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淮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如他所知,公司那边确实是早已经乱作了一团。
司文建独自掌控着瀚蓝集团已经很多年了,虽然手中一部分股份也转给了其他的股东或者是自己的儿女,但是绝大部分的控股权还一直都在司文建的手里。
即便是现在已经入院进行治疗了,可那些股份还没有分出来。
“怎么还没睡?已经很晚了。”司景淮进门,就看到暮辞坐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正在刷剧。
听到司景淮的声音,暮辞回眸:“刚才吃过晚饭的时候,我睡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一点都不困,就想着看会儿电视剧,等你回来,你吃过晚饭了吗?”
司景淮脱了外套,才将暮辞抱在怀里,柔声道:“刚才在公司的时候吃过了一些,不是很饿。”
“公司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还有你爷爷那边医院怎么说的?”暮辞关心的问着。
司景淮坐在她身侧,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说道:“最怕这些事情让你分心了,没想到你还是惦记着。公司那边的事情确实是挺复杂的,爷爷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知道这个排斥反应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司景淮深吸口气,缓缓的靠在沙发椅背上,可见他有多疲惫。
暮辞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特别的心疼:“我今天在手机上面看到了一些关于公司那边的报道,很多媒体记者也都守在医院外边,虽然有很多保镖拦着不让他们进去,但还是有几个记者伪装成了其他患者,偷偷的进去进行了拍摄。”
“听说你爷爷的情况不是特别的好,排斥反应很严重,专家组凑在一起开会都没能想出一个对策,也正是因为这样,公司那边的股东听说了消息之后有些蠢蠢欲动是吧?”
司景淮点头,长叹一声:“就是因为爷爷现在在医院那边的情况还不明朗,所以这些董事会的成员一点不老实!”
“他们都吵着嚷着想要把公司尽快的进行划分,其中还有一部分人私下里售出了自己手中的股份,并没有经过其他董事会成员的同意,虽然这也是合理合法的,但是这种情况必须要在董事会上告知其他人。”
暮辞微微皱了皱眉,问着:“既然他们是私下里售出自己的股份,肯定不会告诉其他董事会成员的,那么就说明这一部分人对公司未来的方向并不看好,认为只要你爷爷那边出了事,公司肯定会出现很大的动荡,会影响到他们手里的股份。”
司景淮点头:“这也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公司这边乱作一团爷爷的情况又不知道会怎样,所以我特意去了一次公司,召开了紧急的股东会议,但是很奇怪的是司臣并没有来公司。”
“他在医院。”暮辞拿出手机,给司景淮看:“之前有媒体记者化妆成患者的样子,进入到了你爷爷所在的楼层偷拍到的视频里边,我看到了司臣。”
司景淮拿过暮辞的手机,看了看,点头:“嗯,他现在也算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毕竟如果他回到公司的话,警方那边就不会顾及爷爷的情况,直接从公司把他带走到紧急配合调查。”
“不过据我所知,警方已经给司臣打过电话了,他到底有没有去警局就不清楚了。”
暮辞握紧了司景淮的手,安慰道:“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当年伤害你父母的真凶,而且也从他口里知道当年指挥着他做这件事情的背后指使者就是司臣,那还担心什么?”
“司臣很精明的,绝对不会轻易的把自己的把柄让别人抓住,就算是我或者是警方掌握了李强说的那些事,还是缺乏证据,而且我担心司臣这些年早就找好了给自己背锅的人。”司景淮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即便是自己和警方已经掌握了李强说的那些事情和一部分证据,可仅凭如此,并不能将司臣抓起来,甚至于这个聪明的人搞不好还会先警方一步,找好了背锅的人。
暮辞看着司景淮担忧的模样,轻叹一声:“现在你能做的就只剩下等着警方的消息了,别让自己有那么大的压力,不管是公司还是你们家都需要你。”
“我也一样。”暮辞双眸看向司景淮。
司景淮心中一暖,将暮辞再次拥入怀中:“我知道……”
他正是因为现在有了暮辞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她还怀着孩子,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可为了让这个家庭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司景淮就必须尽快的解决掉司臣!
客厅里的气氛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暮辞知道现在让自己会安静下来,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而且公司和医院那边,随时会传出一些不好的消息。
“还有件事。”司景淮轻声道:“医院那边跟我说刘佳倩不见了。”
“她?”暮辞微愣:“刘佳倩现在不应该一直守在医院才对吗?毕竟你爷爷如果醒来的话,刘佳倩依然是司文建的夫人,可如果这个时候走了的话,她可是什么都拿不到了。”
“所以我才在想,或许刘佳倩在爷爷身边的这段时间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才并不在乎爷爷是否会醒过来。”司景淮眯着眸,沉声说道。
“他们?”暮辞一愣:“你的意思是,刘佳倩背后的人?”
“嗯。”司景淮点头:“刘佳倩从年龄上来说,完全可以找一个和自己相同的年轻人,至少回到这座城市之后,刘佳倩是自由的,不再受金井寨那边的控制,可她既然选择和爷爷在一起,说不是为了钱,谁信呢?”
暮辞也这么想,这件事情很简单,刘佳倩和司文建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或许在钱的背后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算了,先不想了,早点休息。”司景淮起身,扶着暮辞。
暮辞单手扶着小腹,一手挽着司景淮的手臂,昂起头看着他:“我可以和你在一个房间吗?”