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宁清盯着递到自己眼前的银行卡,一抹疑惑。
由着她漂亮的眼角斜视到了厉刃身上,仿佛并不理解,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厉刃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却又没有说清楚缘由,只是眼神示意她拿着?
莫名其妙!
“你突然给我钱干什么?”
谁知道,厉大爷鼻孔朝天,颇为傲气,一脸的自得,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略带霸气,
“这卡里面有一亿,想买什么便买什么。”
一亿!?
宁清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家伙,难怪说会扔银行卡的男人最帅!
大黑熊这架势,难不成转性了吗?
亦或者说,他这是完全信任了自己?
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个亿当零花钱,这条大腿当真是粗得很!
可是……现在她的形象很差吗?这身上的衣服也小几万呢,都是之前去商场的高档专柜买的……
肯定是陷阱!
大黑熊这态度,难道是想试探自己是不是因为钱才忽悠他喜欢他?
“我现在有钱花,不是很需要钱,谢谢你阿刃!”
“你不要?”
厉刃有些不信的挑眉。
宁清微微一笑道:
“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阿刃,你给我的有工资,我不能违约,说好的一个月两百万,就是两百万,你已经送我很多东西了,再拿你的钱,不合适。”
厉刃冷笑一声道:
“小狐狸,你卖给我了,就是我的私有物,我让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就是。”
下一刻,宁清便换上一副狗腿的嘴脸,一眼不眨地盯着厉刃,好奇地问道:
“……大爷,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去做?”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宁清自然胆子大了很多,看得出厉刃心情不错。
厉刃严肃的板着脸:
“给你你就拿着,废什么话?是不是这两天没收拾你,你又皮了!”
知道厉刃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宁清赶忙从厉刃的手中将银行卡拿了过来。
“那……我就拿着了,谢谢阿刃!”
等厉刃走后,宁清盯着厉刃的背影,神色不明。
这大黑熊,发善心了?一亿可不是小数啊!
有这个钱,还需要跟着他?
怎么想也不是他的作风。
眼下妈妈那边用钱的地方不多了,自己的工资已经够用,他这时候给自己这么多钱……不会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吧?
想到此,宁清不觉咬了咬下唇,心里忐忑万分。
一夜无眠。
*
次日,厉刃带着宁清来到了一个闹市区内的一间酒吧里,酒吧的包厢之内,豪华又低调。
不过,与酒吧的氛围不同,厉刃和金水银水都是一脸凝重。
宁清感觉到了,虽然疑惑厉刃为何会带自己来酒吧,还这副不同寻常严肃的模样,有可能是要面见一个什么重要人物。
包厢里,厉刃点了两瓶酒,点起一根烟。
宁清更疑惑了,还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金水跟厉刃汇报着:
“先生,都准备好了,地川街的刘老大,无恶不作,若是能趁此机会收拾他,也算了了一个心腹大患!这次就让他有来无回!”
厉刃神色平淡,拿着烟的手比平时握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拿着佛珠把玩。
“……嗯,你先出去!”
“是!”
宁清看着厉刃,小心地问道:
“阿刃,今天是要对付那个地川街的老大?”
厉刃直视着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怕了?”
“不怕,阿刃肯定会保护我的。”
“那可不一定,刘老大狠毒又实力强大,我未必是他对手……要是我有危险,你可能会被我拉来垫背。”
我谢谢您了!
宁清扯了扯嘴角,又问道:
“这次会很危险吗?”
厉刃垂眸倒了杯酒,又往对面的空杯里倒了一杯,随后又给宁清倒了一杯。
缓缓道:
“刘老大有上百号人,我们就三个人,你说呢?”
话中仿佛不似开玩笑,宁清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啊?他们这么多人,阿刃你怎么还过来?”
厉刃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
“人多未必有用。”
宁清听的云里雾里,要是真出什么事,还真怕这个大黑熊拉自己垫背……
“阿刃,你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对不对?”
这t不是闹呢?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厉刃却很淡定,缓缓道:
“一半一半吧,本就是玩命的事,哪有百分百?跟着我,总有这么一天,一会他来了,你帮我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趁机毒死他,其他的小喽啰,就很好对付了。”
“我?”
宁清的手紧了紧,大黑熊这么信任自己?
“嗯,他的酒杯里,我已经动了手脚。”
顿了顿,一根烟尽,厉刃又续了一根,神色严肃地凝视着宁清,不轻不重地说着:
“刘老大是个大老粗,没什么心机,而且人很爽快,又喜欢女人,你的模样,他肯定喜欢。”
他的手停留在她白皙娇艳的脸上,拇指轻轻抚摸着。
宁清确问道:
“你要我帮你杀人?”
厉刃点头。
宁清心里一阵大草原跑过,尬笑了两声道:
“……我,我上个厕所。”
这个大黑熊!搞什么?
怎么感觉怪怪的?
……
回来的空隙,偶然听见酒吧外金水和银水两人说话的声音,她小心翼翼贴着门外偷听。
“这个老畜生,上次埋伏我们,居然让他得逞了!若不是为了救我,先生也不会受伤成那样!”
“可不就是,先生那一次中了三四刀,可养了好长时间!这刘老大人手多,今天可能是一场硬仗……”
“怕什么!有先生在,就没有搞不定的!”
宁清听到眉头皱起,恍惚间记起,厉刃那次回别墅的时候,确实伤得很是严重,自己还曾因问起她是做什么的,非得要打打杀杀而让厉刃产生了杀意。
厉刃曾经严厉地呵斥过自己,不要管他的事。
可如今又带自己来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宁清的脑子里想东想西,拐角处的两人对话戛然而止。
片刻之后,声音又小了些许,宁清不由自主地向拐角处靠得更近一些。
“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先生已经在他的杯子里下了剧毒,见水封喉!只要他来,就保管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宁清不由得浑身汗毛直立。
宁清回到房间,盯着一直没来人的对面的空位置,眼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