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将手上的花还了回去,拿回了自己的垃圾袋。
有些释然道:“冯二,这三年我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爱,从今往后,我或许会孤独终老,也不会再重新爱上其他人。”
“你对我应该是同情大于喜欢,你真的特别好,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白迟说得不错,自从利用完她,冯鹤一直都特别愧疚。
眼前的女人对待自己是如此的真诚,可自己却......
冯鹤撇了撇嘴道:“那真的是太遗憾了,不过未来的路还很长,谁又说得准呢。”
紧接着他张开双臂道:“抱一下吧,为了我们的友谊。”
见他如此的诚挚,白迟便上前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二人相拥时,黄玫瑰的香气浸染了他们的身体。
可下一秒,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旁边突然窜出了一个人,直接对着冯鹤来了一拳,他吃痛了一声,随后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
白迟下意识地去扶他,十分关切道:“冯二!你没事吧!”
冯鹤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脸,嘴角也流出了血迹。
那束黄玫瑰就那样凌乱地躺在地上。
随后便响起了那熟悉而又可怕的声音:“挺不错的,我们家小迟还真的是讨人喜欢,才分手多久你们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他故意将脚狠狠地踏在了那地上的花束上,并毫不留情地碾碎。
陆修远!
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不重要了,眼下白迟一直扶着冯鹤,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焦急,还不停地在陆修远面前询问他的伤势,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这个无赖。
这可疑行为彻底激怒了陆修远,他使了一个眼神,那两个强壮的保镖便将二人拉开。
陆修远捏着白迟的下颚,勉强对视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啊!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看不见吗!还是说现在你的眼里只有他啊!”
白迟咬牙切齿道:“陆修远!你这个卑鄙无耻又下流的浑蛋!你怎么能够随便打人!”
陆修远:“怎么?心疼了?打就打了,他敢算计我,我见一次就打一次!我卑鄙无耻,冯鹤也没好到哪里去!”
白迟还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这人已经疯魔了。
冯鹤被两个保镖牢牢的禁锢着,还在开口嘲讽道:“陆总,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跟你比起来,我还得多学学呢。”
见他都这样了还嘴硬,陆修远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一个硬邦邦的拳头,便砸向了冯鹤柔软的腹部。
下一秒他就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白迟慌了神道:“陆修远,我们俩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
陆修远冷哼道:“无辜?他可一点都不无辜!”
白迟:“?”
她疑惑地看着陆修远,仿佛在劝解他不要颠倒黑白。
陆修远走到冯鹤身边,自顾自道:“小迟,他一直在利用你。”
此话一出,冯鹤低下了稍显狼狈的脸。
“你猜猜他一个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怎么会突然进了董事会,还多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紧接着他抓着白迟的双肩用力摇晃道:“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他明明就是在利用你!他在赌我会不会为了你放弃和叶家的联姻!”
陆修远脱力般的沮丧道:“小迟,很明显,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们就像从前那样,我不会和叶家联姻的,我只想要你......”
他对这个小家伙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
曾经陆修远以为是白迟离不开他,可正真分开时,他才发现其实一直是自己离不开她。
他不能接受白迟这样疏离的态度,更不能接受有其他人将她抢走。
陆修远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现在只想把小家伙一把扛回家。
白迟久久地没有缓过神来,她有些崩溃的走到冯鹤的旁边道:“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的吗?”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冯鹤如今被人钳制住,他还是奋力地挣扎着,扑上前努力地解释道:“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为了......”
白迟有些无法接受,她含着泪打断道:“别再说了。”
此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双眼开始发黑。
这两个疯子!
为什么自己所谓的伴侣和朋友都要欺骗自己!
她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些人。
白迟有些摇摇晃晃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陆修远在后面不死心地喊道:“小迟,和我回家吧,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白迟用尽力气,怒不可遏地转身道:“你以后如何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再回头的!你们两个疯子......”
还没说完,她便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的撞击声是实打实的。
陆修远和冯鹤几乎是同时喊了一句“小迟!”
只不过陆修远没有人的束缚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地上昏迷不醒的白迟抱起。
他回头威胁冯鹤道:“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要是下次你再来纠缠小迟,别怪我不给冯家面子!”
紧接着那两个保镖便撇下了冯鹤。
陆修远只能带着白迟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嘴里还不停的喃喃道:“小迟,你可别吓我......”
好在她只是受了一些刺激,再加上最近搬家太过于劳累,所以才会晕倒。
当白迟醒过来时,陆修远就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将手抽回,并且转了个身,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样子。
陆修远看着小家伙的后背,只是十分卑微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时护士正好进来,看着二人“冷战”的样子,忍不住批评道:“你是她的丈夫?”
陆修远点了点头。
护士立刻责怪道:“你老婆都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你还要惹她生气?孕妇的情绪波动过大的话,很可能会滑胎,她身子骨那么弱,你这个做丈夫的要好好照顾。”
此话一出,二人的神情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