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英目光诧异,瞥了眼陈天阳。
她手腕一翻,轻轻递到陈天阳面前,凑到他耳边:“你会号脉,该不会是想逗姐姐开心吧。傻子,正规医院检查的还有假?姐都已经想明白了,一切都是命!”
“我知道。”
陈天阳捏住她手腕,软若无骨。
温润、细腻。
仅凭这一只手,便能给人无尽的遐想。
她在田间劳作,皮肤尚且如此。倘若能嫁给富人家养尊处优的话,这只手就得养成极品。
怪不得,那么多男人想霸占她。
陈天阳想着,闭上眼。
阳魂塔中传承悉数涌入脑海之中,宋翠英的脉象尽在掌握。
宋翠英见他煞有其事,也端坐好,不再打扰。
陈天阳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片刻后。
宋翠英等的心急,问:“好了没?”手臂痒痒的,想将手收回来。
“好了。”
陈天阳睁开眼。
他其实早就看清翠英姐的病情,只是反复检查几次来确认。
没错!
翠英姐没骗他,她应该还是完璧之身。
医生都误诊了。
她宫内根本就不是胎儿,而是肉瘤,宫寒和劳作引起的,气淤血滞,最终凝结成瘤。
倘若用堕胎药强行堕胎的话,非但不会有效果,还可能使肉瘤破损。
从而,造成宫内出血。
血流不止!
说不定,还会危及到生命。
不用堕胎药。
也得及时消除肉瘤,否则肉瘤会吸干宋翠英身上的营养,体积与日俱增。
到那个时候,翠英姐会变成挺着大肚子的黄脸婆。
最后生产,也只会生产出一团血肉。
西医摘除肉瘤,不仅会损耗气血,还会伤到她宫腔。
气血损耗,寒气却不能清除。
早晚有一日还会复发。
即便不复发,以后翠英姐也再没有怀孕的可能。
她才二十七八岁,人生还长着呢。
“说话呀……”
宋翠英也不知怎地,有些心急。实在是陈天阳的表情吓到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桌上,杯子里的水凉了。
陈天阳喝净凉水,一边整理思绪,一边问:“姐,你是不是经常在半夜的时候腹部疼痛,后背冒冷汗,伴随着腰膝酸软,像是掉到冰窟窿里面。”
听到这话,宋翠英一愣,随后点点头。
“你都看出来了?”
“我以为,怀孕就都会这样,有什么不对么?”
她眼神期期艾艾地看过来。
不知不觉间,宋翠英将陈天阳当成了可以依赖的对象,已经不似两天前那个懵懂稚嫩的小弟。
两人目光接触。
陈天阳坦然道:“我得先给你说明。你根本没有怀孕……”
“那检查单……”
“误诊!”
陈天阳目光鉴定:“你宫内寒气过盛,有些瘀血,只要清除干净就好了,我在读大学的时候,跟老师学过医术,正好懂一些。”
听到这话,宋翠英愕然:“你不是学电器维修么?”
“老师什么都教。”
“等等!”
宋翠英狐疑抬起头,仔细打量陈天阳脸色:“你这医术,怎么比我怀孕还离谱。靠得住么?”
“靠得住……”陈天阳搓了搓手:“等会,我给你针灸!你先试试效果。”
“我怕针!”
“那,服药也行。”
“太苦了。”宋翠英始终有些不信任,她再把陈天阳当成亲弟弟,也比较相信医院正规检查。
家电维修老师教的医术,谁信?
“那……”
“那你陪着我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宋翠英抿嘴一笑,“只要你陪我去,我心里就很踏实。”
与此同时,陈天阳发现腿上爬了什么东西。
他赶紧低头一看,发现宋翠英的脚正从旁边伸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脱下了小皮鞋,脚上穿着透明丝袜,很薄、很透,脚趾抹了粉色指甲油,不停地撩拨陈天阳。
果真,她对治病没什么兴趣。
现在她兴致高涨,也是因为生病,破坏了体内的雌性激素导致的。
像是有一股邪火,不发泄出去的话浑身不舒服。
说白了。
人身上各种欲念,都是身体决定的。
气血充盈的人爱动。
肠胃菌群不一样,喜欢的饮食也不一样。
翠英姐的病迫在眉睫,必须得治。
“去医院耽误时间……要不……”陈天阳话到嘴边,被喉咙卡住,脸都慢慢憋红。
宋翠英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咯咯直笑。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
男的越怕,女的越是肆无忌惮。
如果陈天阳像饿虎扑食,恐怕宋翠英早就躲到一旁。
她在调侃陈天阳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乐趣。
“在姐姐面前,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宋翠英摸着陈天明面颊,半边温软的身子欺压过去。
呼吸间,香喷喷的热气落在陈天阳面颊。
“说吧,有什么事,姐都答应你。”
看到宋翠英送上门。
陈天阳没有因为被调侃而生气,反而兴奋。
他硬着头皮说:“按摩!不过,不是普通的按,需要翠英姐把衣服……”
他也没办法。
针灸、中药对方都不愿意尝试。
只有肌肤之亲,她不愿拒绝。
果真,宋翠英踩了踩陈天阳的脚,眼中秋光闪烁:“你想让我,把衣服都脱了是不是?”
“……”
陈天阳点点头,算是默认。
“好你个陈天阳,变着法的玩你姐。”宋翠英手指戳了戳陈天阳脑门。
不用想,她会错了意。
中医要懂辩证之法,跟随老师傅十年都不一定能出师。
陈天阳怎么会医术呢?
宋翠英一开始,就没觉得陈天阳要治病。
她知道,陈天阳生性腼腆、善良。
对男女之事讳莫如深。
即便是心动,也不好意思提出。只是假借按摩之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半推半就……
想不到,男人也来这一套。
真有趣!
“那你可得给我好好按。”宋翠英俏脸发烫,有些紧张地说:“如果给我按不舒服,我可不放你离开,听到没?”
陈天阳糊涂了,不就是按摩,用得着这么正式?
“行,我把浑身的力都使出来,指定给你弄舒服。”
“一点没正行。”
“啊?”
“先说一下,你可以做多长时间?”
宋翠英的呼吸有些加重。
真到了真枪实战的节骨眼上,她反而又有些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天阳想也不想,说:“只要你不喊停,我可以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