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如沉声道:“这也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今晚你们前去监视苏逾尘,如有发现他企图灭口行凶,立即出手。”
“是,院主!”三人拱手应是。
柳相如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亲自前往道院一趟了。”
于是,在夜幕的掩护下,三人悄然离开了菁我书院。
很快,在密探的指引下,三人很快便找到了苏逾尘的踪迹。
只见苏逾尘换了一身华服,神色从容的上了马车,直奔姑苏的西市而去。
李夫子带着云丞和明流筝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苏逾尘的马车到了姑苏城西市,直奔花满楼而去。
最终,苏逾尘的马车停在了姑苏城西市的花满楼前。花满楼的老鸨一见马车驶来,顿时笑逐颜开,如同春风中摇曳的花朵一般迎了上去。
“哎呦,这不是苏公子嘛!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楚怜姑娘可想您了。”她的声音尖细而娇媚。
苏逾尘傲然地掷出一枚银锭,声音洪亮地吩咐道:“好酒好肉,尽皆呈上,今夜,我们定要畅饮至酣,不醉方归!”这声音洋溢着难以掩藏的豪放之气。
在一旁默默观望的明流筝见状,小脸刹那间泛起一抹嫣红,她不安地咬着下唇,轻声问道:“我们我们还要继续跟踪吗?”
李夫子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轻声吩咐道:“你们去守住后门,以防他趁机溜走。”
云丞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带着明流筝来到花满楼的后门。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屏息凝气,静静地监视着每一个动静。
两人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宛如恋人间亲密的接触,逐渐散发出微妙的暧昧气息。
云丞偶然间一侧头,恰巧撞见了明流筝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此时的明流筝害羞得满脸通红,如一朵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她呼吸微急,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
云丞的目光不经意间陷入这动人的景象,他心驰神往,恍若置身仙境。
明流筝察觉到云丞的异样目光,娇羞之情更甚,她连忙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蝇:“云大哥,你你怎么知道这花满楼的后门在这里的?”
话一出口,她心中便后悔不已,暗忖:“我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他若回答他曾来过此地,我又该如何应对?”
这一刹那,她的脸色羞红得如同天边最娇艳的晚霞,美得令人窒息。
云丞如梦初醒,干咳一声,略显尴尬地笑道:“师妹,你怎能忘记我曾在西市摆摊卖字的经历,这花满楼我自然是熟悉的。”
明流筝微微点头,沉默片刻后,她又好奇地追问:“我还以为云大哥也曾品过花满楼的雅趣呢?”
这句话甫一出口,她心中便惊呼:“我这是怎么了?怎的尽说些不经大脑的蠢话?”
云丞的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轻声解释道:“确实去过几次,不过是因为花满楼的姑娘喜欢我的字,我送字时才得以进入。我这样的清贫书生,哪里有钱去那种地方消遣。”
明流筝闻言,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落寞,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云丞见状,赶忙补充道:“师妹,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去送字,从未有过其他念头。像我这样的清贫之人,怎么可能有钱去花满楼那种地方呢?”
明流筝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她不禁追问道:“那若是日后你富贵了,还会去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恼怒。
云丞被明流筝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心中暗自揣测,不知她何以对此等细节如此关注。或许是因为自己拜了她父亲为师,她担忧自己的行径会给父亲带来污点。
师妹,你请放心。”云丞的眼神坚定而诚恳,“我保证,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涉足这烟花之地,玷污师父的清誉。”。
然而,明流筝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脸色微红,语气急促地道:“你去不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言罢,她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为何要向他保证这个?”
云丞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见她不再说话,他只能将目光投向花满楼的后门。
夜已深,路上行人渐稀。原本喧嚣的花满楼也在这寂静的夜色中逐渐沉寂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过了半个时辰,苏逾尘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花满楼的后门。他换了一身朴素的便装,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直到他消失在夜幕中,云丞才拉着明流筝从角落中走出,与李夫子汇合。他们远远地跟在苏逾尘的后面。
此时,苏家长子苏无忌,身披璀璨战甲,手持一杆赤色长枪,乘坐飞舟翱翔天际,降临菁我书院。
他一步踏出飞舟,目光落在了静候一旁的柳相如身上。柳相如轻轻捋着自己长须,眼中带着一抹深深的笑意。
“晚辈苏无忌,拜见柳先生。”苏无忌的声音洪亮且坚定,如同他手中的长枪,直指苍穹。
柳相如挥了挥手,笑道:“不必多礼,你身着战甲,守护大夏疆土,你是功臣,应是我向你行礼才对。”
“柳先生过誉了。”苏无忌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我此次归来,是听从父亲的吩咐,因收到先生的书信,特来处理我弟苏逾尘的事宜。”
话题一转,柳相如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苏逾尘牵扯进一桩在密境中伏击学子的事情,学院正派人调查。”柳相如沉声道。
“那位学子是谁?现在情况如何?”苏无忌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柳相如凝视着苏无忌,捕捉到他神色间的微妙变化,沉声回应道:“苏将军,您放宽心,那人是扬州来的云丞。”他故意将扬州两字说得很重,接着道:“多亏了书院的夫子及时援手,云丞才幸免于难,并无大碍。”
“扬州云氏,先生可知他父亲是谁?”苏无忌心中震惊,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柳相如摇头道:“不知。但云丞曾言,他与苏家小姐曾有婚约,只不过被苏家少奶奶退掉,还极尽羞辱,将其丢入河中,险些丧命。”
“什么?”苏无忌如雷轰顶,双目圆瞪,脸上的震惊之情宛如惊涛骇浪般狂涌而出,难以掩饰。他的声音颤抖:“竟然来自扬州,还与我苏家有着婚约,难道他就是云伯父的后人?”
“云伯父对我苏家有大恩,当年云伯父曾在战场上,冒死将我父亲救出。却也因此身负重伤,留下暗疾,这才离开边疆,官至扬州。”苏无忌沉声道:“父亲心中愧疚,这才与云伯父定下婚约。”
苏无忌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愧疚与愤怒:“然而,我苏家竟对这位恩人的后代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真是愧对天地、愧对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