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孤的宝贝,你也敢碰?(1/2)
守岁宴上的人便少了许多,就是臣子也是一些亲近的,比如崔左丞,比如靖国公。
秦王被唤去暖阁时,难免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当时萧言舟并未看见自己,那美人……未必就敢说出来。
就是说出来了也无妨,难道萧言舟还会为了她在明面上与自己过不去吗?
如是想着,秦王很是坦然地跟随传话的太监去了暖阁。?.?????.??
萧言舟带着谢蘅芜出现时,殿中静了一瞬,又纷纷行礼。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
今夜之事实在太奇怪,先是皇帝忽然回宫,后又是后妃直呼名讳被带走,两人一同消失了那么久,现在又没事人般出现。
崔太后已经称乏离开了,也不知是真的乏累,还是心虚不想对上萧言舟。
守岁宴的人本就少,加之有萧言舟在,本该热闹的除夕此时却有些氛围诡异。幸而宫人及时入内,禀话称该放灯了。
帝王起身离席,其余人自然也纷纷跟随。
这一段时间烟火一直不曾停息,加之临近子时,宫外也放起了烟火,混杂在一起,当真热闹非凡。
遥遥地,还能看见漆黑夜幕上点点灯火飞起。
北姜新年习俗,除夕夜放灯,保佑天遂人愿,诸事顺遂。
雪依旧未停,尽管有宫人执伞,但雪粒还是不可避免地飞入伞下,沾在发上。
其余人已拿着笔开始写下心愿,只有萧言舟还未动。
谢蘅芜站在他身边,分神看向旁人。
靖国公夫妇果然情好,两人互相推让一阵,最后各自写了一句话,将灯放起。
其余人她也不敢兴趣,目光便又落回赵手中捧着的灯。
这盏灯精致无比,上头绘着栩栩如生的飞鸟虫鱼,纸张薄如蝉翼。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萧言舟低眸“你想许愿?”
“陛下没有心愿吗?”
“若是这样便能实现愿望,还要孤这个皇帝做什么。”萧言舟说着,利落分明的侧脸在雪光与烟火下明灭,看起来很是冷酷无情。
也是,看他这幅模样,想来也从来不参与放灯。
但如此精巧的灯不放,又有些可惜。
谢蘅芜见其余人都还在写字,便悄悄伸手,试探着握住了萧言舟袖下的手掌。
他的手很凉,但谢蘅芜一直捂着暖炉,手自是温暖的。
萧言舟一怔,眉头皱了皱。
“陛下没有心愿,妾身却是有的。”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妾身希望陛下日后顺心如意,平安顺遂。”
她的心愿是关于他的,着实令他意外。
萧言舟抬眉“孤顺心如意?那你可曾想过,你会变成亡国之人?”
谢蘅芜也没想到,萧言舟会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野心。
其实谁不知道呢,南北两国之战在所难免,可在一切发生之前,所有人都不会捅破表面那层脆弱的和平。
她眉眼软下,和和气气道“那陛下是否听闻,说出来的心愿也是不会灵验的?”
萧言舟顿了顿,嗤笑“你在心里骂孤是不是?”
谢蘅芜低眸“妾身不敢。”
萧言舟哼了一声,但听起来还挺愉悦。
赵看着萧言舟似是心情不错,便上前问“陛下可要放灯?”
>萧言舟颔首,看向身侧人随意道“让她替孤写。”
谢蘅芜抬眉“我?”
萧言舟微抬下颌“怎么,不愿意?”
“陛下就不怕妾身这位‘亡国人’咒您吗?”
“孤倒要看看,所谓天命,是否真如所言那般不可撼动。”
萧言舟似笑非笑,说出的话自是一贯的倨傲狂妄。
赵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又有些胆战心惊。
什么……什么啊?宸妃在与陛下打什么哑谜?
为什么听起来如此……大逆不道?
“那便由妾身来写吧。”谢蘅芜笑盈盈向他一福身,上前接过赵递来的纸笔。
萧言舟没有跟上,立在原处看她写。
这段距离,他并不能看清她写的内容,倒是能隐约看出字迹还算清秀。
片刻后,谢蘅芜将纸条折叠,放入灯里,等着赵将灯放飞。
萧言舟也没问谢蘅芜写了什么内容,这时霍珩来报
“陛下,秦王在暖阁等了许久了。”
“嗯。”萧言舟点了点头,看她一眼,“你在这里等孤。”
谢蘅芜正仰头看着那盏自己的灯晃晃悠悠飞上天,隐约听见了“秦王”二字。
她担忧看去“陛下?”
萧言舟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长腿一迈,转身走向暖阁。
暖阁有三层,三层只有皇亲国戚可入内,先前因为王莹儿的身份缘故,谢蘅芜也只能跟着她去二层。
秦王自然是待在第三层里。
他在暖阁等了很久了。
从一开始的无所谓等到急躁,他在里头踱来踱去,最后忍不住让门口的宫人去打探。
终于,宫人回来复命称,陛下正往这边来。
秦王长出一气,直到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才慢悠悠站了起来。
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外头的寒气随着萧言舟一同入内。
许是秦王自己心虚作祟,他怵了一下,觉得此时进来的萧言舟像是恶鬼一般。
但其实也很像。
萧言舟脸色阴沉,微垂着眼,长睫掩在目前,衬得眼里一点白色也无,仿佛深渊一般浓黑。而其一身玄衣,又与外头热闹喜庆的声响格格不入。
秦王定了定神,还算镇定地行过一礼,问道“不知陛下邀请臣来此,可是有要事?”
“嗯。”萧言舟一边慢吞吞靠近他,一边缓缓道,“孤的确有事找你。”
“孤出宫几日,想了许多事。”
他在秦王跟前停下,毫不收敛周身威压“孤与二哥本是兄弟,但这几年,似乎这手足之情疏淡了许多,二哥是否心生怨怼?”
秦王心说谁与你这疯子做兄弟。
但他面上仍恭敬,呵呵笑道“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臣不曾怨怼陛下。”
“但孤也的确许久不曾关心二哥了,”萧言舟自顾自说道,“孤不在时,都不知道二哥做了什么,二哥可愿说与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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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句,尽是敲在秦王心头。
他喉头一紧,旋即若无其事道“多谢陛下关心,只是臣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在府中陪一陪王妃罢了。”
“是吗?”萧言舟的声音骤然扬起,难以言说的危险。
秦王心头发颤,却仍嘴硬“是。”
他是万万不敢说自己与崔太后联络,又做下今夜之事的。
觊觎后妃,换做任何一位皇帝,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言舟轻哼一声,负手往外走。
暖阁三层外有一个平台,可以俯瞰整座皇宫。?.?????.??
秦王不明所以,跟上了萧言舟。
外头寒风凛冽,加上是在高处,寒意更是渗入骨髓般。
秦王不由缩了缩脖子。
“过来。”
萧言舟站在阑槛前背对着他,冷声发令。
秦王依言走到他身侧,却见萧言舟往后退了几步,半个身子没入阴影中。
秦王心头陡然升起不祥预感。
还不等他问什么,萧言舟便抬腿在他臀上狠狠一踢,直接将人从暖阁上踹了下去。
嘭的落地声惊扰了华仪殿前众人。
谢蘅芜若有所感,在其他人还在茫然张望时,先行望向了暖阁。
便见一道与萧言舟极像的身形自三层跳下。
她的心倏忽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又想到萧言舟还带着自己跳过钟楼,这点高度应当无妨。
心里如此想着,她还是往暖阁走了几步。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动作,其他人也纷纷往暖阁望去。
便见薄薄的积雪上躺着一人,而方才消失的帝王出现在躺着的人身旁。
由于事出突然,秦王还来不及反应就落地了。若非有一层薄薄积雪缓冲。只怕伤势还要再重。
萧言舟冷脸提起秦王后领,又往地上狠狠一砸。
猩红鲜血在雪地上格外醒目,平添一分令人胆颤的喜庆。
他眸中渐渐染上赤红,阴恻恻道
“孤的宝贝,你也敢碰?”
那厢谢蘅芜一目不错瞧着,认了出来。
那是秦王的衣服。
后头不知是谁也认了出来,惊恐道“那不是秦王吗?”
众人纷纷倒抽一气,可在那里的是萧言舟,无人敢上前去阻止。便眼睁睁看着萧言舟砸过几下秦王之后,抬起长腿踩在了秦王后背,狠狠一碾。
由于所有人都在震惊中,华仪殿外异常安静。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清晰传来,谢蘅芜听得分明,身后有女眷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厢华仪殿也陷入了混乱。
梨落有些害怕地拉住谢蘅芜衣袖“娘娘,我们回去吧?”
谢蘅芜心里此时异常复杂。
见过萧言舟杀人是一回事,见他折磨人又是一回事。
何况他好像……还是为了自己?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顿了顿,还是往前走去。
梨落在身后唤她,见叫不住她,也只得跟上去。
秦王从三层跌下,又被萧言舟踩断了脊柱,不死也成了残废。
他本已经
痛晕过去,又被萧言舟弄醒。为防止他乱说和自尽,萧言舟还很是“贴心”地卸了他的下巴。
此时秦王被萧言舟的输入的一缕真气吊住性命,原本还算儒雅的脸已然血肉模糊,怨毒又恐惧地盯着他。
大概是听到身后脚步声,萧言舟回眸看过来。
他身上不染片雪,脚边趴着的人却狼狈不堪,加上雪地上洇开的鲜血,看起来胜似阎罗。
“陛下……”谢蘅芜轻声唤道。
萧言舟不言不语看了她半晌,似是方才辨认出她“过来。”
谢蘅芜不敢不从,乖巧地走到他身旁。
这一靠近,秦王惨状就更清晰了。
谢蘅芜眯了眯眼,还是不太敢直接看这血腥的场景。
“他哪只手碰了你?”
谢蘅芜迟疑着,轻轻道“……都。”
便听身旁男人冷笑一声。
他只是抬手向下一压,谢蘅芜又听见了那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秦王双手都被碾碎,他痛极,却没有气力叫喊,想晕过去却又被萧言舟阻止,不得不清醒着忍痛。
这实在是极大的折磨。
谢蘅芜忽然有些心悸。
看见秦王如此,说不痛快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觉得后怕。
他固然对自己不错,却也是……
也是十足的暴君。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皇宫,他会如何?
谢蘅芜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怕了?”
萧言舟做着可怖的事情,声音听起来却异常平静。
她抬头,撞进萧言舟猩红双眼。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眼下萧言舟待她特殊,如果此时她选择掉几滴眼泪,说一声怕,想来萧言舟对她的另眼相待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是一个及时止损的法子,如果……她还想离开。
谢蘅芜檀口轻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她忽然又想到了。
除了那些主使,没有人会知道萧言舟为何今晚在众目睽睽下对秦王发难。
所有骂名,都由他一力承担。
就算这其中有萧言舟的私心,但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大可做得体面隐晦,身而退。
为了她如此,显然不值得。
谢蘅芜这短暂的十几年里,还不曾有人为她做过不值得的事。
他是第一个。
谢蘅芜眨一眨眼,眸底平静下来。
及时止损……
她也不是非要及时止损。
萧言舟一言不发等她回应,雪一直未停,落在身上,凉意不断渗入。
他等得越久,便越觉得冷。
何必自取其辱。
就在他如是想着收回视线时,人却被扑了一下。这股力道并不大,萧言舟却一趔趄。
谢蘅芜自后抱住了他。
「萧言舟表面还正常其实已经气得发疯
他超爱的~
明天请假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