勉强放个凳子,窗户朝北就算了还很小,显得十分昏暗。
她把衣服挂衣柜里,一个小布袋掉了出来。
奇怪地弯腰捡起来打开,里面全是百元大钞,厚厚一沓,有一万多,应该是费云安刚才搬东西的时候塞进去的。
有些沉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特意弥补还是找个时间还回去吧。
收拾完东西,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出去一看,齐娟和林德海都在院子里,看到她脸色凶狠、厌烦,厨房里也没点烟火,明显俩人被气得根本不想做饭。
林雪佳则依着门框嗑瓜子,一脸看热闹。
林芝没在意,进厨房做饭,不过只做了自己的,吃完就回了房间。
齐娟见她还好意思吃饭更气了,走到门口大力拍门:“你给我赶紧回费家,求费云安跟你复婚,不然就滚出家,别再认我和你爸!”她今天在费云安走后就去找了费厂长,可惜没见到人。
但是,这门亲事,林家绝对不能丢了。
屋里却没有一点动静。
林德海也沉声道:“林芝,林家不能有离婚的人,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林芝听笑了,之前他们还劝林雪佳离婚呢,现在又说林家不能有离婚的人,也太双标了,陡然开门,对外面两人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在家里待多久的。”关上门,反正她也只是暂住两天。
齐娟瞪大眼睛,转头问林德海:“她什么意思?”
林德海甩袖子,瞪着她:“你闺女牛了,不在家住了呗,看看看,都是你养出来的,一一个个净知道丢林家的脸!”
气得转身就走,根本不想留在家里。
齐娟转身看着门,暗恨,对两个闺女更讨厌,全都是来讨债的。
这一晚,许多人都睡得不安宁。
第二天,林芝骑车去上班,齐娟大声让她去找费云安复合,她听都没听,在巷子口买了早餐,一路到了厂里。
厂里一切如常,暂时还没人知道她离婚的事,按部就班地做工。
午饭时,林芝抽个空去了趟主任办公室,问她能不能在厂里要个住处,她是正式工,其实是有分到宿舍的。
李主任很惊讶:“你要搬来厂里住?费厂长他们知道吗?”
林芝没瞒她:“我和费云安离婚了。”这事迟早会让人知道,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而且离婚可能面对得流言,她也早就有心里准备。
李主任呆住了,第一次忍不住问:“为什么?好好的,怎么离”
忽然想到上次她妈来厂里闹事,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辛喻一直说的对象,原来是她男人,自家男人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放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只是她没想到林芝会选择离婚。
费家条件这么好,再说男人嘛,都是偷腥的,再说那个辛喻也被调走了,说明费厂长夫妻是明白人,只要她生下孩子,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谁也动不了她的位置。
可偏偏
劝她:“费厂长夫妻对你不错,林芝,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这也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实在是不想让林芝错过这么一门好亲事,费云安有老子管着,翻不了天,何必离婚呢?
林芝笑笑:“主任,我已经决定了,证都开了。”
李主任叹气:“行吧。”也没因为她不是费家儿媳就为难,正好厂里还有空宿舍,就把钥匙给了她,“一室的,有点小。”
林芝连忙接过钥匙:“不小了,我一个人住正好,谢谢主任。”
回到车间,文姐问她干什么去了,她也没提,直到下班时候去看了看,果然是个很小的单间,好在阳光不错,打算抽个空搬过来。
接下来几天,林家一直在低气压状态,齐娟又去了费家,知道复合不可能了,回来对林芝态度恶劣。
连面子都不维护,把她东西仍地上,让她滚。
林雪佳在旁边就看热闹,等齐娟骂完就跟着嘲讽,但看到林芝得眼神,又吓得住嘴,心里气得抓狂。
“知道了。”
“我这就离开,但是爸妈,这一次我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原主其实是个孝顺的女儿,所以尽管齐娟林德海对她一次次忽视、撒气、不公,她都忍了,离婚也回来住,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她看向地上被齐娟扔得到处散落的被子衣服,这一次,她可以心安理得离开了。
齐娟满是怒火:“滚滚滚,赶紧走,连个男人都留不住,养你还不如养个棒槌,这辈子我都靠不上你。”顿了顿,想到她的工作,立刻说,“走也行,把你的工作给你姐。”
大女儿好歹没离婚,把工作给她,估计也没那么多人说她了。
林芝大开眼界:“这是费家给我的,她也配拿?这事别想了。”懒得再说,将东西卷好,放在自行车上。
齐娟抓住自行车:“我让你给你就得给,还有自行车,也留下!”
林芝“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你女儿。”
齐娟怒了:“你有本事不认爸妈,那就把我生你的恩还了。”这个二女儿离婚回来,已经没用了。
林芝无语又好笑:“那就去警察局立字据,我的户口你们也给我,弄完这些,我就同意。”
齐娟有些踌躇,真这么弄,这闺女,她以后就一点也拿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