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赐婚

宫灯拂过木桌,照的砚台明媚,墨水散发幽暗光芒,屋内增添神秘气息。

皇帝握玉扳指转转,他背脊挺直:“说,那位姑娘是谁!”

清脆声音在盛浩源耳边回响,他若是告诉皇帝陈若烟是杀手,估摸不会同意。

他捏捏耳朵,就微微叩首:“启禀父皇,姑娘是商女,只是身份悬殊,只怕……”

后头的盛浩源没说,皇帝已听明白。

他俊美绝伦脸上,好似在想什么。

“她只能为妾!”皇帝等宁谨言凯旋赐婚,他握笔写。

他写完送到李全海手中。

李全海躬身接过圣旨,他握佛尘甩甩。

随即,皇帝让李全海把圣旨送到关外。

“回皇上,奴才遵旨!”李全海扯鸭嗓子说完,他同盛浩源转身。

待二人走远,皇帝好想见下宁谨言,他个什么人,能以少胜多。

翌日。

盛浩源走到陈若烟面前,他说起皇帝赐婚一事。

“什么!”陈若烟是个刺客,她不想牵扯红尘往事,只想收银子杀人。

话落,陈若烟没法子,她知道皇帝赐婚,谁也不能改变。

她除掉宁谨言,再回往生门。

“记得你此行目的,不可爱上他!”盛浩源才不会随意牵线,他想除掉宁谨言,这才求皇帝赐婚。

闻言,陈若烟额间冒出细密地汗,她感觉背后发凉。

她这些年杀人无数,早已忘记怎么伺候男人。

二日后。

马车停在宫门口,陈若烟拽起红色襦裙走上来,她边走边扭头,就把红盖头扯下来。

她还想再望一眼。

“姑娘,赶路要紧!”李全海挥舞水袖,他扭头望后头送亲队伍,走到马背上。

他坐好,就听见“吁”的一声响,马车穿过街角,地上扬起灰尘。

城楼上,盛浩源抬眸望

姜桃花捻了捻大红牡丹裙,她拿个描金团扇遮住脸,就冷眸一转。

她好似见到宁谨言快要死去。

“九皇子死期到了!”姜桃花脸色一变,她每每想到宁谨言,好似见到赵秋月。

她恨。

“母妃,他活不了几日!”盛浩源脸上笼罩寒霜,他做个抹脖子动作。

姜桃花握起金色护甲摆弄下,她冷眸寒光射出。

“哒哒”声在街边响起,马车路过镇安侯府,很多人围过来,跟在后头瞅。

李全海坐在马背上,他瞅后头吹拉弹唱队伍,就在想陈若烟是个什么样姑娘,能被宁谨言看中。

有人说给宁谨言纳妾,很快便传到春桃耳边。

她走到屋里,告诉萧冷玉。

“不可能!”萧冷玉记得,宁谨言在关外,他并未同谁相爱,怎么会赐婚。

春桃抬手指外头。

萧冷玉望着送亲队伍,她绞个白帕子往后头退。

她这才想起,上一世盛浩源怂恿皇帝给宁谨言赐婚,新娘子是陈若烟。

彼时陈若烟杀气冲冲,她整日在往生门杀人,并未爱过谁,她此行也是盛浩源所托。

她去关外是要除掉宁谨言。

后来,陈若烟同宁谨言交手几次,她爱上他,从此无法自拔,就改变决定,她要保护他。

他前世并未爱过陈若烟,又因皇帝赐婚,她虽是个妾,只能留在府中。

思及此,萧冷玉心痛无比,她担心宁谨言爱上陈若烟。

她心头像是被人用针扎,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哭。

哭声荡气回肠,春桃和雪梦不知怎么安慰。

萧冷玉还未同宁谨言成婚,半路杀出个陈若烟,她送到他身边,会不会发生什么?

关外野花遍地,绿草如茵,马蹄声碎,风吹草低见牛羊。

夜色边关神秘又寂静,繁星点点,漫天木莲花跌落下来,散发幽香。

香味浓郁,李全海坐在马背上,他有些疲惫,这几日赶路,腰快撑不直。

他摆手。

马车停下,陈若烟走下来,她浅行一礼。

李全海带陈若烟往前走,很快便有侍卫迎上来,他们把二人带到宁谨言面前。

李全海握起圣旨,他甩甩宽广水袖。

宁谨言带众人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若烟养在闺中深得朕心,她品德高尚、才情出众,特封为宁大将军姬妾!”李全海道。

话落,李全海把圣旨送到宁谨言手中。

“谢主隆恩!”宁谨言颤抖着手接过圣旨,他怒火窜脸上,抬眸望陈若烟。

她身着一袭桃红色襦裙,红盖头被风吹得飘起,上头绣满繁复花纹,握个团扇遮住脸。

陈若烟浅行一礼。

宁谨言扭头往外走,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把陈若烟送来。

冷炎和刘副将跟在后头,二人好似猜出什么。

“去跟着她!”宁谨言脸色阴沉下来,他感觉陈若烟此行就是想刺杀。

二人转身。

待二人走远,李全海走过来,他恭喜宁谨言。

话落,李全海感觉宁谨言好似一个人,只是不太确认,又不敢吭声。

“有劳李公公!”宁谨言脸色一变,他感觉危机四起。

李全海不过是替皇帝送圣旨,有些话不是他能说,他转身往外头走。

“夫君!”陈若烟走过来,她想同宁谨言说几句。

他并未瞅陈若烟,就走到毡包外头。

桌上立着个条案,陈若烟想快点拿下宁谨言,他把她拽过来,想同他行礼。

他板着个冰块脸,怎么会喜欢刺客。

宁谨言把陈若烟推开,他瞪大双眸。

“我要去找谨言哥哥!”萧冷玉再也支撑不住,她想着宁谨言整日陪在陈若烟身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雪梦和春桃支持。

二人备好马车,萧冷玉走上来,她让车夫快马加鞭,骏马在路上跑两日,这才赶到关外。

骏马停下来,萧冷玉推开鹅黄色车帘,她提起妃色襦裙往前冲。

春桃和雪梦跟来。

“谨言哥哥!”萧冷玉扑到宁谨言怀里,她眼角挂着泪,每每想到他纳妾,就感觉心痛。

他抬手拍拍萧冷玉手背,放在自个儿脸颊。

萧冷玉腮边火烧一般红,她心里酸溜溜。

冷炎和刘副将走来,二人靠在宁谨言耳边禀报。

他这才知道,陈若烟包裹里头有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