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老陈氏才是装模作样、不要脸的老贱人!仗着主母身份,抢我娘的婚事,让自己的女儿替嫁,我娘就是被你们毁了。”
温殊月谩骂。
“……”方氏震惊,感到荒唐,往日那个对她乖顺无比的侄女居然指着她的鼻子骂。
心里一阵发冷,她居然看走了眼,明明温殊月进府时那般乖巧,就连小方氏,在她的印象中也一直寡言少语,不争不抢,对她这个嫡姐极为敬重从不忤逆。
她上去甩温殊月一耳光:“没规矩的东西,那是你外祖母。”
真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想到自己这些年,全被小方氏母女骗了,表面装乖巧,实则心底恨透了她,此刻看温舒月全是被欺骗的怒意。
“你娘还想当侯夫人?异想天开。”
“我和侯爷的婚事,是褚老夫人亲自下聘,聘我做褚家的正头娘子。”
“说什么我抢你娘的婚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当初按照母亲的要求,和褚侯爷见面,之后的事顺理成章,两家结亲她从扬州嫁入京城,成为侯夫人。
从始至终她从未听过三妹妹和褚侯爷有关系。
何况褚老夫人最重嫡庶,怎么可能让儿子娶一个庶女做侯夫人?
小方氏真是痴心妄想,恨错了人。
温殊月却觉得她在狡辩,她娘嫁不成褚侯爷,都是方氏和老陈氏故意搞鬼,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冷笑:“嬷嬷亲眼所见,你狡辩也无用,是我娘先遇到的侯爷!”
方氏看得牙痒痒,看了王嬷嬷一眼,这该死的东西,居然背着她和小方氏搅和到一起:“如果你说的是侯爷进方府被一个不知礼数的女子撞了,那确实是先遇到你娘,可惜侯爷对她很反感,后面都不敢进方府了。”
“不可能!”温殊月不相信,“你就是故意骗我。”
方氏如今对她和小方氏只有厌恶:“骗你?你也配?”上下瞧了她一眼,目露畅快,“如此恶毒下作,落得这个下场,果真是恶有恶报。”
之前对温殊月有多喜爱,如今就有多痛恨:“你还想嫁给我儿?”
温殊月僵住了,方氏继续道:“幸亏我儿有眼光,看中的是林氏,你这样子谁瞧得上?这辈子你就和你娘一样,眼睁睁瞧着我儿和林氏越过越好,一生嫉妒吧。”哪里痛往哪里戳。
此话,对温殊月可谓是究极诅咒,她这辈子重生便是为了嫁给表哥。
脸瞬间惨白,如果不能嫁给表哥,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门外的林芝……大开眼界,这方氏,之前温殊月对她各种下手,她装作看不见,不断护着温殊月,甚至登门为温殊月求情,简直是世上最好的姨母。
结果不过被温殊月骂了一顿,告诉她一切不过是虚情假意,就受不了了。
瞬间翻脸,温殊月还在病中就抽了两耳光,说出那么冰冷刺骨的话,骂小方氏一个庶女痴心妄想,啧啧啧,真是双标。
侄女欺负别人不管不问,落到自己身上,瞬间跳脚,呵呵。
方氏见温殊月一脸难看,满意了,宛如打了胜仗,瞅向跪地的王嬷嬷,含着怒意道:“既然嬷嬷对三妹妹母女这么忠心,日后便跟着她们吧。”
说完转身,不想再看这两人一眼,她往日真是瞎了眼,看中这么两个东西。
王嬷嬷扑上去抱住方氏大腿:“夫人,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直忠心的是您。”被丫鬟们拉开,推到在地,趴在地上哭喊。
她跟在方氏身边几十年,嫁人后整日被当家的打骂,受不了回到方氏身边当差。
如今老了,被夫人赶走,她下辈子该怎么办。
方氏却不再理会,王嬷嬷和温殊月母女的背叛让她心底满是愤怒,如今她只想看这两人会落得什么下场,不会再管。
林芝见没什么好戏看了,扯着褚景准备走人,这一波王嬷嬷和温殊月彻底完了,现在她就差一个攻略任务,就能完成任务。
两人刚要下楼,温殊月出声:“表哥!”
二人停步转头,看着她。
温殊月看着门口的男女,他们站在一起宛如璧人,有种无言的默契,顿时感到一阵阵的心痛。
她眼眸颤抖,颤声叫:“表哥。”
身体被剧烈的疼痛折磨,整个人此刻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从到京城后,一桩桩一件件发生的事,她已经无法再说出,表哥是在乎她的。
可老天让她重生,不就是怜悯她上辈子过的凄惨,重生和表哥在一起吗?
“表哥,你是我的!”一直蓄积的眼泪流下。
“你是我的你知道吗?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她歇斯底里,哭嚎,声音满是不甘:“你怎么能背叛我和林氏在一起,我才是该和你一生陪伴的人。你看看我啊,我是温殊月,你最在乎的表妹啊。”
林芝:“……”
褚景:“……”他转头,“你知道的,我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林芝点头:“我相信你。”
温殊月看到他们这样,恨意布满眼底:“林氏!都是你,你为何还不死?明明上辈子你根本没有怀孕,为何这次怀孕了?你做了什么。”
她眼睛布满血丝,坐在弥漫着血腥味的房间里,难闻得令人呕吐:“你快去死啊!如果不是你,表哥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和方氏翻脸她不在意,可她无法接受表哥在乎的是林芝,否定她重生的意义。
褚景脸已经黑下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林芝睁大眼,没想到温殊月居然被刺激得把重生的事都抖落出来了。
温殊月笑起来:“对,表哥,我告诉你,林氏就是个早死的命,她和她肚子的孽种,马上就会一起死,所以,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我们才是一对。”
“……”褚景对任江吩咐:“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任江点头上前,温殊月害怕:“表哥你干什么,让他滚,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爱的人分明应该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