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豪门文中的恶毒假少爷(49)

动作教好,两个人便要开始正式对练了。

司衍再三询问道:“确定可以?不需要我让让你?”

怀雀被问的烦不胜烦,表示司衍再唠叨他便要继续换人了。

“行。”

司衍握起拳,摆好姿势:“那就开始——”

“——等等!”

司衍硬是收回拳风,说:“害怕了?后悔了?”

怀雀警惕地摸了下自己的脸蛋,也摆好了姿势:“不许打脸!”

“……”司衍呼出口气,“开始了。”

——这小孩,居然是认真的。

过了两招,司衍在心里想道。

他一开始本来是逗怀雀的,根本没想和他真打,说那些话也不过是吓唬他,没想到怀雀跟个小狼崽一样,眼神狠厉而专注,拳脚一下比一下标准,打到后面,司衍也用上了几分力,难免有收不住手碰到怀雀的时候,可怀雀硬是一声都没吭,也不喊停,就这么和司衍练习着。

最后一下,是怀雀出拳到司衍的脸侧,本来这一下就结束了,没想到怀雀无师自通,出拳的同时脚下也踢了过去。

——这要是被踢到了可不得了。

电光火石间,司衍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他的肢体习惯比脑子更快,直接擒住怀雀的肩膀,一个背摔——

“咚”地一声。

整个训练室都安静了。

“小雀!”司衍反应过来也慌了,他连忙蹲下,看向被他摔倒在地的怀雀。

赵辛和几个学长也匆匆围了过来。

“怎么样?”赵辛紧缩眉头,表情严肃,“摔到脊椎没有?”

“嘶——我没事,老师。”怀雀摆手,他脸上都是细汗,红发也被洇湿了,贴在他的额前,他艰难地支起手臂,司衍忙搀扶着他坐起来,怀雀露出个笑脸:“有垫子呢,没摔到。”

一个学长忧心地说:“这垫子这么薄,也不顶什么用啊,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

怀雀已经攀扶着司衍站起来了,只这一会儿功夫,他胳膊上便起了一片青紫,不难想象后背该是什么样的光景,“我回去喷点药就行了。”

赵辛上前,轻轻地捏了怀雀的几处部位,怀雀虽然痛的眼圈都红了,但确实是还能忍受的样子,赵辛说:“应该没伤到骨头,不然去拍个片,保险一点。”

“真没事儿。”怀雀难得求助地拽了下司衍的衣服,“我和司衍一个宿舍,他帮我揉一揉就好了。”

今天周三,他晚点还得去找冷南珂呢,他这次,是一定要和冷南珂把误会解释清楚的,要是折腾到医院,不一定会耽误多少时间。

“……嗯。”司衍看着他,嘴角平直成一条线,“我带他先回去,观察一下再说。”

赵辛说:“也行,反正你注意着点,不行赶紧上医院,我给你们批假条。”

怀雀谢过赵辛后,刚要往外走,司衍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我背你。”司衍说。

“不用吧……”怀雀小声地说:“我腿没事。”

就是后背和胳膊疼,也不耽误走路。

“上来。”司衍提了点音量,不容置喙地说。

“……哦。”

怀雀乖乖地趴到司衍的背上,司衍将他稳稳地背了起来。

出了教室,怀雀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们,便把头埋在司衍的颈窝里。

司衍一路都沉默的很,到了宿舍,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雀放在椅子上,转身去翻柜子里的伤药。

闻昭不在宿舍,每周三,闻昭都要在实验室忙,几乎整晚都很难回来。

司衍找好药,他站到怀雀身后,刚想掀起怀雀的衣服,便看见怀雀抓紧衣摆,紧张兮兮地说:“你干嘛?”

“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

“你长臂猿?”

“……”怀雀掀开衣服:“那你来吧。”

怎么感觉摔这一下,司衍整个人莫名其妙变得好沉重,一点没有之前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气质了。

……摔的是他的后背,又不是司衍的脑子,怀雀在心里嘀咕道。

衣服一掀开,司衍便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原本白皙的后背出现了一大片淤青,那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上甚至隐隐透着点紫黑的血痕。

后背下半没有什么事,腰窝处那一颗棕色小痣清晰可见。

正因如此,更显得伤处凄惨,如同一幅斑驳的油画。

怀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司衍动作,他忍不住催促道:“你干嘛呢?”

司衍收了眼神,把药倒在手上,先搓热后,再缓缓揉到怀雀的背上。

“疼吗?”

怀雀正咬牙挺着呢,听到这话回道:“我说不疼你信吗?”

司衍不出声了,专心地上着药。

后背上好,便是肩膀。

肩膀和胳膊那里伤的轻一点,只是看着骇人,饶是这样,所有伤处上好药,也给怀雀疼了个够呛。

怀雀吸着气,等药干了后,将衣服放了下来。

他缓缓扭过身子,便见到司衍扑通一声,忽然单膝朝他跪了下来。

司衍将脸伸了过去,“你打我吧。”

“?”怀雀莫名其妙:“我打你干嘛?”

“是我没收住力气,没反应过来,把你摔出去了。”司衍低着头,眼皮也是垂的的,他握住怀雀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你打我,我心里能好受点。”

“你是不是有病。”怀雀抽出手,“谁学散打不挨揍呀,况且你让我打你,你心里是好受了,我无缘无故打人,心里不好受的变成我了。”

怀雀骂道:“你真是居心叵测!”

司衍的喉头滚动了下,他伏在怀雀膝上,怀雀推了下,没推动,怀雀忽然听到司衍的呼吸有些不对劲,他忍不住说道:“司衍,你不会哭了吧?”

司衍没吭声。

“我都没哭呢。”怀雀说。

司衍还是不说话,头也埋着。

怀雀深深地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用手指轻轻地绕了下司衍的发丝,“我确实没觉得这算什么事,况且是我主动要求你别让我的,你别……内疚了。”

这才哪到哪呢,怀雀想,上辈子他遭过的罪,可比这个苦百倍。

他不还是挨过来了?

怀雀可以在怀谨言或者闻昭,甚至在系统面前当个娇气包,是因为有人宠,但没人的时候,不代表他就真的这么娇气,一点苦都吃不了。

“别学散打了。”司衍闷闷地说:“反正你也用不到的。”

“谁说的。”怀雀反驳道:“万一像之前在商场里,我又被劫持了,不就派上用场了?”

“怀家那么多保镖又不是吃干饭的。”司衍沉默了一瞬,说:“况且,还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那可不行。”

怀雀幽幽地说:“靠男人不如靠自己,信男人说的保护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明天就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