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居然睡着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居然睡着了?(1/2)

谢蘅芜一时怅然,目中茫茫然地看着眼前人。

萧言舟面色平静,甚至说到最后时,唇边还噙了笑意,仿佛所说的那些事,当真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似的。

所谓贵女……毋庸置疑,便是崔太后,那个不被期待的皇子,便是萧言舟。

他是承载着母亲的恨意出生的……想到这,谢蘅芜心尖便泛起细密的刺痛。

“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她艰难开口,连完整的问句都说不出口。

萧言舟却听懂了她的意思,轻笑“孤亲眼见着她把老东西杀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查一查并不难。”

听得出来,萧言舟对先帝这位父亲也没什么敬意。

毕竟那才是造成所有不幸的祸根,谢蘅芜无法确定,萧言舟是否恨过他自己。

高高在上的强迫,与母亲的恨意,皆在他身上……

她克制不住地去想象他的过去,在不知如此内情的时候,面对崔太后的冷眼,他会如何怀疑自己、埋怨自己。

但事实上,这些事情根本与他无关,崔太后恨他,也并非他的错。

萧言舟侧了侧头,将面颊又在她掌心一蹭,蒙着层醉意的眼睛还带着戏谑“怎么,心疼了?”

谢蘅芜心口被揪了一下,她不由蹙眉,轻轻掐了一下萧言舟的脸。

她想这么做,倒是很久了。

幸而醉后的萧言舟不但话多,脾气好像也好了很多。

他并不介意谢蘅芜多有冒犯的举动,温声“怎么孤都为此难过了,倒是你不高兴上了?”

“早就过去了。”

不,不可能过去的。

谢蘅芜心说,若真的过去了,你也不会喝醉了才敢告诉我。

何况,我也不允许过去……那些伤害过你的,定要让他们千百倍奉还。

她这般想着,起身

坐到他膝上,将头靠在他怀中。

“……孤念她也有苦衷,因此,并不想将事做绝。”

“如果就此安分便也罢了,孤并不介意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惜她不这么想,还要对你下手……孤不会再放过了。”

谢蘅芜环住他腰身,仰头看他絮絮,在他说完之后,探身吻在他唇角。

又一点一点,挪向正中。

幸亏他喝得不多,加上不久前刚饮了清茶,此时口中只有一点点清冽的酒香。

他低下眼,温柔回应着她。

谢蘅芜对上他的眼眸,夜光浇浇,她觉他的眼中也盛着两汪醇酒,将她看得都要醉了。

徐徐一吻毕,她靠在他心口处,将手覆上,轻声“陛下真的不难受了吗?”

萧言舟沉默了一下,哂道“不重要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孤或许还遇不着卿卿……”他又笑起来,“孤还得谢谢她。”

谢蘅芜低眸,想世事无常,还真是阴差阳错。恐怕连崔太后都不会想到,事情便就是这般巧合。

两人静了片刻,萧言舟低声“把手给孤。”

谢蘅芜不明所以,依言递出了手。

萧言舟轻握住她,将一件东西徐徐戴了上去。

谢蘅芜定睛一瞧,发现那是一直由萧言舟戴着的玉戒。

这玉戒对谢蘅芜来说果然大了些,在细瘦指节上不免晃晃荡荡。萧言舟不满地啧声,又将它褪下,往谢蘅芜大拇指上戴。

“陛下,这……这不妥吧。”

谢蘅芜惊得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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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磕巴,寻常赏赐都无关系,可他贴身的物件珍贵也就罢了,就怕还有别的意思。

比如是什么信物,象征着什么……

何况这玉戒,谢蘅芜几乎没见萧言舟摘过,可见意义重大。

“没什么不妥的,给你正好。”

萧言舟满意看着,翠色玉戒与她细白手指相得益彰,果然好看。

他又道“这东西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有了它,你便可调动一半的羽林卫。”

谢蘅芜闻言,就要把戒指褪下。

开玩笑,这也太贵重了。?.?????.??

她受着心中也不安。

萧言舟眼疾手快,将她那只手握住,语带委屈

“卿卿不愿收,是觉得孤不好吗?”

“当然不是……”谢蘅芜皱眉,准备与他分析其中利弊,又被萧言舟打断。

“那便收着……卿卿不收,就是不相信孤会如此相信你。”

谢蘅芜默了默,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醉了的萧言舟真是难缠……

“…好吧。”

她无奈应下,萧言舟这才放心地松开了她的手。谢蘅芜低下头,去调整拇指上的玉戒。

她并不习惯在手上戴东西,现在这冰凉的玉戒在拇指上,莫名有些硌得慌。

谢蘅芜握了握手掌,轻扯他衣袖“陛下,时辰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其实是估摸着时间,该有宫人进来换茶了。萧言舟出现在这里没什么,但她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萧言舟耷拉着眼睫,闻言应了一声,便将她抱起。

将谢蘅芜放上床榻后,他相当有自知之明地将外衣脱去,才掀开锦被入内。

谢蘅芜在其上榻后,

便滚入他怀中。

萧言舟的手搭在她腰间,床榻间渐渐变得灼热起来。谢蘅芜听着自己心跳加快,心中又是期待又有些紧张。

若此时萧言舟想……她当然也会答应。

但等待半晌,却听萧言舟的呼吸越发绵长平稳。

谢蘅芜错愕抬眸,凑近仔细听了听,又轻唤了几声

“陛下?”

回应她的依旧是萧言舟的呼吸声。

他居然……睡着了?!

谢蘅芜几多不可置信,犹不死心地推了推他,这样的动静,萧言舟早该醒了,现在却纹丝不动。

她不得不咬着唇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行……可再不能让他喝醉了。

也不知他是怎么撑着在方才说了那么多话的。

她又觉好气又觉好笑,最后在他面颊轻吻了一下,这才拉上锦被闭眼睡了。

早上醒来时,萧言舟一如既往消失在身边。

她摸向身侧,触手凉意,仿佛昨夜发生的事情,都是梦一般。

然拇指上的玉戒,却提醒着她……并不是梦。

梳妆时,她瞥见原本开着小缝的窗此时已经豁然敞开,外头的风直往里吹来。

察觉到她的目光,梨落便要吩咐人去将窗关上。

“不必了,开着吧。”谢蘅芜柔声,抬手让其余宫人退下。

梨落的目光不由在她指尖顿了顿。

“娘娘这玉扳指……婢子从前好像没见娘娘戴过。”

“不过……怎么这么眼熟呢?”

梨落皱着眉,费神回想着是在哪里见过。

谢蘅芜收回手,若无其事笑道“许是样子相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